嬤嬤提醒道:“夫人莫要掀喜帕!
傅嶼唯便低下頭吃了小半碗,下人將膳食收走,嬤嬤將口脂罐打開,遞了過去,“夫人再抹一些!
傅嶼唯依言往唇上憑感覺抹了一些。
謝灼凌很快就回來了,他身后還跟了一群人,吵著要鬧洞房,被謝灼凌給轟走了,陸煜豐知道他心急,幫著他同那些人說道:“來來來,今日世子大喜,大家不醉不歸,走,喝酒,我代世子陪大家喝。”
其他人本也沒和謝灼凌相交多深,也不敢招惹太過,陸煜豐給了個(gè)臺階后,大家就沒鬧了,一起去喝酒了。
謝樂寧跟個(gè)小尾巴似的綴在謝灼凌身后,進(jìn)了房間。
外頭日頭正好,一室亮堂,傅嶼唯穿著大紅色喜服蓋著喜帕端坐在床上。
謝灼凌滿心歡喜接過喜秤,輕輕挑開了喜帕,露出了傅嶼唯那張粲然生動的臉。
傅嶼唯也看到了謝灼凌今日穿喜服的模樣,少年一身紅衣,光彩照人,英姿勃發(fā)。
二人對視著充滿著濃情蜜意。
嬤嬤笑了起來,咳嗽一聲提醒道:“世子和夫人該結(jié)發(fā)了!
傅嶼唯起身主動牽著還在失神的謝灼凌走到桌旁。
取下頭發(fā),傅嶼唯靈巧地打了個(gè)結(jié)放入了繡著并蒂蓮的荷包里。
再然后就是合巹酒。
謝灼凌和傅嶼唯手臂交握喝了交杯酒。
接下來就是小夫妻倆獨(dú)處了,嬤嬤躬身退了出去。
謝樂寧個(gè)子小,就站在一旁,他老老實(shí)實(shí)的,一時(shí)之間誰都沒注意到他。
人一走,謝灼凌就要去親傅嶼唯。
謝樂寧正要開口問爹爹們接下來要做什么,立即捂住了眼睛,“啊呀,爹爹,娘親,寶寶還在呢!”
“……”
第72章
未曾想屋子里還有個(gè)漏網(wǎng)之魚,親.熱被打斷,謝灼凌只得不情不愿地松開了傅嶼唯。
傅嶼唯見他這副表情,輕笑出聲,伸手安撫地拍了拍他胳膊。
謝樂寧眼睛從指縫里看,見他爹爹放開了娘親,這才放下手。
謝灼凌不等他說話,起身直接把這小跟屁蟲抱離了新房,送到了他自己的臥房,“不準(zhǔn)過來了!
謝樂寧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為什么呀?”
謝灼凌無語道:“洞房花燭夜,你說為什么?”
謝樂寧不解:“可是現(xiàn)在還沒夜里呀?”
謝灼凌覷著他。
謝樂寧立即慫了,嗚嗚嗚,爹爹的眼神要吃小孩了,很識時(shí)務(wù)道:“那寶寶去找哥哥姐姐玩吧!
謝灼凌交代道:“今日府上人多,多帶幾個(gè)下人過去!
謝樂寧又問道:“晚上是不是也不能過來啦?”
謝灼凌:“你說呢?”
謝樂寧:“好吧!寶寶今晚自己睡!”
謝灼凌這才滿意地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可是你爹我期待已久的一天,你給我乖點(diǎn)!
謝樂寧捏著手指,大聲道:“寶寶知道啦!”
謝灼凌哼笑:“去玩吧!
……
唇上有口脂,被謝灼凌蹭花了,傅嶼唯讓下人送來熱水。
謝灼凌進(jìn)屋,就看到傅嶼唯在拿帕子洗臉,此刻已經(jīng)把描的眉和涂的口脂都洗掉了,露出他原本的好顏色。
等謝灼凌走近,傅嶼唯擰了擰帕子遞給他。
謝灼凌沒接,將臉湊到巾帕跟前,傅嶼唯笑著給他擦了擦臉,然后道:“世子快來幫我把頭上這些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闹殁O取掉!
“還叫世子?”
傅嶼唯笑吟吟改口:“夫君幫我。”
謝灼凌牽著他坐到梳妝臺前,自己則是立在他身后,裝模作樣道:“為夫來幫娘子。”
傅嶼唯拖腔拿調(diào)道:“那夫君動作可要輕一點(diǎn),我怕疼!
謝灼凌:“……”
聽著他曖昧勾.人的話,世子只想趕緊把這滿頭珠簾金釵取下來,把人抱到床上,為所欲為。
雖然心里火急火燎的,謝灼凌手上動作卻很仔細(xì),生怕扯到傅嶼唯的頭發(fā),弄疼了他,
二人眼神在鏡中對視,周圍都在升溫。
折騰了小一柱香的時(shí)間,傅嶼唯的頭發(fā)散在了身后,墨發(fā)如水一般滑過謝灼凌的手掌,散發(fā)著淡香。
謝灼凌心里癢的厲害,毫不猶豫將傅嶼唯從椅子上抱了起來,走到床邊,將他放到床上,整個(gè)人覆了過去。
“先等——”
“等不了了!
傅嶼唯見他急切的模樣,也能理解,可是被單下面有紅棗桂圓花生蓮子。
下人們進(jìn)來收拾床鋪,謝灼凌氣鼓鼓地坐在一旁,傅嶼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喂了他一顆從床上順手撿起來紅棗,用嘴型說道:“很快的!
床鋪重新鋪好,滿目的紅色。
傅嶼唯一身的皮.肉白的晃眼,坐在謝灼凌的腿.上。
青天白日的,喜房無人打擾,床幔也并未闔上能清楚地看到世子的手在動著。
一旁的脂.膏扔在了地上,已經(jīng)空了兩罐。
傅嶼唯捧著謝灼凌的臉,親著他的唇。
很快床幔闔上了。
……
直到入夜,喜房里的動靜才消停。
傅嶼唯累的連手指都動不了了,后背上全是污.濁。
因著怕懷孕,謝灼凌乖乖聽話,次次都是在最后時(shí)刻拔出來。
純情的小狼崽子憋了這么久,也學(xué)了這么久,有使不完的力氣。
出了一下午的力,謝灼凌此刻依舊精神抖擻,神色饜足,拿著里衣柔情蜜意地傅嶼唯身上擦干凈后,“我?guī)闳ャ逶!?br />
傅嶼唯懶得搭理他,快.感過去之后,整個(gè)身子像是散架了。
今日謝灼凌格外會哄人,嘴上說的好聽,動作那叫一個(gè)蠻橫用力。
恨不得都塞進(jìn)去。
謝灼凌下床自己撈了件中衣,然后給傅嶼唯包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可不愿意叫下人看到他這副勾.人的模樣。
浴房里備好了熱水。
謝灼凌將傅嶼唯放進(jìn)了澡桶里,自己脫了衣裳也下去,給傅嶼唯洗著洗著,最后沒忍住又把人抱到身上。
傅嶼唯摟著他的脖子,上上下下,顛的都要散架了。
他一直知道謝灼凌體力好。
傅嶼唯幽幽道:“你是一點(diǎn)不懂心疼我,明天估計(jì)要躺一天了。”
謝灼凌有些心虛,誰讓他太喜歡傅嶼唯了。
他那“小嘴”實(shí)在是太會嘬了,真的爽的他頭皮發(fā)麻,毫無定力。
“一會回去我給你上藥!
傅嶼唯趴在他肩膀,聽他那透著歡快勁的話,目的性太明顯了,嘖了一聲,沒接他這話。
謝灼凌給傅嶼唯洗完澡之后,自己也洗了洗,然后給他換上柔軟干凈的里衣。
床上已經(jīng)被下人收拾干凈了,屋里窗戶也都敞開,桌上的喜燭搖曳著明亮的光,內(nèi)室到處都是大紅色,就連屏風(fēng)都貼了喜字。
“要不要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
傅嶼唯淡道:“飽了!
謝灼凌沒反應(yīng)過來,“你一整日都沒怎么吃——”
傅嶼唯:“被世子喂飽了!
謝灼凌:“。”
“你別招我!
傅嶼唯幽幽道:“世子當(dāng)真是年輕啊,還有精力。”
謝灼凌:“怎么?他不行嗎?”
傅嶼唯笑了一聲:“都是你,你想我怎么回答?”
世子爺剛剛都問過好幾遍,到底誰厲害,不知情的還以為傅嶼唯真是二婚。
謝灼凌哼了哼,打開床頭的屜子,取出他一早就從太醫(yī)院要的藥膏,
傅嶼唯不慣著他,悠悠道:“厲害得不相上下,但是謝總知道心疼人,不像世子這般可勁折騰!
謝灼凌:“……”
傅嶼唯:“又委屈上了?不是剛剛要把我c暈過去的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