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唯勾了勾唇,氣定神閑道:“沒事,世子給寶寶講就是,剛好我也聽聽世子講什么故事!
謝樂寧催促道:“爹爹快講吧。 ”
那些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事單獨給謝樂寧講也就算了,讓傅嶼唯聽了去,世子爺還要面子呢。
“也沒什么好講的了。”
謝樂寧不依,“爹爹!”
“行行行,瞧你嘴撅的,今日就給你講怎么培養(yǎng)大公雞的好斗性!
謝樂寧這才高興,趴到他爹懷里,“爹爹快講!
謝灼凌坐在床最外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唇角帶笑的傅嶼唯,見他并未說什么這才給謝樂寧講了起來。
世子爺不學(xué)無術(shù)的名聲可不是白得的,無論是騎射,投壺,打馬球,還是博戲,樣樣精通。
整個京城的紈绔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從培養(yǎng)大公雞的好斗性到如何挑選好的蛐蛐,簡直信手拈來,講了小半個時辰,謝樂寧總算是睡著了。
謝灼凌把他抱到了最外頭,蓋上了被,自己則是輕輕掀開了傅嶼唯的錦被,然后就對上了一雙笑盈盈的眼。
謝灼凌淡定道:“還沒睡?”
傅嶼唯:“聽的太入迷了忘了睡,世子精通的東西真多!
就是不通人事。
謝灼凌哼了哼:“笑話我?”
傅嶼唯:“哪有,覺得世子好厲害,知道的可真多。”
謝灼凌聽出他的打趣,不客氣地躺了進(jìn)去,和傅嶼唯胳膊緊挨。
好在夏天的熱氣都過了,不然傅嶼唯真是不想和他這么黏糊,“世子覺得帶孩子累不累?”
謝灼凌講的喉嚨都干了:“累死了!
傅嶼唯悠游道:“一個孩子世子都覺得這么累了?”
謝灼凌聽他話里有話,“想說什么?”
“世子不是還叫我多生幾個嗎?畢竟世子養(yǎng)得起!
謝灼凌:“……”
傅嶼唯側(cè)過身子朝向謝灼凌,手搭在肩頭,指尖輕輕點了點他,“世子現(xiàn)在還要生嗎?打算生幾個?我看就是再生一個,世子到時還有時間弄這個?”
手往下滑。
謝灼凌光是聽他這般說,就覺得頭疼,一個謝樂寧夠黏人了。
不過再生幾個的話,本也是他胡亂說的,當(dāng)不得真。
此刻見傅嶼唯重提,逐漸有些不確定他這話到底是逗自己還是——
謝灼凌捉住了他的手,語氣有些猶疑:“真能生啊?”
傅嶼唯笑道:“世子覺得呢?”
謝灼凌如實道:“反正從未聽聞過男人生子!
傅嶼唯:“那世子還信了我?”
謝灼凌哼哼,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傅嶼唯重新躺好:“好了,太晚了,快睡吧,年紀(jì)大了,比不上世子這么年輕,晚睡更加重我年老色衰!
謝灼凌:“……”
謝灼凌黏了過去,他個子高,長手長腳將人摟到懷里,說了句:“二十六而已。 ”
“又不是七老八十了,總提年老色衰做什么?”
世子爺?shù)勾蛞话摇?br />
傅嶼唯好笑,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
次日一大早。
謝樂寧先睜眼,睡眼惺忪爬坐起來,見自己睡在最外頭,忙噠噠噠走了過去,小家伙還有些迷迷糊糊,被謝灼凌伸出來的腿絆了一跤,整個人砸到了他爹身上。
謝灼凌今日本來想偷個懶,溫香軟玉在懷,不想早起晨練了。
“……”
謝灼凌無語道:“謝樂寧,你真的不能再吃了。”
謝樂寧從他身上爬起來,有些心虛,“爹爹對不起,我是被你絆著了!
他倆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傅嶼唯自然也醒了,“寶寶過來!
謝樂寧想和傅嶼唯一起睡,“爹爹,你讓一讓!
謝灼凌:“……”
傅嶼唯手在被子下拍了拍丁頁著他的小灼凌:“世子往外挪一挪!
謝灼凌:“!
謝樂寧開開心心地鉆進(jìn)了傅嶼唯懷里,謝灼凌氣哼哼地躺到外面去。
世子爺此刻內(nèi)心,不管能不能生,他都不想再要孩子了!
小孩麻煩不說,多生一個就分走一些傅嶼唯的注意力,以后別說沒有那個的時間,就連這個床都將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傅嶼唯見謝灼凌坐起來,“不睡了嗎?”
謝灼凌嗯道:“晨練!
傅嶼唯不理解但佩服,“世子真是勤奮。”
謝灼凌晾了一會鳥,冷靜完,從床上起身,然后開口道:“也不是勤奮,等回了將軍府,你也不能賴床!
傅嶼唯:“?”
謝灼凌一想到他爹直搖頭。
傅嶼唯見他這副表情,“世子,我要不還是——”
謝灼凌看他:“還是什么?你就算不去,到時候我爹還是會派人請你過去!
傅嶼唯抬手蓋在了眼睛上。
還是現(xiàn)代好,他不用面臨見家長的問題,且即使是現(xiàn)代見家長,傅嶼唯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現(xiàn)在是古代,謝灼凌到底不是尋常人家的兒郎,母親長公主和熙榮帝一母同胞,父親威遠(yuǎn)大將軍,早年一直征戰(zhàn)沙場,立下汗馬功勞,戰(zhàn)功赫赫。
而謝灼凌也是深受熙榮帝寵愛,被親封世子。
謝灼凌:“別怕,我爹就是看著嚴(yán)厲了些!
傅嶼唯:“實際上?”
謝灼凌:“實際上比看上去更嚴(yán)厲,哈哈哈!
傅嶼唯被他這話給逗樂了,知道他是故意的,笑罵道:“世子好煩人。”
謝樂寧:“爹爹的爹爹是祖父嗎?”
謝灼凌:“是的,馬上就見到了!
“我先去練會,我爹回來估計又有檢查我最近有沒有好好練功了!
傅嶼唯被他這話說的毫無睡意了,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提到大將軍,都不免要去用功了。
謝樂寧好奇道:“爹地,祖父很嚇人嗎?”
傅嶼唯搖頭:“爹地還未見過,不過應(yīng)當(dāng)很嚴(yán)肅吧!
謝樂寧免不了也有些擔(dān)憂:“祖母說爹爹是太頑皮了,才經(jīng)常挨打,寶寶這么乖,祖父肯定不會打?qū)殞毎桑俊?br />
傅嶼唯:“……”
那不至于。
-
謝灼凌耍了劍又舞了長.槍,才回來。
傅嶼唯換上新衣,繡娘剛剛送過來的衣裙,用蜀錦裁剪而成,青玉色寬袖窄腰長裙,衣襟上與裙擺用銀線繡制的垂絲海棠,清新雅致。
院里的丫鬟正在給他梳頭發(fā),一旁放著的是長公主命人送來的胭脂。
傅嶼唯皮膚毫無瑕疵,便沒讓丫鬟上畫眉抹粉,自己伸手在唇上抹了點口脂,起身看向謝灼凌,“世子覺得如何?”
謝灼凌看了一會,“裙子顏色很襯你!
傅嶼唯笑:“只是襯我?世子覺得不好看嗎?”
雪膚紅唇,喜笑盈腮,分明是清雅的氣質(zhì),卻又說不出的明艷,令人心動。
謝灼凌含糊道:“還行!
傅嶼唯也不在意他嘴硬,抬起袖子輕轉(zhuǎn)了一圈,裙擺翻飛,調(diào)笑道:“這身打扮配不配世子?應(yīng)該不顯年老色衰了吧?”
謝灼凌抬手叫丫鬟退下,把人推到屏風(fēng)后,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因著唇上抹了口脂,世子嘗了一嘴,有些嫌棄。
傅嶼唯笑道:“別把我口脂吃了,小心有毒!
謝灼凌見他著女裝這么淡然,“真喜歡穿?”
衣裳而已,傅嶼唯挺無所謂的,“還行,世子喜不喜歡我穿成這樣?”
謝灼凌也說不上來,在他看來傅嶼唯穿什么都很挺漂亮,尤其是每次笑盈盈望過來,謝灼凌只有一個念頭,想扒光他。
“更喜歡你不穿!
傅嶼唯笑的更開懷了,“世子變壞了,這話不太適合你這種純情小男生!
謝灼凌:“……”
因著傅嶼唯穿了件青玉色,世子也要換衣裳,最后裝模作樣地挑了件鴉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