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嶼唯笑意更甚:“嗯,沒什么不愿意的!
謝樂寧眨巴著眼睛,主動從謝灼凌腿上滑下來,踮起腳坐到一旁的板凳上,“爹爹也快吃吧!
謝灼凌心里那叫一個美啊。
其實(shí)也沒那么麻煩,兒子懂事又懂事,傅嶼唯更是不用說了,對他一心一意,還知道心疼他。
怪不得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好。
謝灼凌這會也覺得甚好。
傅嶼唯還要去酒樓,等父子倆都用完膳后,起身:“那我先走了!
“寶寶記得要乖乖的,聽爹爹的話不要亂跑!
謝樂寧:“知道啦!”
傅嶼唯聽到身后有動靜,見謝灼凌跟了上來,“世子?”
謝灼凌欲蓋彌彰道:“早膳吃的有些撐了,本世子要消消食!
傅嶼唯也不戳穿他,順著他的話說道:“那世子就散散步吧!
謝灼凌:“嗯!
兩人一左一右并排靜靜走著,傅嶼唯從側(cè)門出來的,省些腳力,不然從公主府去酒樓還要不少腳程。
傅嶼唯最不喜走路了,從前他出門都是開車或者司機(jī)接送,來了古代,全靠一雙腿,走的腳疼。
出了府,謝灼凌拉住他的手腕:“等會。”
傅嶼唯:“怎么了?”
很快下人牽來馬車,謝灼凌抬腳上了馬車,而后俯身朝傅嶼唯伸手,裝模作樣道:“閑著無事,剛好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載你一程吧!
傅嶼唯笑了起來,將手放到了謝灼凌掌心中。
謝灼凌一個使力將他帶上了馬車,二人一前一后撩開車簾進(jìn)了馬車,公主府的馬車寬敞華貴,座下鋪著軟毯,案幾上香爐安神,還有新沏好的茶水和剛出爐的點(diǎn)心。
“你不是沒休息好嗎?可以睡會——你笑什么?”
傅嶼唯眉眼彎彎:“世子的肩膀愿不愿意借我靠一下?”
謝灼凌:“……隨你!
傅嶼唯起身走過來,坐到謝灼凌的身旁,隨后頭枕在了他的肩上。
謝灼凌立即坐的端正,生怕傅嶼唯枕的不舒服。
傅嶼唯抬手輕輕扌莫了一下謝灼凌的喉結(jié),柔聲道:“世子放松些,肩膀上的肌肉太石更了!
謝灼凌:“。
被傅嶼唯這一扌莫,不止肩膀的肌肉硌得慌,小灼凌瞬間起反應(yīng)。
將衣袍都支棱起來了。
傅嶼唯從肩膀上抬頭,沉默著起身,坐到了謝灼凌對面,和他隔了個案幾。
謝灼凌:“……”
馬車?yán)镆粫r之間靜的落針可聞。
傅嶼唯其實(shí)是故意的,不然也不會碰他喉結(jié)了,謝灼凌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屬喉結(jié)了。
喉結(jié)不僅大,還很性.感,每次情.動時,傅嶼唯都忍不住會親他的喉結(jié)。
很快謝灼凌追趕坐了過來。
“世子……”
馬車晃動了一下。
謝灼凌欺身親了上去,傅嶼唯身子立即和他拉開距離,手撐在了他的肩膀。
“世子這是馬車。”
傅嶼唯提醒,謝灼凌唇擦過他的腮邊:“誰叫你剛剛扌莫我的?”
“我只是覺得世子太僵了,枕的不舒服!
謝灼凌哼哼:“扌莫了就是扌莫了!
傅嶼唯面頰蹭在謝灼凌的唇邊,推著他肩膀的手卸了力改為搭著,帶了點(diǎn)欲拒還迎的味道,笑道:“世子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世子想做什么?”
謝灼凌想做什么?他什么都想做,但這是在馬車?yán),外面還有人,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狠狠親著傅嶼唯的嘴唇。
傅嶼唯都想笑,早就料到會是這樣,世子實(shí)際上很純情,畢竟親吻時手都不知道亂扌莫的人,腦海里估計都想不到還能在車?yán)锿妗?br />
純情挺好的,要是遇到的是二十歲的謝灼凌,傅嶼唯估計也不會這么久還未被發(fā)現(xiàn)男人身份。
最后謝灼凌放開了傅嶼唯,坐回了原位。
傅嶼唯打開了窗戶,風(fēng)吹進(jìn)來冷靜冷靜,很快馬車停在了酒樓門口。
“世子,我先下去了。”
“嗯!
謝灼凌支棱著還在冷靜,這副模樣也出不去。
傅嶼唯也有點(diǎn)不得勁,心里嘆氣,這種清心寡谷欠的日子什么時候才能到頭?
-
沒了傅嶼唯在身邊,世子爺冷靜了會就消下去了。
差車夫原路返回公主府,本也是為了送傅嶼唯過來,想著他嬌氣,那雙腳哪適合走這么長的路。
回了公主府,謝灼凌先去給長公主請安,然后同她說要帶謝樂寧進(jìn)宮。
長公主豈不知他什么想法,也沒多說什么,交代道:“樂寧還小,你帶著他要萬分仔細(xì),自己也要注意分寸!
謝灼凌:“知道了,父親什么時候回來? ”
長公主:“急什么?就算成親也要挑個吉日,世子連這些時間都等不及了?”
謝灼凌:“兒子不過是許久未見父親,心中想念罷了,母親說的哪的話。”
長公主:“貧嘴,今日進(jìn)宮,好好和你舅舅說,別又犯混!
謝灼凌:“知道了。”
-
傅嶼唯被張老板叫到樓上廂房時,見屋里還坐了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
就聽到張老板高興的和他介紹,這是之前那個回去的賬房先生,如今處理完家事又過來了。
傅嶼唯自然懂張老板是何意,忙說道會把這段時間的賬本和先生交接一番。
那先生沒想到傅嶼唯這么年輕,本來對他還有些不信任,見他的賬本一點(diǎn)差錯都沒有,酒樓每天的開支入賬都記得清清楚楚,一目了然,不由稱奇,對傅嶼唯的態(tài)度也不免客氣起來。
傅嶼唯總算是卸下?lián),不用再打工了,他的行李很少,隨便收拾了一番,和常興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酒樓。
已經(jīng)是晌午了。
傅嶼唯沒去公主府,這個時候謝灼凌應(yīng)該是帶著寶寶進(jìn)宮了,于是傅嶼唯便去了謝灼凌的宅子。
院里的人早就把他當(dāng)成了世子夫人,見他過來,開始忙碌起來。
傅嶼唯見狀:“不用麻煩了,我還不餓,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不必管我!
“是!
傅嶼唯左右無事,便去了謝灼凌的臥房,這幾日謝灼凌都宿在公主府,沒在這邊歇息,下人應(yīng)該是有進(jìn)來打掃,卻沒動世子的東西。
那瓶藥油被擱置在屏風(fēng)旁邊的小案幾上,傅嶼唯撿起收到了床頭的柜屜里,然后脫掉外袍,穿著里衣睡到了謝灼凌的床上。
床幔拉下,屋子里靜謐極了,很快傅嶼唯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睡的并不久,傅嶼唯有些無奈。
世子年輕氣盛,血?dú)夥絼偂?br />
他也沒好多少。
傅嶼唯把臉埋在了謝灼凌的枕頭上。
第32章
馬車經(jīng)過宮門,取出令牌,很快就被放行了。
一路暢行,直到在望不見盡頭的臺階前停下。
謝樂寧從進(jìn)了宮門開始,就好奇地趴在窗口,伸著腦袋張望,不時驚呼:“爹爹,這城墻好高。∵@個房子好漂亮呀!”
小孩詞匯量不多,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個詞。
謝灼凌都怕他從窗口鉆出去,手臂一撈,將他抱到懷里下了馬車,“一會有你看的,這才哪到哪!
謝樂寧覺得自己在這天地間,在這巍峨的皇宮中,像個小大人似有感而發(fā):“爹爹,寶寶覺得自己像個小小的人!
謝灼凌抱著他拾級而上,聞言樂了,“你不就是小小的人?”
謝樂寧摟著他的脖子:“更小了,像小螞蟻。”
謝灼凌舉著他故意打量了一番,“哪有這么胖的螞蟻!
謝樂寧:“寶寶這是打比方,爹爹笨笨,連這都不懂!
謝灼凌:“哦,我不懂,小心我讓你自己爬這些臺階!
謝樂寧忙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寶寶爬不動,爹爹抱著寶寶吧!
謝灼凌哼了哼,謝樂寧對著他的臉頰啵啵兩口。
“全是口水。”謝灼凌故作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