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不確定謝灼凌會不會突然回來,傅嶼唯并未泡太久,很快沐浴完便起身更換衣裳。
謝灼凌雖然在體格上還帶著少年的清健感,但身高和成年時差不離,他衣袍穿在傅嶼唯身上稍許有些大,但也還好。
傅嶼唯預(yù)料的不錯,謝灼凌沒留在長公主那邊用膳。
“世子!
謝灼凌進來時,傅嶼唯已經(jīng)穿戴整齊,正坐在一旁拿著軟布包著長發(fā)擦拭,剛沐浴過,眉眼似水洗一般,深黑沉靜,清麗無雙,叫人移不開視線。
謝灼凌也沒料到他剛剛在沐浴,就這么公然進來了。
傅嶼唯率先起身說道:“我沒帶換洗的衣裳,就借用了世子的,世子不會怪我先斬后奏吧?”
謝灼凌:“……本世子有那么小氣嗎?”
傅嶼唯笑道:“自然沒有,世子胸襟寬闊,最是大度!
謝灼凌冷哼。
傅嶼唯頭發(fā)擦的已不再滴水,便披散在身后,墨發(fā)柔軟似水一般,雪膚紅唇,襯的整個人倒是明艷了些。
“世子沒用膳嗎?”
謝灼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傅嶼唯的紅唇上,有些心不在焉:“昂。”
傅嶼唯哪里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十七八歲正血氣方剛的年齡,現(xiàn)下又開竅,自然燥動。
“那世子要不要沐身?”
謝灼凌只覺得屋里熱氣熏面,蒸得腦袋有些不清醒,壓根沒聽清他說什么,下意識點頭。
下人們重新準備洗漱用具,傅嶼唯打開謝灼凌的衣櫥,“世子要換哪件衣裳?”
謝灼凌在這邊的衣櫥極大,左右分開,又從中專門辟開一格。
分類疊放著各種款式的衣袍,世子穿衣不喜歡太鮮艷的顏色,大多都是深色,黑色最多,但料子都是最好的,款式繁復(fù)華貴,多是京中時下最流行的,里衣雖極簡,布料柔軟似水貼身透氣,一匹價值不菲。
謝灼凌總算是回過神,有些懵,怎么就準備沐浴了,他過來分明是交代膳房送些飯菜過來同傅嶼唯一起吃的。
不過此時見傅嶼唯站在衣櫥前為自己挑選衣裳,倒是叫謝灼凌心里莫名產(chǎn)生一種兩人此刻就如那婚后恩愛的小夫妻一般。
“。”
謝灼凌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一直之間有些繃不住了,忙在心里給自己洗腦。
人生在世,自由最重。
切不可被美色一時迷了心竅,做出悔恨終身的事。
可是又忍不住為傅嶼唯說話,人家一柔弱小女子,對自己情意深重,一心只想留在自己身旁伺候,不圖錢財權(quán)勢,只圖他這個人,還為了他生孩子,他這樣真的很不負責任!
傅嶼唯:“世子在想什么呢?”
謝灼凌思緒回籠,生怕心思被戳破,又開始板起臉裝起來,“不該問的不要問!
傅嶼唯好笑道:“好好好,世子穿這件如何?”
柜子里統(tǒng)共就沒幾件鮮艷的顏色,傅嶼唯直接選了件最亮眼的織金寬袖紫袍。
謝灼凌:“不穿,太艷了。”
傅嶼唯:“怎么會,世子這般年輕正適合,紫色也需得是世子這般出塵好容貌才能駕馭的!
謝灼凌:“……”
傅嶼唯:“我還沒見過世子穿這個顏色,想來一定風姿卓絕,俊美非凡!
謝灼凌被夸的喜滋滋,嘴上卻說:“膚淺,你想看本世子偏不穿!
傅嶼唯:“其實我也沒那么想看!
謝灼凌順勢說道:“那本世子一會就穿這件!”
世子有時候幼稚到謝樂寧來了都要甘拜下風。
傅嶼唯是想看謝灼凌穿紫色的,目的已然達到。
下人們魚貫而入,將沐浴用的器具熱水送進來,很快又退了出來。
傅嶼唯主動上前:“我伺候世子寬衣!
謝灼凌抓住了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不必!
傅嶼唯:“怎么了?”
剛剛不是還挺期待的,現(xiàn)在又鬧什么脾氣?
謝灼凌嘴硬道:“本世子不喜歡別人碰!
傅嶼唯心說昨晚把小灼凌往自己手中挺送的時候,可一點沒不喜歡。
“那我——”
謝灼凌松開他的手:“算了,準許你給本世子寬衣了!
“不過只是寬衣,不可動手動腳。”
傅嶼唯:“……”
“世子既然這般勉強,那我就不伺候了吧,我還是出去候著。”
謝灼凌覷著他,顯然是不滿。
傅嶼唯就沒見過比謝灼凌還口是心非的人,兩年的時間真的能性情大變嗎?
謝灼凌催促道:“水要涼了。”
傅嶼唯只好低頭解開他的月要帶,將外面的勁裝脫掉,然后是中衣,最后是里衣。
到底才十八歲。
傅嶼唯好笑地看著小灼凌隔著小褲開始探頭探腦,低著頭故作驚訝:“世子你……”
謝灼凌頓時紅了臉。
傅嶼唯:“怎么辦?”
謝灼凌想叫他像昨晚那般,又有些說不出口,少年人,臉皮薄。
傅嶼唯見他一臉糾結(jié),便也再繼續(xù)逗他,到底心疼他,便沒再言語,伸手扯開他的里褲。
謝灼凌舒服地喟嘆,這會也不說自己不喜歡別人碰了。
傅嶼唯只想快點給他弄出來,小灼凌有了些經(jīng)驗,比昨晚堅持的要稍微久些。
但還是抵擋不住傅嶼唯手上的技巧。
謝灼凌眉眼都帶著饜足,傅嶼唯看了又覺得好笑,感慨著小男孩真是容易滿足。
這要是二十歲的謝灼凌,早就對他這樣那樣了,他和謝灼凌進展很快,都是成年人,又彼此有好感,一切都順理成章。
傅嶼唯看起來懶淡了些,卻也是個及時行樂的,除了有時候會覺得謝灼凌體力太過彪悍,有些遭不住,其他時候都很愿意配合謝灼凌玩花樣。
不能繼續(xù)想了。
傅嶼唯從桶里舀了一瓢水洗手,覺得自己就是找罪受,小男孩倒是爽了。
謝灼凌見他不言語:“你怎么了?”
傅嶼唯淡道:“沒什么,水該涼了,世子快沐浴吧。”
謝灼凌蹙眉:“你在不高興。”
傅嶼唯:“沒有,我就只是世子的丫鬟,哪里有資格不高興!
那還是不高興了。
傅嶼唯:“世子不喜人碰,我先出去候著!
謝灼凌沒接他這話,追問:“為什么不高興?”
還能怎么不高興,喜歡的玩意嘗不到滋味,自然和世子先前一樣有些燥得慌。
這話能說嗎?當然不能。
傅嶼唯:“世子身邊的丫鬟都是這樣伺候世子的?”
謝灼凌:“怎么可能!”
傅嶼唯:“我現(xiàn)在就是世子的丫鬟,世子卻三番兩次叫我做這種事,世子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謝灼凌:“……”
傅嶼唯:“罷了,我明日就收拾行李回老家。”
謝灼凌:“。!”
“孩子不要了?”
傅嶼唯:“今日過來,看到寶寶在這邊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謝灼凌聽他這話頓時慌了:“你……不行,本世子不準你走!”
傅嶼唯淡道:“有什么準不準的,腿長在我身上。”
謝灼凌很不滿他這個態(tài)度,氣惱道:“你不是對本世子一見傾心,你自己說的別無所求,只要能在我身邊伺候就心滿意足了!
傅嶼唯:“現(xiàn)在我改心意了,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年紀也大了,年老色衰,總要趁著現(xiàn)在物色些好男人嫁了!
謝灼凌一聽他又想找男人嫁了,一時之間氣的頭疼,“不可以!不準嫁!”
傅嶼唯:“世子不愿意娶我,又不要我嫁人,當真是好霸道!
謝灼凌脫口而出:“誰說我不愿意娶?”
傅嶼唯就等他這句話了,“世子當真愿意?”
謝灼凌:“……”
傅嶼唯見他又有些后悔說這話,“是了,我畢竟大了世子這么多,年老色衰,世子不愿意,我也不怪世子!
“我知道世子最近瞧我也心煩,明日我就回去吧,這京城我孤苦無依,本也不是我的歸處!
“寶寶到底還小,希望世子以后能好好照顧他,畢竟他身上也留著世子的骨血!
謝灼凌此刻說不出的煩躁,但他很確定不愿意傅嶼唯離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