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余丞聽見褚寒峰不咸不淡的溫涼嗓音在耳畔響起。
余丞的耳朵一熱,連忙將兩人拉開小段距離:“我就這么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可能是洗發(fā)水,你下次試試!瘪液搴鋈坏。
“哦!庇嘭┩耆櫜簧蠟槭裁催能有下一次,反正這事翻篇了就好,
而對方仿佛掌握著拿捏氣氛的開關(guān),隨意又將話題扯到其他地方去:“對了,我聽說你要了宿舍的監(jiān)控視頻,查出什么沒有?”
余丞的腦袋哪有時間去想監(jiān)控視頻,只想早早結(jié)束這番談話。
他頗不自在地往沙發(fā)上一坐,調(diào)整好姿勢才說話:“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孫燦做事還得向你匯報嗎?”
褚寒峰也坐下來:“薛濟(jì)說的!
余丞嘴角微微一抿,又想到一件事:“薛濟(jì)為什么要送你那些補藥?”
褚寒峰估計也沒想到余丞會對此事如此執(zhí)著,饒有興趣地望過來。
余丞好奇:“你們之間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雖然薛濟(jì)再三否認(rèn)自己喜歡褚寒峰。
可他莫名其妙的就是想再確認(rèn)一遍。
褚寒峰冷不丁問:“你很在意?”
余丞嘖了下嘴,剛想否認(rèn),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個圈:“怕你以后真成了老板娘,每天壓榨員工怎么辦。”
褚寒峰淡淡回:“老板娘就免了,老板倒可以試試!
余丞額角微微一跳。
嚯。
野心還不小。
褚寒峰補充:“壓榨誰,你嗎?”
余丞:“……”
余丞忽然感覺自己不僅醉酒,還很容易醉湯。
不然他為什么還能喝飄了,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今晚上他聽見的每一句話,莫名讓人想入非非,全都帶著顏色。
余丞主動把話茬拐回去:“有人拿了鑰匙進(jìn)我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公司的人,已經(jīng)報警去查了,不過我那兒沒放值錢的東西,偷不到什么的!
好在褚寒峰也配合,對之前的一切沒有多說,只問:“你覺得是有人想偷東西?”
“不然呢?”他也是前不久才從孫燦那里得到的消息,此時根本沒辦法仔細(xì)思考,只好順著褚寒峰的話說下去,“難道覺得我房間的風(fēng)水好,想汲取一點天地靈氣?”
“風(fēng)水好不好不知道,別有用心倒是真的,”褚寒峰說,“你連鑰匙是什么時候丟的都沒注意?”
余丞粗略回憶了一番:“那天一起去直播現(xiàn)場的除了司機(jī),就是兩個助理了,這東西不好說,總不能沒有證據(jù)就去無緣無故冤枉人!
褚寒峰:“或許還有其它的可能?”
余丞不想說話,睨了眼褚寒峰:“什么可能?”
褚寒峰看著他的臉:“如果對方其實是沖你來的呢?”
“圖我什么?”余丞蹙眉,“圖我身子?”
褚寒峰沒說話。
余丞無語:“我都進(jìn)不去,圖個毛線!
“裝針孔攝像頭,或者其它什么方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怎么知道?”余丞抖了下腿,純粹想把人氣走,“你也想過?”
有半秒鐘的沉默。
褚寒峰突然說:“怎么,不舒服?”
余丞大腦快要放空,怎么坐都不舒坦,聞言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怎么了?”
“你耳朵很紅!瘪液逄嵝训。
余丞心頭無端一顫,不僅僅是耳朵,連臉都開始燒得慌。
他在褚寒峰一動不動凝視著自己的黑沉瞳孔中,看見了神色近乎有些慌亂的自己,然后在褚寒峰試圖抬手來探自己額頭溫度的時候,不耐煩地將對方的掌心拂開——
結(jié)果非但沒有躲開,反而被人扯著手腕。
怔然間,褚寒峰就低下腦袋,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那人又輕又緩的呼吸,就這么擦過他的唇峰,拂過唇縫……
前一秒鐘的百般忍耐再也無法克制,如同驟然打散的平靜湖面,頃刻間亂得一塌糊涂。
余丞羞恥到不行,連忙試圖掙脫:“你干嘛?”
結(jié)果越是掙動,反而帶著跟前人緊抓住自己的手,靠他更近。
連余丞都不知道倆人怎么就一起倒在了沙發(fā)里。
他本來就空蕩蕩的,這會兒彼此緊貼著,有個什么更是掩飾不得。
萬籟俱寂。
余丞心灰意冷,在褚寒峰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簡直把臉都丟盡了。
在這翻涌的情緒中,余丞的雙頰瞬間紅透了,連帶著本就泛著緋色的耳梢都猶如快要滴出血來,一直染上緊繃的脖頸,逐漸往下蔓延……
忽而褚寒峰薄唇輕啟:“什么時候的事?”
余丞屏息,忍不住罵:“要你管!”
褚寒峰卻像是沒聽見似的,繼續(xù)在他的羞恥點上蹦跶:“是因為我?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余丞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瞪過去。
褚寒峰驀地笑了:“這次要幫忙嗎?”
話雖是這么說,卻直接伸了手。
余丞整個人瞬間像是被點燃,掙扎著往后瑟縮,卻被褚寒峰作弄著,腰間陡然一軟,不得不將身體繃得更緊。
連本來打算掙開的手,都情不自禁地反手?jǐn)D進(jìn)對方溫?zé)岬闹缚p間。
褚寒峰一手緊扣住他的手,另一手就這么被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