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門心思撲在褚寒峰身上,想著等自己在娛樂圈里闖出一番名堂就能讓褚寒峰另眼相待,多看自己幾眼。
最后換來的結(jié)局卻是家破人亡。
算起來,他已經(jīng)有小半年沒有跟余征祥聯(lián)系了。
其實他還挺想老爹的。
這幾天他把公司宿舍的東西陸續(xù)都搬回家,一次也沒見著余征祥。
自從他離開家,余征祥就辭退了住家阿姨,畢竟余征祥一個月里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住在公司,另一半的時間在出差,他鬧脾氣后,回來的時間肯定就更少了。
也不知道余征祥在做什么?
余丞盯著余征祥的手機號碼發(fā)呆,連接他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給余征祥發(fā)了條短信,告訴對方自己回家了,余丞旋即便腦袋朝后一倒,窩在沙發(fā)里閉目養(yǎng)神。
耳邊飄來裴彥愁得發(fā)慌的嗓音,將余丞的思緒拉了回來:“你說的好聽,買個教訓,我被教訓了不要緊,我家老頭子還得賺錢呢!你也知道現(xiàn)在生意場上的人都見風使舵,聽說我得罪了褚家,合作商都跑了好幾個。”
到底是認識了這么多年,若把人放任不管,由著那本書里的劇情發(fā)展……
這人為了他天天在主角團的雷點上蹦跶,家里敗落的時間比他還早。
這讓余丞有些揪心。
平心而論,裴彥一直都對他很好。
若能把人往正道上引,或許也不至于太糟糕?
“你那夜場烏煙瘴氣的,要不關(guān)了吧,”余丞百般糾結(jié)才說出口,“跟著你爸好好搞酒樓不好嗎?”
“那多沒意思。”裴彥想也不想就拒絕。
“可對方蠻橫又不愿同你商量,你要想把事情擺平也得先拿出個態(tài)度來,”余丞頭一次用這樣苦口婆心的語氣說話,“宋非晚最近有場私人晚宴,褚家的人或許也會到場,我有邀請函,實在不行咱們可以去碰碰運氣!
“宋非晚?跟褚世平在一起過的那個宋非晚?”
裴彥一愣,繼而又琢磨到什么:“你怎么會有宋非晚私人宴的邀請函?”
余丞:“……”
裴彥:“又是為了褚寒峰千方百計搞到手的?你不是說不喜歡人家了?”
余丞沒辦法回答。
上個月有小道消息傳褚寒峰拍戲受傷,他死皮賴臉找上宋非晚,想問問褚寒峰的近況。
或許是那些年對他的印象不錯,宋非晚不僅沒冷臉,還好言好語地跟他聊了近十分鐘,提了一嘴自己在年底有場私人晚宴,褚寒峰也會到場,問他去不去,去的話可以跟朋友一起來。
那時候的他,當然是滿口答應。
往事不堪回首,余丞催促:“你別問這么多,去還是不去?”
裴彥懷疑道:“你確定你到時候見了褚寒峰,還有心思管我的死活?”
余丞無語:“我打聽過了,褚寒峰有其它行程,不會逗留太久,比起褚寒峰你不如去宋非晚這里碰碰運氣,畢竟一邊是你惹的那位擺不上臺面的私生子,一邊是雖然離了婚但近些年又開始頻繁與褚家走動的褚寒峰親媽,誰的分量更重當然不言而喻!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遇見褚家的其他長輩,只要表面工夫做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會再亂傳,到時候我會走遠些,不給你添麻煩。”
裴彥對余丞的態(tài)度半信半疑,只覺得余丞又在為自己的情深似海找借口。
余丞懶得解釋,繼續(xù)囑咐:“你只要記得態(tài)度好點,別得罪人,也別強求。”
裴彥實在是很委屈:“可我昨天對褚寒峰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夠好了!
余丞同情道:“你聽說過殃及池魚沒有?”
裴彥:“?”
余丞:“不瞞你說,現(xiàn)在褚寒峰見我就糟心,昨晚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褚寒峰看我的臉色能凍死人,眼神都帶刀子,你記得別再跟他提起我,不然你可能會被他活埋!
裴彥:“……”
余丞:“到時候大家直接一起入土,后半輩子也沒啥煩心事了,你說棒不棒?”
裴彥:“…………”
裴彥倒不這么認為。
余丞在老虎屁股上拔毛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會兒不也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裴彥忍不住八卦:“你真的準備放棄褚寒峰了?什么時候的事?”
余丞含糊回:“就前段時間吧!
裴彥發(fā)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前段時間?前段時間你不是還給褚寒峰買了圣誕節(jié)禮物?”
余丞猝不及防一愣:“禮物?”
裴彥提醒:“算算日子,差不多已經(jīng)寄到褚寒峰的手上了吧?”
余丞:“……”
禮物是一雙全球限量版的球鞋。
他不清楚褚寒峰究竟喜歡什么,只能送自己喜歡的。
正好他一雙,褚寒峰一雙,說起來還能算得上半個情侶款。
要不是裴彥提起,他都忘記這茬了!
余丞心里咯噔一下,但轉(zhuǎn)念一想,送鞋怎么了?
不就是一雙鞋么!
旋即硬氣道:“那是我在提醒他!
裴彥沒懂:“提醒什么?”
余丞臉不紅心不跳:“我要跑路了!
裴彥恍然大悟,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寓意。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稱贊余丞思路清奇,轉(zhuǎn)眼就見微信語音上提示的對方信號不佳,再撥過去就是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