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隨拼命搖頭,他沒有,沒有。
幻境當不得真,他真的沒有。
“師尊為什么要這么抗拒?你不是假扮我?guī)煹,假扮得那么像嗎?還說愿意接納我,師尊,這可是你親口和我說的,你忘了嗎?”
林隨搖頭,他根本就沒有說過!
蕭輕言松開了鉗著他下巴的手,他飛快的爬開。
這一次的束縛住他的鐵鏈讓他活動范圍更大了,他一路爬到桌底。
像是他只要躲進了桌底就不會有人會進來。
他瑟瑟發(fā)抖地抱著膝蓋,呢喃著,“別過來,不要過來!
蕭輕言好笑極了,他彎腰扯著鐵鏈,要將人從桌底扯出來。
林隨趕緊抓住了一旁的桌腿,十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之前掀開的指甲蓋沒來得及處理,現(xiàn)在又往外冒著血。
手腕上的鐵鏈已經(jīng)箍進了肉里,能看到森森白骨。
他狼狽極了,再沒了半點尊嚴,“你放過我好不好?我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就算有,那也不是我,你不能把別人的錯誤懲罰在我身上。”
第117章 不能這么對我
“師尊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胡言亂語了嗎?什么別人?一直以來折磨我的不是你嗎?難道還有別人奪舍你嗎?”
蕭輕言走過去,一點點掰開林隨鮮血淋漓的手指,拇指按在流血的手指上。
“!”
林隨想要抽回手,卻被蕭輕言拽著從桌子底下出去,再一甩,后背狠狠撞上墻,痛得他視線一陣白。
雪白發(fā)絲凌亂貼在臉上,眸色黯淡不見平日光彩,臉上盡是破碎之感,通紅的眼尾點著晶瑩的淚。
瘦弱的身子蜷縮著,沒有穿鞋襪的腳抽搐著,手指緊抓在地,在和體內的爐鼎印做斗爭。
蕭輕言沒有半點憐惜之情,他愈發(fā)地想看林隨跪在他腳下,求他解心中之渴。
然而那人寧愿咬破自己舌頭,都不愿開口求他。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畫面!
他提起鎖鏈,把人拖到腳邊,“師尊,你求一求我,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不要!
他不要。!
爐鼎印一旦被破,他此后再無清醒可言。
他不可能,他寧死都不可能!
蕭輕言此時動作輕柔極了,他把貼在林隨臉頰的頭發(fā)別到耳后。
“師尊不是很想嗎?不然怎么會把自己頭發(fā)變白?只可惜你這頭發(fā)的顏色和我?guī)煹艿牟灰粯印!?br />
他說著一扯,想要把林隨扯得更前來,沒能扯動林隨,反而是把手中的頭發(fā)全都扯斷了。
他意外地看著手中的斷發(fā),他并沒用多大的力氣,怎么會是輕輕一扯就斷了?
蕭輕言又抓過林隨一把頭發(fā),用的力氣都沒剛才大,可依舊是讓他扯斷了。
“你又在做什么?你是想讓我下不去手對你嗎?”
蕭輕言不信,他松開手心的斷發(fā),指尖才碰上雪白的頭發(fā),那頭發(fā)便從中斷開。
他不敢再碰,甚至退開林隨幾步遠,他自己都不曾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慌亂快要把他吞沒。
“林隨之!你在耍我對嗎?”
林隨滿臉疑惑,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論說什么蕭輕言都不會信他。
索性什么都不說,任由蕭輕言動作。
他手腕上一涼,想要縮回手,被蕭輕言扣住,“不要……”
他驚恐出聲。
蕭輕言莫名的軟了語氣,動作十分輕柔地把鎖在林隨手腕上的鐵鏈松開。
箍進了肉里的鎖鏈非常難取,林隨掙扎得更劇烈了。
“師尊,我給你取下,不要動。”
蕭輕言語氣一陣后怕,他不知道為何自己居然心軟了,到底這人從前待他很好,不是他把他帶回宗門,他怕是已經(jīng)死了。
林隨又驚又痛,滿腦子都是要掙開蕭輕言桎梏,他力氣實在太小,對蕭輕言來說就如同孩童,如何掙都是無用功。
他掙不開,只能卑微的求,“求你,放開我,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只有這個不行!
“師尊,是對我欲擒故縱嗎?嘴上說著不行,可你身體卻是實誠得很。”
林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貼在蕭輕言身上了,身體的難受得到緩解,更加不受控制地要融進蕭輕言血肉。
“不……我沒……”
蕭輕言取下了鐵鏈,傾過身想要把林隨脖子上的細鏈取下。
這人不知什么時候摸向他的腰間,他沒在意,眸中帶著嘲諷。
這忍耐也不過如此,他還當他師尊多清高呢?還不是忍不住。
肩膀劇痛,林隨把他放在腰間的匕首抓在手心,發(fā)狠地刺入他左肩。
他將人甩出,捂著被傷到的左肩,笑意更深,唇角微勾,眸底卻不見任何笑意。
“師尊,裝不下去了嗎?師尊就是應該這樣!
林隨緊閉著唇,他一離開蕭輕言身體更加難受起來。
他說不清是哪一種難受,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回到蕭輕言身邊去,只有回到蕭輕言身邊去他才不會那么難受。
他握著匕首抖動不停,另一只手按住那抖動的手,想要讓自己的手不要再抖,可手抖動得更厲害了。
他敏銳的感知到蕭輕言向他走來,“師尊,你想殺了我嗎?我現(xiàn)在沒有靈力,魔氣也用不了,正好是你殺我的好時機。”
林隨沒想過要殺蕭輕言,他想殺系統(tǒng)也會阻止他,一擊不成,蕭輕言一定會折磨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