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脹得他太難受了。
這難道就是痛嗎?
地上的人好像沒了聲息,胸膛,腹部,臉上全是血。
金丹在體內(nèi)運(yùn)轉(zhuǎn),似乎并不排斥他,反而是對他無比親昵。
為何呢?
蕭輕言跪坐在地上,滿目血色下他尋求不到答案。
幾瓣魔丹碎片躺在他手心,染上了他和師尊的血,竟然還發(fā)著黯淡的光,緩慢的升到空中,變成了一顆很小的圓珠,飛入了林隨丹田。
地上的人眉心擰起,那顆失去色彩的朱砂重新亮了起來。
“師尊?”
蕭輕言從地上爬起,歪歪扭扭地走向林隨。
一道劍光把他挑開,他狼狽倒地,下意識喚出本命劍,到手的冰涼讓他一愣。
劍柄散發(fā)出的寒氣直入他心臟,冷得他心臟都痙攣了下。
耳邊聒噪的聲音響起,很是熟悉,但是他想不起從哪聽過。
直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后,他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
那是白聽?
他師弟的靈獸?
白聽一睜眼,感受到林隨熟悉的氣息直接撲了過去,翅膀緊緊抱著蕭輕言的臉。
“嗚嗚嗚,主人!你怎么能不要我?我是你本命劍,我是要和你同生共死的。你怎么可以單方面的切斷我和你之間的聯(lián)系?”
“嗯?主人啊,你臉上的肉怎么變這么硬?還有鼻子也挺了!
白聽沒在蹭著蕭輕言的臉,他抬起頭,在看到蕭輕言那雙漆黑的瞳孔時,呆住了。
他火速松開翅膀,離蕭輕言半米遠(yuǎn),想到是這人害得他和主人切了聯(lián)系,張嘴就罵。
蕭輕言沒有在意白聽怎么罵他,反而是神色一喜,“白聽!你怎么在這里?”
白聽飛在半空中,尋找著他主人的身影,蕭輕言身上他主人的氣息太濃了,就……就好像是他主人被蕭輕言吃了一樣。
白聽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并沒有注意到地上躺著的血人。
“我主人呢?帶我去見我主人!!”
白聽不知道為何蕭輕言會拿著他主人的劍,但是這本命劍沒有他主人同意的話,是不可能被蕭輕言抓在手心的。
蕭輕言心口冰涼,呼出的氣體都開始帶著冷氣,他抬眸不解地望著急切要找林隨的白聽。
“狗東西,你沒聽到我讓你帶我去見我主人嗎?如果不是你,我主人也不會不要我?鞄胰ヒ娝!他重新和我結(jié)契肯定是出事了!
白聽飛到了殿門口,他心急如焚,總覺得自己再慢一點(diǎn),他主人就要死了,又飛回去,站在蕭輕言握劍的手上用爪子抓著。
蕭輕言吃痛的手一顫,劍身發(fā)出劍鳴。
白聽余光瞟到地上胸膛毫無起伏的血人,身上魔氣縈繞,他偏開頭不再去看。
蕭輕言意外白聽的反應(yīng),這下他是徹底的確定了他師尊不是他師弟。
白聽又抓了幾爪子蕭輕言的手背,他雖不知道自己主人怎么就看上蕭輕言這混蛋了,但是他主人的選擇他不會阻攔。
人類情感真是復(fù)雜。
白聽搞不明白。
主人既然喜歡蕭輕言,蕭輕言也喜歡主人,何必鬧出那么一大場搶人的戲碼?
到時候他主人和蕭輕言來一場師徒禁忌之戀,他就和范凡來一場跨物種之戀。
“你不能自己感應(yīng)嗎?你可以自己感應(yīng)。”
蕭輕言雖然已經(jīng)確定師尊不是他師弟,但是現(xiàn)在這個師弟他也不相信。
白聽歪了歪頭,細(xì)細(xì)感應(yīng)了下,還是蕭輕言身上的氣息最濃重。
他搖頭,“我只從你身上感應(yīng)最強(qiáng)烈,其他的我感應(yīng)不出來,你給我說,你是不是把我主人吃干抹凈,然后把他藏起來了?”
“你真的感應(yīng)不到嗎?你不是他靈獸嗎?”
蕭輕言說完,虎口劇痛,白聽又啄了道口子在他手上。
“你才是靈獸!我是劍靈!劍靈你知道嗎?蠢貨!”
劍靈?
蕭輕言看向自己手中握著的劍,這不是他的劍。
這是他師弟的劍。
他為何能召出他師弟的本命劍?
白聽急著確定林隨安危,簡而言之,“你都和我主人互道情意了,他的劍你當(dāng)然能用!
他和師弟互道情意?
師弟也是喜歡他的嗎?
“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guī)煹!?br />
魔殿內(nèi)的禁制早在他魔丹被林隨搗碎的時候被打開。
蕭輕言體內(nèi)靈力涌動,竟融合得如此迅速,他想到被他安排在另一處的假師弟,片刻就消失在了殿內(nèi)。
空蕩的殿中只有林隨倒在血泊之中,胸膛微弱的起伏著,身側(cè)的手指輕彈起,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
腰間的玉佩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不斷變換著光亮。
像是在試圖喚醒昏死過去的人。
身上的傷口緩慢的愈合。
玉佩上出現(xiàn)裂紋,最后清脆的一聲響,玉佩裂開成了兩半。
與此同時,三清宗。
正在受戒鞭的蘇展云心神一震,系在他腰間的玉佩裂開了。
周鶴軒玉扇直挑刑鞭之人,拽起蘇展云就走。
“隨安他……”蘇展云雙手捧著碎玉,背上的痛都感受不到,嗓子在說出這幾個字后再說不出,無盡的悲慟在他胸腔翻滾。
“還活著,在魔界!敝茭Q軒眉心擰得很深,小師弟的情況不容樂觀,不像是有生命之危,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