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同樣的都是眉心有一點(diǎn)朱砂,不同的是師弟比他師尊的眉心多了一朵荷花的花鈿。
林隨被蕭輕言問得莫名其妙,他身上有紅線嗎?他沒有戴那玩意啊!
蕭輕言見林隨被問的一臉的茫然,“師尊,身上為何會出現(xiàn)紅線?”
“我不知道!绷蛛S如實(shí)道,他現(xiàn)在被原身情緒帶動,悲切哀慟的情緒讓他分不出別的來,也就沒能感覺到蕭輕言指腹在他胸前游走。
直到他肩膀上一痛,他輕嘶一聲,才發(fā)覺蕭輕言又在羞辱于他。
他閉上眼睛,不再期望蕭輕言會放過他。
就兩天而已,兩天。
他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就當(dāng)只是一場噩夢,醒來一切都會變好。
床榻上坐著的人從一開始的抵觸到最后任由他擺布,蕭輕言沒了興趣,他重重的用牙齒磨著林隨的鎖骨。
那人只顫了顫,便又靜了下來。
“師尊!”
蕭輕言想聽林隨向他求饒,就像先前的每一次那樣,哭著和他求饒,又或者罵他狗東西,死反派。
他不知道反派為何物,但總歸不會是個好聽的詞。
“你求一求我,我就聽你的話!笔捿p言鼻尖抵上林隨滿是汗珠的額頭。
林隨只覺得他緊皺的眉頭被一濕潤的物體強(qiáng)行撫平。
他仍舊是一言不發(fā),反派這么折辱他,不就是想聽他求饒,想讓他哭嗎?
他偏不。
蕭輕言把林隨抱進(jìn)懷里,故意刺著林隨,“師尊,你知道嗎?我?guī)煹芑貋砹。你讓我誤殺我?guī)煹,可我又?fù)活了他。你氣不氣?”
林隨要沉沉睡去的意識猛地清醒。
蕭輕言師弟復(fù)活了,那他是誰?
難道系統(tǒng)沒給他靈魂抽干凈嗎?
又是誰冒充他?
他扮演反派小師弟時,有人假扮他。
他做回反派師尊時,又有人假扮他的馬甲?
到底是誰這么和他過不去?
“那不是你師弟。你師弟被你殺了,魂飛魄散了你忘了嗎?”
林隨說出的話沒有一絲情緒波動,只是在給蕭輕言陳述著事實(shí)。
他身子忽然的騰空,重重砸到地面上,一口血吐出,后背痛得他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
原身的記憶一波接一波的在他腦海里閃過,他一時間分不清那些記憶到底是他的,還是原身的。
頭痛欲裂。
蕭輕言走過來,拽起他的頭發(fā),“師尊為何說得如此篤定?”
林隨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對自己就是小師弟這身份閉口不談,他扯起唇角,笑了笑,“我不是說過了嗎?你害的,本來你師弟可以活,但是你入魔了。你以為心魔誓只是鬧著玩的嗎?”
“林隨之。!”
蕭輕言其實(shí)只要他師尊承認(rèn)自己就是他的小師弟就夠了。
那么多證據(jù)都擺在眼前了,師尊為何就是不肯承認(rèn)?
他一點(diǎn)都不介意師尊騙他,是他遲鈍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師尊是喜歡他的,在意他的。
第78章 師尊把徒弟魔丹搗碎了
林隨實(shí)在太累了,被蕭輕言抓回魔宮后,他靈力被禁制壓著,殿內(nèi)的禁制又加強(qiáng)了許多。
他哪怕是只動動手指都是艱難的,只有意識才不被壓制。
“蕭輕言!我就在這里,你若不信,你也可以搜我的魂,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殿內(nèi)魔氣驟然濃厚,不少魔氣侵入林隨體內(nèi),逼得他蜷縮在地。
凌亂的頭發(fā)貼在臉上,一張臉慘白如雪,偏偏唇瓣殷紅濕潤。
蕭輕言簡直要瘋了,他把林隨從地上拽起來,兇狠道,“林隨之!你以為我不敢嗎?你以為我不敢對你搜魂嗎?”
林隨噗嗤一笑,喉間癢意讓他咳了咳,眼眸微抬。
“你就是不敢。你要是敢,早就搜了!
他從被系統(tǒng)控制著為蕭輕言擋下那一劍后,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給自己挑個輕松的死法。
再威逼利誘系統(tǒng)給自己造個好身體,隱入林間,快快活活的活著。
系統(tǒng)要是電他,那他大不了就用死威脅,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為難誰。
“林隨之,你就不擔(dān)心我殺了三清宗所有人嗎?”蕭輕言指腹狠狠地擦去林隨眼尾的淚水。
“蕭輕言,自始至終對不起你的都只是我,與他們無關(guān)!绷蛛S面色冷下來,雙眸中覆著的水霧凝結(jié)成冰霜,眉間厭惡更甚。
“是啊。師尊在意他們,所以我殺他們也可以讓師尊生不如死。我說過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蕭輕言惡狠狠的說著,臉上的笑放大,一雙紅瞳偏執(zhí)瘋狂。
林隨喉間癢意難耐,想到原身師兄,以及那些弟子,胸膛便涌上酸澀的不舍。
“你師伯師兄他們不曾對你不好過,你有什么沖我來!
林隨不知道蕭輕言為何會這么討厭自己,討厭到要這么折磨他,羞辱他不夠,還要用別人的命來逼他屈服。
他實(shí)在是不想再和蕭輕言有任何的關(guān)系了。
那個外門小師弟的身份他就算被蕭輕言再怎么折辱他都不可能說出口。
死了就是死了。
小師弟只能是小師弟。
他成為不了那個小師弟。
林隨在說完這句話后,身體已經(jīng)是撐到極限,其實(shí)如果他不和系統(tǒng)說他要脫離這具身體,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