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看著他才剛醒就那么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在意他咬自己的事了,只是看著他輕輕的笑了一下,寵溺道:嗯,辛苦你了,都是我的錯。
景帝這一認錯,寧舒倒也沒有那么生氣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隨即轉移話題道:我生的小東西去那里了?
景帝看著他,低聲道:你想見他們?
寧舒覺得景帝這話問的有些奇怪,他忍著痛生的孩子,他當然想要看看了。
景帝的面色卻是有些古怪,不過既然寧舒發(fā)了話,他當然沒有不讓他看的道理,他揮手招呼了一下旁邊的侍從,讓他們把那兩個剛生的孩子給抱過來。
隨即,景帝就看到剛才還一臉好奇的寧舒,在看到那兩個被錦被包著的兩個小孩之后,臉上立馬就浮現(xiàn)出了一種名為嫌棄的表情,抱怨道:他們好丑哦~
景帝扭頭看了一眼那兩個剛生下來,此時還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孩子,也覺得不太好看,于是朝著寧舒點了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得對,的確有些難看。
寧舒此時正拿著自己的手指逗著這兩個小家伙玩,看著他們伸出還沒有自己手指頭大的手來抓自己,覺得有些好玩。不過嘴巴里依舊沒有閑著,嘟嘟囔囔的道:你說,我們兩個都長得那么好看,他們兩個怎么那么丑呢?
看到了剛剛生出來的小孩子,寧舒越發(fā)覺得以前在電視里看到的那種,孩子一生出來就能看出像誰像誰的情節(jié)簡直就是扯淡。明明那么皺巴巴的一只,五官都沒有張開,怎么可能看出來像誰。
景帝以前就發(fā)現(xiàn)寧舒似乎有點喜歡長得好的人的意思,此時聽到他評價兩個孩子,他也不意外,只不過他也不覺得寧舒這樣有什么問題,于是跟著點了點頭,十分贊同的道:嗯。
旁邊一直站著的小魚,看著帝后兩人一起嫌棄著剛出生的皇子、皇女,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終于還是忍不住小小聲的插了一句,皇上、皇后,這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等再養(yǎng)養(yǎng),長大一些就好了!
寧舒扭頭看向他,手指還在撥弄著小孩子的小手,看著她想抓又抓不住的樣子,認真道:真的?
小魚拼命的點了點頭,使勁道:真的!
寧舒低頭看了那兩個丑小孩一眼,無奈道: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景帝坐在寧舒旁邊,一臉縱容的看著自己的皇后耍寶,沒有發(fā)表半分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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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產(chǎn)子,雙生龍鳳,天降祥瑞,視為吉兆。
皇上大赦天下,減免兩年賦稅,天下大慶。
在外面都在感嘆帝后感情好,景帝對皇后多么多么寵愛的時候,太醫(yī)院的孫御醫(yī)卻不是那么認為。
孫御醫(yī)此時正站在御書房內(nèi),原本恢弘大氣的殿內(nèi)只有他和主座上的景帝,其余人都退了出去。
景帝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看著面前這個年邁的老人,開門見山的道:孫御醫(yī),孤上次讓你做的藥,你做出來了沒有?
孫御醫(yī)抖了一下,隨即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在袖子里掏了掏,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將之謹慎的遞到了景帝面前的桌子上。
這瓶子里的便是皇上要的藥,一共15粒,隔一天吃一粒,一個月之后就能見效。
景帝伸手拿起了那個白玉瓷瓶,斜眼看著下面站著的孫御醫(yī),淡淡的問道:這東西吃了除了絕育之外,對人體會不會有其他的影響?
孫御醫(yī)從醫(yī)那么多年,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這么古怪的要求,以往的人都是費盡了心力的求孩子,那有主動斷絕子嗣的。
只不過,如今景帝身邊只有那位,景帝要這藥給誰吃,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若是想要皇后絕嗣,那換別種方法也行,為什么非要做的那么絕?
只不過,不管他心里再怎么嘀咕,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上面讓他做的,他靜靜的做就是了,多余的想法他也不能有。
這些想法只是在一瞬間,在景帝問出那番話之后,他便迅速的道:是的,微臣敢用性命保證,除了能讓人絕育之外,不會對人體造成絲毫的影響。
景帝拿著手里的瓶子晃了晃,似乎是在好奇,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女人、哥兒、男人,吃了都是一樣的?
是!孫御醫(yī)斬釘截鐵的道。
好,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景帝輕巧的將瓶子收了起來,隨即抬眼看向面前的老太醫(yī),眼神犀利道:孤是信任你,所以才將這事交予你做,若是讓孤知道,這事還有第三個人知曉,你應該不想知道后果。
聽到景帝這番類似于威脅的話,孫御醫(yī)神色一凝,低頭朝著景帝行了一禮,慎重道:微臣以全家六十多口的人性命擔保,此事不會有第三人知曉。
景帝聽到他這樣說,這才算是滿意了,他點了點頭,讓他直接下去。
等孫御醫(yī)離開,景帝才拿著手里的瓶子看了一會兒,隨即拔開瓶蓋,從里面倒了一顆出來,直接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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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到鳳棲宮時,寧舒正在逗兩個孩子玩。
原本冷清的宮殿變了不少,寬敞的大殿里所有的桌椅板凳都被搬了出去,地上鋪著每日一換的厚實毛毯,地毯上隨處可見的都是孩子們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