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扔,差點落在雞頭上,雞的腦袋一偏,落空。
寧舒不信邪,再扔,雞的腦袋又往旁邊一丟。
直到把手里的圈套都丟完了,寧舒還是沒有套住那只雞,反而把自己氣的不輕。
要不是知道自己沒有穿到一個玄幻的世界,寧舒都要懷疑那只雞是不是成精了,不然為什么他的圈在碰到那個雞腦袋的時候,那個雞都會碰巧躲避了一下。
寧舒很生氣,眼前突然又出現(xiàn)了幾個圈,他順著拿圈的手看過去,只見靜王正含笑著看著自己,在自己看過去的時候,他稍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溫聲道:你手里的圈用完了,我這里還有,你要不要用?
寧舒很猶豫,勝負(fù)欲在他的心里膨脹,不過很快他還是干脆的拒絕了,不,我不要。
靜王有些莫名的看著他,他看得出來,寧舒明明很想要繼續(xù)玩的,怎么又拒絕自己給的圈了。
下一瞬,寧舒卻是抬眼看向他,格外認(rèn)真的道:這些圈都是你的,所以理應(yīng)由你來套。
靜王倒是覺得寧舒這點無謂的堅持沒有什么,反倒是讓他覺得有幾分可愛,他看著他點了點頭,隨即道:那好,我來,你還想要那只雞嗎?
寧舒握了握拳,小聲嘟囔道:想要,我今晚想要喝雞湯。
那好,我給你套,你要什么,我都給你套來。靜王唇角微勾,輕輕地應(yīng)了下來。
他們兩人在這里甜甜蜜蜜的約定,站在他們旁邊的大叔卻朝著他們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的道:這位少爺,你這口氣可真大。
寧舒聽到有人不滿,扭頭朝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也是個富貴打扮,大腹便便的男人,不由輕哼了一聲,這口氣那里大了?
男人手里還有三個圈,他剛才已經(jīng)在這里套了幾十個了,結(jié)果除了那些看不上的東西之外,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套到,此時心里正憋著氣。聽到旁邊的人為了討小公子歡心,竟然夸下?谡f自己什么都能套到,他便不由的出言譏諷了一句。
此時聽到寧舒竟然還反駁自己,男人氣性也越發(fā)的大了,直接道:這商販的東西那么難套,他怎么可能套得到,非要說些大話閃了自己的舌頭!
說話之間表現(xiàn)得格外的不屑,仿佛靜王剛才說的那番話一點都不入他的眼一般。
寧舒看著這趾高氣昂的男人便有些生氣,剛想要上前和他理論一番,結(jié)果就被旁邊的靜王給拉住了。
靜王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這個表情不屑的男人,低聲道:若是我能套中,你當(dāng)如何?
男人本來想說,套中了關(guān)他屁事,但是他們剛才的一番爭論,已經(jīng)引得旁邊的人都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甚至還有人起哄他是不是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覺得別人也做不到。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那膨脹得有些滿的自尊心不允許他認(rèn)慫,他仰著頭看著面前比自己高的男人,拿起自己腰間的玉佩,趾高氣昂的道:你要是套中了,不說多的,只要套中其中的三個,我就把我腰間的玉佩給你。
靜王低頭看了一眼那玉佩,羊脂玉做的,只那么一塊,價值比起面前這攤位上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還要多一百倍。
靜王牽了牽唇角,低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若是我輸了,我也把我腰間的這塊給你。
男人本來是被旁人刺激的,此時聽到靜王的話,低頭去看他的腰間,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那塊玉佩比起自己的來,還要貴重。若是這個人輸了,那就是自己的了。白得一寶貝,誰會不高興,他此時無比期盼著眼前人套不到了。
原本就熱鬧的小攤位,因為這兩人的賭注,變得越發(fā)的熱鬧起來。
寧舒在旁邊看著,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對于他自己來說,他是相信靜王的,但是他自己也試過了,這個圈的確很難啊!
靜王像是察覺到了寧舒的焦躁,他沒有急著先套,反而是先扭過頭來看向?qū)幨,看著他溫聲道:舒兒,你得相信你相?
靜王說這話的時候沒有避開旁人,因此旁人都聽到了靜王對寧舒說的這番話,此時都開始跟著起哄起來,
小公子,你得相信你相公。
對啊,這位少爺既然都這般說了,那他一定是能做到的。
這位少爺可真寵他的夫郎啊!
你們兩真恩愛啊,讓我想到我和老太婆年輕的時候。
聽著四處雜亂的聲音,寧舒的臉不由自主的紅了。這些人,都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他和靜王那里恩愛了。
剛才和靜王打賭的男人,聽到周圍的聲音,卻是朝著靜王嗤笑了一聲,不屑道:光說不練假把式,光會喊口號有什么用。
靜王只是輕輕的瞥了他一眼,沒有接他的話,隨即手里的圈丟了出去,眾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結(jié)果那只雞又靈巧的躲開了。
眾人都有些失望,齊齊的嘆了一口氣。
誰知道,在第一個圈還沒有落地的時候,第二個、第三個圈接踵而至,那雞躲閃不及時,直接被第三個圈給套中了。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脖子上的圈,那雞顯得有些發(fā)懵,低頭看了一眼,隔了好半天才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