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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寧舒想通了許多,他也不在乎寧洛顏會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了,他表情淡漠的看了面前的女人一眼,隨即平淡道:沒關(guān)系,其實我也不需要你的回答。

  寧洛顏抬眼看向他,眼里全是遮掩不住的詫異,緊接著卻被寧舒說出來的話給驚住了。

  你做錯了,受到了懲罰,這便足夠了。

  寧洛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寧舒又看向旁邊跟來的小魚,低聲道:我們回去吧!

  說完之后,寧舒沒有再看寧洛顏一眼,轉(zhuǎn)身就帶著人離開了。

  寧洛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是來羞辱自己的嗎?

  怎么那么容易就離開了,難道他不該是再欺負一遍自己再離開嗎?

  寧洛顏想不明白,只能一臉莫名的看著寧舒帶著他的下人離開了。

  寧舒走到了門口,在臨出門前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旁邊一直跟著他們,此時表現(xiàn)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老婆子,淡淡的道:你就送到這里吧!

  老太婆一愣,有些莫名的看向?qū)幨妫@然是不太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寧舒在侍衛(wèi)的護送下上了馬車,落后一步的小魚從袖口里掏出了一枚小銀錠塞到了她的手里,笑道:剛才我沒有及時護住少爺,多虧了婆婆。這點小東西是給婆婆的孝敬,還望婆婆不要嫌棄。

  老婆子那里見過出手那么大方的人,她平日里的月錢也不過幾錢,此時看著小魚一出手就是一枚銀錠,當即就驚住了,一個勁的朝著面前的人道:公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小魚微笑著看了一眼已經(jīng)上馬車坐好的寧舒,再看看旁邊信誓旦旦,一臉諂媚的老婆子,笑道:其實你也不需要做什么,只是好好的看著她就行了。若是她有了什么異動,還望婆婆來告訴我們一聲。

  是是,公子說的話,我一定會好好記住的。老婆子也沒有和他再爭論什么,只是他說什么,自己跟著應和著。

  小魚看著她這般上道,再看看久不見他上馬車,此時已經(jīng)在張望的寧舒,沒有繼續(xù)再同眼前的婆子說些什么,只是朝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跟上馬車準備和他家小公子一起回去。

  老婆子謹記著貴人剛才的吩咐,點頭哈腰的將小魚送上了馬車。

  等小魚上了馬車,寧舒才看向他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剛才同她說了什么,她怎么那么激動?

  小魚又將自己給了那老婆子一枚小銀錠,以及交代她做的那些事給自家公子復述了一遍,語氣中滿是邀功的意味。

  寧舒卻是沒有想到小魚竟然是去做這種事了,他看著面前還有幾分得意的人,輕笑道:你啊~

  小魚見他家小公子沒有半分責怪自己的意思,心里提著的那口氣不由松了下去,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呵呵的笑了笑。

  寧舒最后看了一眼那破舊的宗祠,低聲道:其實你這樣做的是對的,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小魚點了點頭,朝著外面車夫喊了一聲,讓他們趕著馬車回去。

  直到寧舒他們的馬車離開,那站著的老婆子才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揉了揉自己發(fā)酸的臉頰,轉(zhuǎn)身慢悠悠的回去了。

  他們這一趟過來,可是讓她賺大發(fā)了。

  一直跟在老太婆身邊不敢說話的年輕人,看著老婆子笑瞇瞇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湊了上去,低聲道:婆婆,你剛才得了那么多賞賜。見者有份,可能請我去吃點東西?

  老婆子聽她這番話,卻是瞪了他一眼,不客氣的道:你這丑家伙,這是貴人給我的獎勵,與你何干。

  說完,也不顧他欲言又止的模樣,老婆子扭身就離開了,剛才貴人離開的時候讓自己看緊那臟貨,她可不能辜負貴人的信任。這可是天大的好差事,她可是要繼續(xù)去貴人那里邀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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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靜王抓住了掌柜的第四日,他依舊沒有能從他的嘴里套出什么話來。

  此時的官府內(nèi),靜王正坐在掌柜的對面,看著面前瘦了好幾圈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是真的不打算說了?

  掌柜聽著隔壁刑室傳來的慘叫,身子下意識的抖了抖,眼里卻依舊帶著倔強的光芒,他抬眼看著折磨了自己幾天的人,用沉默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靜王似乎是覺得無聊了,嗤笑了一聲,緊接著道:好吧,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接下來可不要怪我用刑了,畢竟你們這酒樓可是涉嫌和外族勾結(jié),怕是我怎么用刑都是不為過的。

  靜王的話語剛落,旁邊又傳來了一聲慘叫,那叫聲比起剛才來越發(fā)的凄厲,甚至還伴隨著幾分皮肉被燒開的滋滋聲。

  掌柜的臉一下子就白了,卻還是咬牙不說話。

  靜王好整以暇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站起身來朝著旁邊的小官道:我現(xiàn)在有事要去做,你來行刑,他什么時候招了,你什么時候告訴我。

  是。小官對靜王的吩咐沒有意義,對著靜王恭敬的應了一聲。

  待小官重新面向掌柜時,他臉上的恭敬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興奮。

  等到掌柜的回到屬于他的牢房時,原本只是有些臟亂的人,此時卻是變成了一個血葫蘆,無力的趴在濕冷的干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