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二樓被分割成了很多房間,每間房里面都有幾個座位,房間里的開口正對著一個戲臺,也不知是不是寧舒的錯覺,寧舒總覺得那戲臺四周開口的造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喇叭。
還沒等寧舒研究出這戲臺是怎么回事,靜王便點好了他們的吃食,拉著他坐到了位置上,同他說道:你以前恐怕是沒有來過這里吧?這里的說書先生很專業(yè),說的東西也很有意思,與外面有很大的不同。
眼看著靜王對這里的事物極為贊賞,寧舒點了點頭,算是聽進去了他的說法。
在小二來給他們送了一次果盤,并且通知他們下一場表演要開始之后,寧舒就看到那戲臺之上被人搬了一個臺子上去,緊接著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馬褂的說書先生走了上去。
那說書先生長得斯文俊秀,看起來不到三十的模樣,開口的聲音卻格外的有磁性。
不過讓寧舒覺得新奇的是,那說書先生在那里說的話,他在這里就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沒有等寧舒琢磨出他這音量的變化和這戲臺的造型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他便被說書先生說出來的內(nèi)容給嚇了一跳。
話說,這靜王把這美人掠了回去之后便是日夜不休的寵幸,這床第之見的花樣格外的繁多,直讓人眼花繚亂
第57章
諸位可知,這美人如玉,說的可不止是美人的樣貌。說到興起處,那說書先生的表情越發(fā)的曖昧起來。
那先生不妨說說,這美人如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解釋?下面聽得興起的聽客,往臺上丟了一串錢,隨即興致勃勃的發(fā)問道。
說書先生看著那串錢,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朗聲道:自然是不管衣服遮住還是沒遮住的地方,都是羊脂白玉一般的顏色,暖玉般的觸感。
說書先生的口才不知道比剛才在街頭上的男人好了多少倍,一段本就帶著點旎旎色彩的故事,硬是被他講的跌宕起伏,香艷無比,直讓臉皮薄的人聽得面紅耳赤,心神激蕩。
哇哦!!!
那先生覺得這靜王帶回府的美人是個什么模樣?
自然是那珍寶閣中的羊脂小鹿,格外的引人憐愛了。若非如此,那靜王怎么會對這美人如此迷戀。
先生說的是,此等美人與我,我定然也是靜王這般做派。
聽到說書先生這般說,下面的人越發(fā)的熱鬧起來,全場都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寧舒在軟座上卻是聽的坐立難安,畢竟那話題的主人正坐在自己身旁,讓他有種當(dāng)著正主的面聽人墻角的感覺,他下意識的拿眼角余光去看旁邊的靜王,想要看看他有沒有生氣。
只是讓寧舒沒有想到的是,靜王聽著這些關(guān)于自己的八卦,臉上不僅從始至終都帶著一抹笑容,手指更是在輕輕的敲打著扶手,看起來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
寧舒心里不由生出幾分異樣的感覺,看著他的眼神也悄悄的發(fā)生了些許變化,以至于都忘記隱藏自己的視線,就這般直勾勾的看著靜王,臉上帶著糾結(jié)又好奇的神色。
靜王察覺到了寧舒的視線,卻沒有向他說些什么,而是揮了揮手讓身邊跟著的侍衛(wèi)去給那說書先生送賞賜。
寧舒震驚,他覺得靜王這也太大度了些,隨即又覺得靜王是不是有什么隱藏的愛好,不然為啥別人說他的桃色消息,他還能高高興興的給人賞賜。
恰在此時,下面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又朝臺上丟下一枚小銀錠,笑著問道:那先生覺得,這美人比之靜王的未婚夫,那寧小公子又如何?
說書先生也不知道是被那銀子迷花了眼,還是他的膽子本就大,拿起那枚聽客給的銀子,一派怡然的點評道:
鄙人雖沒那個榮幸見寧小公子,卻也曾聽聞那寧小公子的美貌。這兩人一人是冬日里的紅梅,一人妖艷的牡丹,怎可一起比較。若是非要將人一同比對,只能說各有各的好處。
那靜王好生福氣,竟然能一下子就擁有兩個美人。
是呀,這般的福氣可是旁人都享受不來的。
寧舒聽著下面七嘴八舌的議論,沒想到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時之間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古怪了幾分,透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別扭。
倒是旁邊的靜王看著他這幅模樣,輕輕的笑了一聲。
寧舒此時又氣又惱,聽到旁邊的靜王居然嘲笑自己,也顧不上其他了,扭頭朝著靜王瞪了一眼。
誰知,寧舒這一眼,讓原本就開懷的靜王,變得越發(fā)的開心了,他看著寧舒調(diào)笑道:小舒兒,我可沒有招惹你。
可是你在嘲笑我。寧舒咬牙切齒的道。
靜王看著寧舒這不經(jīng)逗弄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明顯了,語氣中也充滿了曖昧,可是小舒兒,你剛才聽我的八卦,不也是聽得格外的開心,怎得眼下聽到自己,自己就惱怒了?
寧舒一愣,突然覺得他的話有些無法反駁,頓時呆愣在了當(dāng)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又惱羞成怒起來,我、才、沒、有!
眼看著寧舒快要炸毛了,靜王見好就收,立馬投降道:好好,我們不說這事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這般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