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男人和女人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幾分慶幸。像是在慶幸他們撇清干系撇的及時,才讓他們有了機會在寧夫人面前重新奪回了話語權(quán)。
外面,聽著、看著這一切的寧舒,卻是覺得無比的心冷。
他不明白明明都是做父母的,寧洛顏父母知曉自己女兒犯了錯,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如何教育自己這個女兒,讓她改正自己的錯誤,反而想的是如何同她撇清干系。
眼看著寧夫人沒有那么生氣了,男人趁勝追擊道:堂姐,我們這女兒不成器,但是我們還有一個小女兒,那小女兒可比這不成體統(tǒng)的女兒聽話多了。不知堂姐有沒有興趣,見見我們這個小女兒?
寧夫人的柳眉一豎,看著他不客氣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當(dāng)我們這里是什么地方,強要你家女兒的地方?
眼看著剛剛才收斂了情緒的寧夫人又要生氣,男人立馬就點頭哈腰的道:堂姐,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堂姐心善,堂姐府上的環(huán)境也比我們家里強上不少,小女若是能在這里,那絕對是高攀了。
當(dāng)初是寧夫人見寧洛顏在他們家里過的不如意,憐惜這個孩子,所以才將人接了過來,當(dāng)做自家孩子一般養(yǎng)著,卻沒成想她做出了那樣的事。如今看到寧洛顏走了,這家人竟然還想要想要再塞一個孩子過來,這心里自然有幾分不舒服。
寧夫人心里堵著一口氣,對面前的人自然不客氣:你們家的女兒,我們是不敢養(yǎng)了,日后還是歇了這些心思吧!
男人的臉色立馬就難看了幾分,他看著面前的寧夫人,還想要再說點什么,但是抬眼瞧見寧夫人厭煩的神色,他心里那股子勁當(dāng)即就泄了下去,唇瓣動了動,卻是不敢在多說些什么了。
寧夫人對他們的耐心也到了極限,朝著兩人直接下了逐客令,這些事都是我識人不清造成的,我也不怪你們。你們剩下的兒女,日后還是得好好教養(yǎng)。如今出了這等事,日后我們兩家還是少些走動為好,以免再生出多余不必要的齷蹉。
聽到寧夫人這番無情的話,男人一下子就慌了,他匆忙間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寧夫人,張口想要說些什么。
卻見寧夫人抬起手來,朝他淡淡的道:二位,我有點乏了,接下來的時間不能陪你們說話了。你們在這里多坐坐,我讓管家陪著你們,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他。
說完,寧夫人全然不顧下面兩人難看的臉色,站起來就離開了。
寧夫人這般做派,男人再沒有眼色也知道自己被下了逐客令,他胸膛起伏,看起來氣得不輕。他也不敢去找寧夫人麻煩,只是看著旁邊的夫人,一耳光給她扇了過去。
男人用了十成十的手勁,女人本來就瘦弱,這一下子就被他給扇到了地上,半邊的臉頰更是瞬間就腫了起來。
男人扇完了巴掌還不算,指著女人不斷的罵道: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如果不是你,事情怎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我就知道你這樣下賤的貨色,不會教出什么好東西來。
聽著男人的怒吼,女人倒在地上不敢吱聲,只敢捂著自己半張紅腫的臉在那里抽泣。
寧夫人離開之后,管家很快就趕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幕,不由皺了皺眉頭。他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忍了半天還是道:老爺,這樣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男人剛才在寧夫人面前低聲下氣,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本和寧夫人對著干,但是此時面對管家,他便覺得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了。
于是,他一改剛才在寧夫人面前的謙恭,朝著管家不客氣的道:我們的事,你少管。
說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全然不顧身后還倒在地上的夫人。
管家看著他這渾不吝的樣子,不由皺緊了眉頭,立馬喊來了周圍看呆愣了的丫鬟,將地上的夫人給扶了起來。
雖然對他們夫妻沒有多少好感,但是此時對著這狼狽的女人,管家心里還是浮現(xiàn)出了幾分惻隱之情,他看著她低聲詢問道:夫人,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叫大夫過來給你瞧瞧。
女人目光閃了閃,搖了搖頭,微不可查的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多謝管家了。
說完,也不再多說些什么,慢慢的朝著門口走去,看樣子是要去追趕剛才離開的男人。
管家在后面看著她的動作,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卻沒再多說些什么。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寧舒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皺起得像是要打結(jié)一般。看著寧洛顏父母的脾性,寧舒其實并不意外寧洛顏會是那樣的脾性。
只是寧舒有些想不明白,原書中經(jīng)歷了家里的一切,反而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主,為什么在他這里就變成了這般模樣?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所以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yīng),從而導(dǎo)致了事情的發(fā)展不受原先的控制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豈不成了改變原書的罪魁禍?zhǔn)琢?
不過很快,寧舒又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他既然都能改變女主的相關(guān)進程,那他能不能改變靜王這個反派原先的軌跡。若是能夠改變他的軌跡,那他豈不是就不會落到原先那般結(jié)局了?
想到這里,寧舒的心臟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臉頰泛起幾分潮紅,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