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聽著外面的動靜,晚上噩夢帶來的負面影響不由少了幾分,隨即他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就下了床,準備起床。
很快,寧舒在小魚他們的伺候之后,收拾整齊了自己,然后吃上了早餐。
等到熱氣騰騰的粥下了肚子,寧舒原本混沌的腦子都清醒了幾分,他決定待會兒就去重新制定一份計劃書,先去探探靜王的底。
只是寧舒的粥才剛剛的下肚,外面便急匆匆的走來一個丫鬟,然后看著他急道:公子,夫人有事請你,還請你快去找她!
寧舒看著丫鬟急匆匆的樣子,覺得有些奇怪,隨即也就直接問了出來,娘親找我,這是有什么事,怎么那么急的樣子?
丫鬟聽到寧舒的問話,抬眼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不過很快還是咽了回去,隨即搖了搖頭道:公子,這事你還是去問夫人吧!奴婢也不敢胡說。
寧舒看著她的樣子,越發(fā)的好奇起來,見丫鬟不想說,他便也沒有多問,只是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朝著寧夫人所在的院落走去。
等到了寧夫人住的地方,一進屋就看見寧夫人揉著額頭坐在那里,看起來一臉苦惱的樣子。
寧舒看著寧夫人這番樣子,不由的也生出了幾分好奇,他見到的寧夫人從來都是溫溫柔柔,卻又對所有的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模樣。這幅為難的樣子,他還沒有怎么見過。
寧舒進來的動靜驚醒了寧夫人,她放下了揉著額頭的手,扭頭看向站在身前的寧舒,眼神格外的復(fù)雜,蘊含著許多寧舒看不懂的情緒。
寧舒看著他娘這樣,不由回想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確認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后,他才看著他娘不解的問道: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
寧夫人聽到他這樣說,臉上的神色越發(fā)的復(fù)雜了,她揮了揮手讓周圍伺候的丫鬟都離開,隨即朝著面前的人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面前來。
寧舒看著他娘的動作,不疑有他,直接就過來了。結(jié)果剛想湊近他娘問怎么了,直接就被她給揪住了耳朵。
寧舒許久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了,被寧夫人揪住耳朵的瞬間,立馬就叫喚了起來,齜牙咧嘴的道:娘,你這是做什么啊!你這樣弄,我耳朵可疼了。
寧夫人聽到他的話,朝他冷哼了一聲,隨即不客氣的道:你現(xiàn)在知道疼了,那你在外面做事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避著人一點。眼下做出那些事來,鬧得各處沸沸揚揚的。你要我這臉,這寧侯府的臉往那里擱啊!
寧舒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向她娘求饒,從她的手里救出了自己的耳朵,然后看向他娘,有些奇怪的道:娘,你這是在說什么啊?我這又是做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寧夫人看著寧舒揉著自己被揪紅了的耳朵,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剛才聽到信息時產(chǎn)生的那點情緒立馬就消散了一個干凈,朝他冷哼了一聲,你做了什么你還不知道?我問你,那天我讓你去找你表妹,你后來做了什么了?
眼看著寧夫人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寧舒也不敢大意,皺著眉頭回想著那天發(fā)生的事。他遵循他母親的吩咐去找他表妹,先是遇到了驚慌的丫鬟,然后再遇到了那個沈玉,最后還被靜王給帶回來了。
要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寧舒自覺還真是沒有,他也不是很明白,他娘到底在氣什么。
寧舒不明白,于是也就直白得說了出來,娘,你到底在說什么,你說清楚不好嗎?我覺得我什么都沒有做啊!你這樣說了,我還是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啊!
寧夫人看著寧舒懵懵懂懂的樣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隨即目光復(fù)雜的看著他,有些難以啟齒的道:那天,你是不是去見沈玉了?
她是知道寧舒對沈玉的喜歡的。
一來她是疼寧舒的,覺得再怎么丟臉都架不住寧舒的喜歡。二來,她也覺得沈玉是個不錯的人,要是他真的能和自家孩子在一起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所以寧夫人對寧舒追求沈玉的行為,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只是后來,造化弄人,沈玉也對她兒子沒有什么意思,她才做了那單方面棒打鴛鴦的惡婆婆,想要讓自家孩子死了這條心。
既然都和靜王定親了,寧夫人自然也覺得他兒子繼續(xù)向以前那樣癡纏沈玉不好,因此在得知了外面的風言風語之后,才會那么急匆匆的將寧舒叫過來,想要和他對峙清楚。
寧舒想起自己那天是見到了沈玉,但是他不明白這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也沒有多說什么,然后他就回來了啊?
寧舒的迷茫,寧夫人都看在了眼里,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決定把事情都給說清楚,外面人都在傳言,你和沈玉趁著那天舉辦宴會的時候,在御花園里偷偷的約會。
聽到寧夫人的話,寧舒臉上浮現(xiàn)出了幾分震驚的神色,他明明只是和沈玉說了兩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外面怎么就傳出這樣的話了。
因為太過于難以置信,所以寧舒也顯得格外的激動,他看著面前的人有些難以置信的道:娘,你這是在那里聽來的話,我但是分明只和他說了幾句話而已,而且都是關(guān)于怎么去找表妹的。我現(xiàn)在都不喜歡他了,又怎么會去和他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