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開笑罵道:“我可去你的,你又知道我是處男?你趴我床底了?”
眾人被他們逗得哈哈大笑起來,氣氛轉(zhuǎn)眼又活絡(luò)了起來。
陳韻吁了口氣,在不敢說話。
歷經(jīng)兩個多小時,白湖渡口終于到了。
此刻,湛藍色的海水已經(jīng)被余暉染成了金黃色。偶有幾只鳥雀從海面飛過,掀起陣陣波光。
港口偶有一兩艘游船駛過,伴著“嗚嗚”幾聲鳴笛聲。
搭羅送等人過海的船在渡口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駕船的老頭見到他們的人后,忙撇下嘴里的煙,喊聲喚道:“這邊!”
等眾人紛紛上了船,這個看起來已有六十多歲的鶴發(fā)老頭操著一口帶方言的塑料普通話,問道:“你們一群學生仔不上課,跑對面干嘛去呢?”
趙松文早就打好了腹稿,扯謊說:“我們社團活動,打算在那邊搭帳篷晚上看星星!
“星星有啥好看的喲!崩项^子一臉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在想什么的表情,最后只扔下了一句“你們這些學生可真夠閑!钡脑,轉(zhuǎn)身進了船艙,把船開出了渡口。
羅送對此表示特別的認同。可不是閑的嗎,好端端地去找鬼玩耍,要是在現(xiàn)實世界,這就是媽見打行為。
老頭子的船有些破舊,但開起來還算穩(wěn)健。船身體積不大,一眼就能望到頭。甲板站不了什么人,大家只能都聚到了室內(nèi)來。
室內(nèi)有好幾排固定的桌椅,能看出這位老頭平時用這艘船還拉過不少客人。
大家隨便找了個位置,或站或坐。有人透過小窗望著外面被卷起的破浪;有人三三兩兩聚一起聊著八卦;還有人蹺著腿,玩起了手機……
羅送靠坐在一旁,隨著起起伏伏的船身打起了瞌睡。在他快要睡過去時,忽然聽到余樂說話。
“這墻上怎么還掛了一串錢?”
之后是施槐嶺的聲音:“看起來像是一串五帝錢。”
五帝錢,驅(qū)邪化煞保平安,看過電視劇和小說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
余樂顯然也是了解過這方面的,煞有其事道:“海上也不見得安全,開船的求個平安,好像還挺正常!
話音剛落。
那串著的五帝錢的紅繩隨著船身晃了幾下,便在施槐嶺和余樂眼前,發(fā)出“撕開”的一聲,一分為二,斷成了兩節(jié)。幾枚古舊的五帝錢順勢叮叮當當撒了一地。
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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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怪物醫(yī)院
余樂愣了愣,驟然乍起,舉起手喊道:“我沒碰它,是它自己掉的!槐嶺你要給我作證啊!”
施槐嶺嗯了聲,彎下腰道:“先把它們撿起來再說!
余樂連忙點頭:“哦哦哦!
五帝錢小小一個,落地后也不知道滾到了什么地方。施槐嶺剛找到一個,船身忽然猛地搖晃了起來。他想伸手去扶墻,手上卻是一滑,整個人就往前面栽了去。
羅送坐在附近,瞧見這一幕,眼疾手快一把把施槐嶺拉到了懷中。施槐嶺唔了一聲,一時有些懵。
此時兩人胸膛緊貼,羅送聞到了施槐嶺身上更清晰濃郁的青檸味,也更清楚地感受到了從對方皮膚上傳遞來的炙熱的體溫。
施槐嶺脖頸處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羅送的鼻息打到,熱熱的,濕濕綿綿的,讓一向表情顯少外露的他都怔愣了幾秒。
余樂的運氣就沒那么好了,沒人拉他一把,他在這晃蕩中,整個人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可憐極了。
至于其他人,互相攙扶著倒是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余樂趴在地上有些傻眼:“發(fā)、發(fā)生了什么?”
“大家都沒事吧!壁w松文站穩(wěn)后,首先詢問了大伙的狀況。確認沒人受傷,他再道:“我去看看什么情況!
不過沒等趙松文行動起來,老頭子的大嗓門已經(jīng)透過船艙傳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各位,剛才碰到了魚群。它們大概還在周圍,你們抓緊點護欄!”
老頭子的聲音落下沒兩分鐘,熟悉的搖晃又再次襲來。這次船的動靜比上次還大,羅送環(huán)著施槐嶺的手臂微微用力,把人箍得更緊了。
施槐嶺被迫坐在羅送腿上。大夏天的,兩人的褲子都不算厚,羅送被月復下軟嫩的觸感弄得稍微僵了兩秒。
施槐嶺第一次和人這么親密,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
他這一動,羅送差點沒壓住槍,只好按住他的腰身,沉聲道:“別動!
施槐嶺沒反應(yīng)過來,還想動時,腰窩上的軟肉就被人捏了一下。
他的桃花眼瞬間瞪成了杏眼。
羅送看著他這幅模樣,不由又捏了兩下。
施槐嶺抓住腰間不規(guī)矩的手,終于回神睨了他一眼:“松手!
羅送在心里咳了一聲,面上則裝作驚慌,好似之前的行為不是有意為之,結(jié)巴道:“不、不好意思……”
施槐嶺看著就要縮成一團,耳朵通紅的大高個,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但他看不出羅送表情上有什么破綻,只當自己多心,皺了皺眉道:“沒事!
一筆帶過這件事。
脾氣真好。羅送在心里道。
施槐嶺從羅送懷中站起來,走到余樂身邊詢問他有沒有事。
之前那個穿工裝的男生叫陳智,他小聲嘀咕道:“這個老頭子的技術(shù)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