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送和施槐嶺看到這些白骨,微微有些訝異,同時心覺不妙。
羅送用眼神示意施槐嶺,趕緊上岸!
施槐嶺點了點頭,正準備和他一塊游回去,一陣冰涼的感覺倏地纏上了他的腳踝。低頭一看,似乎是水里的雜草。但再細看一下,發(fā)現(xiàn)那其實是一段長長的頭發(fā)!
頭發(fā)的底下,緩緩地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腐爛的怪臉!
那怪臉露出了一抹詭異地笑,然后施槐嶺就感到束在腳踝的頭發(fā)越抓越緊,有把他往水里拖下去的跡象。
羅送早就注意到了施槐嶺這邊的情況,他游過去,一腳踹在了水怪的臉上。
“嗷!!”
水怪吃痛,被迫松開了施槐嶺。
羅送拉著施槐嶺,連忙游出了幾米外。不過在水底,他們的速度怎么比得上那水怪。痛感消失后,水怪就再次甩出了它的長發(fā),一撮朝著施槐嶺,一撮朝向了羅送,似乎打算把他們兩個都一起留下來。
羅送心道,這水怪還挺貪的,一個不夠還要倆。
貪心不足蛇吞象啊,也不怕翻車。
羅送非常熟練地抓過了一具白骨的肢骨,并給施槐嶺也扔了一根。在水怪的頭發(fā)襲來時,直接讓它捆在肢骨上,等它捆好后,羅送和施槐嶺一人拽著一撮頭發(fā),用盡了所有的力量,直接把水怪給甩出了地面。
水怪摔在了地板上,聽聲音就知道砸得可一點都不輕。等羅送和施槐嶺上岸,它還沒緩過一口氣。
在水中看不太清,但在岸上,借著越發(fā)明亮的夜明珠,羅送和施槐嶺都看清了水怪的模樣。那是一只人首猴身的怪物。它的身體沒有一點的皮毛,光禿禿,皺巴巴的,配上長手長腳,特別的難看。至于腦袋,那應該是一個女人的頭顱,頭發(fā)長到鋪地,有眼有鼻,就是臉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全腐爛得坑坑洼洼了。
【嚇死了,這什么怪物?】
【剛才水池里面好多白骨,那些白骨不會都是這只水猴子殺的吧】
【莫名好慌】
【我已經不敢看屏幕了,這也太嚇人了吧】
【如果換別人,剛才在水里大概就被水猴子殺了】
【如果是別人,大概也不會像299和300一樣潛入水里……】
【說得也是】
彈幕都在說水猴子的事情,羅送和施槐嶺也一直盯著水猴子。在岸上,水猴子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它齜著牙,一看就非常的憤怒。緩過神來后,立刻就朝著羅送和施槐嶺攻擊了過去。
看著向自己甩來的頭發(fā),羅送想起了第一個夢里遇到的“假林韻”,對方攻擊人也是用的頭發(fā)。有了先前留下的經驗,這回,羅送躲水怪的攻擊極為的靈巧,愣是沒讓它的發(fā)絲碰到一點衣角。
水怪更生氣了,亮起了尖利的指甲,朝著羅送就刮了過去。羅送避開,它的指甲刮到了墻上,伴隨著“滋滋”的聲音,光滑的墻壁上被刮出了三道很重的抓痕。
羅送拍了拍胸口:“差一點!
不然他這一層皮,可能都得被水怪給剝下來了。
水怪還想攻擊羅送,但他它沖向羅送時,拖地的頭發(fā)卻被施槐嶺給踩住了。它扭過頭的瞬間,羅送打碎了旁邊一個瓷罐,抓著一塊瓷片,從水怪的身后,直接給了它一刀。
“嗷嗷。。
鋒利的瓷片扎進水怪身體中,水怪痛得滿地打滾,鮮血淌了一地。就這么滾了十多秒,它慢慢停了下來,死了。
羅送比較謹慎,雖然它已經不動了,但他還是又抓了一塊瓷片,扎進了對方的心臟。在扎下去的那刻,水怪猛地抬起了頭,意圖咬住羅送。
不過羅送早有防備,在它咬過來的時候,把一個青銅器給遞了過去。它尖利的牙齒啃上了青銅器,雙倍的疼痛襲來,叫得更加的慘烈了。羅送順勢把瓷片插.進了他的胸口,隨著汩汩的血液往外流,這只水怪這次是真的死絕了!
施槐嶺冷著臉道:“這個墓非常的奇怪。”
到處都是沒見過的怪物。
羅送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看來我們還是得趕緊出墓才行!
雖然他們很有冒險的精神,但他們也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他們現(xiàn)在身上什么都沒有,赤手空拳的,能打得過大黑蛇和水怪,不代表就能對付得了其他更厲害的怪物。
該退時還是得退的。
“就是這回去的路不好找啊!绷_送借著夜明珠的光,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
施槐嶺找到了他們來時的方向,敲了敲墻面。剛才大開的墻面,此時黏連得很緊,并沒有因為他的敲擊而門戶大開。
看來他們想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
羅送和施槐嶺只能暫時繼續(xù)往前走去。而在他們在墓里四處搜尋的時候。
在沙漠各處的選手,都遭受到了各種各樣的攻擊。譬如在綠洲的那一位,原本以為自己運氣很好,能守著綠洲活到游戲結束,沒想到地底忽然鉆出了好幾條的響尾蛇。這些響尾蛇足有胳膊那么粗,每條都帶著劇毒。
這位綠洲選手殺蛇的途中,一不小心就被咬到了小腿,毒素直接蔓延至了全身,死在了蛇毒之下,尸體也被剩下的幾條響尾蛇分吃了。
一天的時間,4000名選手就只剩下了2000人。
淘汰數(shù)量格外的驚人,游戲外的人聽到這個數(shù)字,心情抑郁到了極點。這個淘汰率實在太高了,這樣下去,第三輪游戲結束時能有多少個人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