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文何時與人這般親密接觸過,清冷的臉頰倏地染上了一層緋紅。
羅送摸了摸他的耳朵,是燙的,就算是不同的夢境,這個人還是和施槐嶺一樣,害羞了窘迫了都先紅耳朵。
羅送低低地笑出了聲,戲謔道:“任老師,我就乖乖地站在這里,你怎么不動手抓我呢?”
任清文感覺到他說話的熱氣都撒到了自己的臉頰上,又氣又羞,他雙手推著他的胸膛道:“別鬧了!
“我這哪算鬧啊!绷_送伸手撩了一下任清文耳邊的碎發(fā),聲音自帶磁性,“我真要鬧起來,恐怕任老師招架不住。”
任清文呼吸岔了一下。他不明白,難道結過婚的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說話怎么那么……色.氣。
這個詞從腦海中浮起時,任清文的耳朵變得更紅了。
羅送捏了捏他的耳朵,感受到他越發(fā)僵硬的身體,決定不再逗他:“好了任老師,讓我們下次在討論盜竊犯的話題吧,現(xiàn)在還是先看一下保險柜里有什么。”
羅送松開了任清文,轉(zhuǎn)身回到了保險柜面前。
任清文盯著他的背影,暗暗地決定,下次絕不能提盜竊犯這三個字。
羅送感受到身后的視線,笑著回頭看著任清文:“任老師不過來嗎?”
任清文睨了他一眼,抬腳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一起打開了保險柜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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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規(guī)則怪談學園
柜中, 沒有裝金光燦燦的財寶,也沒有重要得關乎整座學校的資料。里面就像是個手辦區(qū),擺放了各式各樣, 男女老少皆有的人偶。
人偶巴掌大小,每個面容和衣服都極為的精致, 發(fā)絲根根分明,就連身上的汗毛都非常的清晰,簡直就跟真人有得一拼。
每個人偶的表情和動作都不一樣,但從他們非常真實的眼睛中,仿佛都看到了一種叫懼意的東西在里面。
而這些人偶的精致不是讓人最意外的,最意外的是,在這里羅送和任清文都看到了不少認識的人——并且大部分都是在育城島上才見過的。
有性格很好的實習老師許琳和李亞菲,有任清文要找的張老師, 袁老師,還有這兩天被任清文掛在口中的老教師等等……
如果說這些只是湊巧, 羅送和任清文是不相信的。
猶記得他們十幾分鐘前看過玩偶大變活物后,還在驚奇被變的人身體去了哪,現(xiàn)在就發(fā)現(xiàn)了這一柜子被鎖起來的人偶, 怎么想都覺得答案已經(jīng)擺在了面前。
羅送一一逡巡過這些人偶,在他們的五官上逐一劃過, 最后定在了一個被擺放得最里面,被其他人偶團團圍住,特別容易讓人忽略的女性人偶身上。
他伸手進去把這個人偶掏了出去, 同時望向了任清文:“你看這個!
任清文低頭看著他手中的人偶,待看清人偶的臉時,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有些不可置信:“這是……俞主任?”
女性人偶赫然就是那個讓人有些忌憚的俞主人, 俞靖!羅送清楚地記得,俞靖左側的脖子上有一顆痣,是他之前和對方說話,靠近她時無意看到的。而這個人偶的脖子上,也明顯地掛了一顆痣。
一個人偶連人體的痣都能完美地保留下來,并做出來,真的可能嗎?
或許世界上真有這種牛逼轟轟的奇人吧,但羅送不相信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邊,這么有精力做出那么多人偶,偏偏人偶還是他們認識的。
“如果這些人偶都是人變成的!比吻逦囊е,“也就是說我們一直見到的俞主任可能并不是她本人,”
問題似乎又回到了最初,假俞主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羅送分析:“現(xiàn)在我們可以知道,真的俞主任早就變成了人偶,而假的俞主任代替她活在了陽光底下,并用自己的能力在慢慢地改造校園內(nèi)的其他人。從人偶的數(shù)量來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中招了。”
“學校中,或許還不止一個這樣的保險柜,我們無法確切地知道被改造的人的數(shù)額,但肯定會只多不少。不過我有個疑問,從假的俞主任身上可以看出,她很強,能力也很厲害,但她的挑人標準是什么?這里面很多都是學校的老師,但為什么沒有挑任老師你呢?是因為隨機的嗎?我覺得不是,我猜他們大概都是違反了學校規(guī)則的人。只是奇怪的是,那些違反規(guī)則的家長和孩子為什么不在這里?是分門別類放在了另一個保險柜中嗎?”
后面的問題先不想,從已知的事情推敲,可以得到一個對他們而言算是好消息的信息。
羅送露出了一抹笑,“從沒有任老師這一點看,假俞主任的能力也存在著雞肋,她無法強行改造那些一直遵守學校規(guī)章制度的人!
“很大概率是的。”任清文并不介意他拿自己做比較,還很認真地順著話題繼續(xù),“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她的能力每天是有上限的,改造一個人也需要時間。從被帶走的張老師等人來看,他們是在我和何趣他們?nèi)コ酝盹埱氨唤凶叩模瑫r間大概是五點半前,到我進假俞主任的辦公室!
任清文看了眼手表,粗略估算了一番后接著道,“現(xiàn)在十點多,距離他們被叫走的五點半中間有五個小時左右。五個人五張玩偶皮,每個人平均一下,是否能確定假俞主任搞一個動物皮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
“是的!绷_送摸了摸下巴。一個小時改造一個人,比一揮手就把人變成人偶的想法讓人覺得假俞主任也不算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