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先回來了嗎?”李靜彩喉嚨干啞得厲害,那讓她聲音都變調(diào)。
“我出來的時候他不在,我還以為他先回來了!饼R小濤從廁所出來時就沒看見人,他本來也準(zhǔn)備先回來,但他要也走了就剩李靜彩一女的。
容白舒立刻起身。
一同守第一班夜的林海有些慌神,也跟著站起來,“怎么辦?”
容白舒拿著手機(jī)走到堂屋后門,他一只腳踏出去,打開手機(jī)自帶的電筒功能朝著廁所那邊張望。
燈光根本照不到那邊。
“趙欣濤?”容白舒出聲。
幾個醒著的人都屏吸靜聽。
黑暗寂靜,連蟲鳴都無。
“要把他們都叫醒嗎?”林海不安地看向身后其他人,靠墻而坐的司書黎已經(jīng)睜眼,但其他人都還睡著。
“趙欣濤?”容白舒加大聲音。
整個院子一片死寂,唯一能聽見的就只他們自己的呼吸聲。
容白舒回頭,“把所有人都叫起來!
林海三人立刻動作。
白天才折騰了一天,夜里睡得正香又突然被叫醒,所有人臉上都露出疲態(tài)。
迷迷糊糊間聽說趙欣濤不見,一群人才瞬間清醒,他們想起這里是什么地方。
“怎么辦,要去找嗎?”齊小濤問。
“他會不會是自己偷偷跑掉了?”
“這鬼地方能跑到哪里去?而且要跑也得白天跑,這大晚上的……”
趙欣濤不可能逃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故意躲起來和他們開玩笑,除非他已經(jīng)……
“去看看。”容白舒道。
院子不算大,但只屋內(nèi)有燈,其它地方一片漆黑,眾人朝著外面看了眼后眼中都有抗拒浮現(xiàn)。
“要不……算了?”張德全遲疑著開口。
容白舒看去。
“……不是說一天晚上就殺一個人!睆埖氯。
早就已經(jīng)想到這點的馬連明朝他看去。
被注視,張德全似乎才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試圖解釋,“我就是隨便說說。”
“我贊同!瘪R連明開口,“他如果真的已經(jīng)出事,就算我們現(xiàn)在去找也救不了他,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保證自己能活下去!
有人贊同,張德全神情緩和,“就是,我這也是為了大家。”
“他未必死了,而且雖然李秋娥之前確實一夜只殺了一個人,但誰也不能保證她今晚也只殺一個!比莅资胬淅淇戳藘扇艘谎,要出門。
林梓安、司書黎、楚青鈺也動作。
朗閱然第一個出門,他走到人群最前面,要幫忙。
趙欣濤如果還沒死,那就必須盡快找到他。
“跟著我!比莅资姘讶死刈约荷砗。
他不怎么喜歡朗閱然,他時不時就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副本里他這種人容易死,但相比起馬連明、張德全他卻更喜歡朗閱然得多,至少朗閱然心眼不壞。
“跟著我們!绷骤靼草p聲道,比起馬連明她也更喜歡朗閱然。
朗閱然啞然,想想,乖乖跟在兩人身后。
眼見著朗閱然幾人就要走遠(yuǎn),其他人早就跟上,馬連明和張德全只能黑著臉跟上。
容白舒和林梓安到底懂得多,這種時候呆在他們身邊才更安全。
離開堂屋,踏入黑暗,夜風(fēng)摻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陰冷氣息立刻襲來。
山里的夜冷,可能都不到十度。
在那寒冷的刺激下,眾人全身汗毛豎立。
感覺著那份冰涼,朗閱然舒服得微微瞇眼。
他正享受,前方容白舒就停下,他們已經(jīng)到了。
廁所門開著,周圍的過道里也空空蕩蕩。
沒找著人,眾人吞咽口水間心跳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加速。
古倩雪欲言又止,她也想回去。
“容白舒……”林梓安正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底,她鞋底通紅。
她身邊的人都跟著檢查,好幾個人腳底都通紅。
朗閱然也低頭看了看,他沒踩到。
容白舒蹲下檢查,“是血!
一群人臉色瞬時發(fā)白。
地面太黑,血跡不明顯,只從側(cè)面打光才能看見。
血痕足有人寬,一路指向里面院子,那種流血量趙欣濤就算沒死也已經(jīng)去了半條命。
容白舒順著血跡走去。
血一路向著里面的院子而去,穿過一間屋子后,進(jìn)了張德全的房間。
房門緊閉,門上能看見掙扎的痕跡。
一只血手印劃過整個門面,血手的主人試圖抓住門,他力氣極大指甲都在木門上抓出四條豁口,指甲也撕裂,但即使如此他還是被拖了進(jìn)去。
在門前站定,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不少人的呼吸聲都加重。
林梓安嘴唇動了動,無聲說了句什么。
朗閱然幾人都看去,林梓安重復(fù),這次他們看清,林梓安說得是“張友來”。
張友來尸體還在屋里。
不想節(jié)外生枝,他們并沒有把張友來死掉的事說出去,尸體自然也沒處理。
想起張友來的死狀,后方林海一群人表情難看得像是快哭出來,特別是張德全三人。
“要進(jìn)去看看嗎?”林梓安無聲問。
容白舒喉結(jié)滑動本能吞咽,他是比其他人有經(jīng)驗,但那并不代表他不會害怕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