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jié)束時,司書黎整個人都酸軟。
朗閱然趴在床上,腦袋枕在司書黎肩膀上,感受著他身上那比常人微涼的觸感,忍不住蹭蹭。
他喜歡這種觸感。
越摸越喜歡,朗閱然被子下的手很快不老實……
楚青鈺他們過來得很晚,隱約聽見走廊中有人走過時,朗閱然已經(jīng)睡得迷迷糊糊。
再次見到司書黎,確認(rèn)一切并不是夢,這一覺朗閱然睡得格外踏實,他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jīng)陽光大作。
司書黎不見蹤影,他已經(jīng)不是人,白天對他有影響。
朗閱然摸摸身旁冰涼的空位,重新趴回床上,不想起床。
又在床上賴了會兒,朗閱然這才起床洗漱。
他下樓時,楚青鈺一群人正站在旅館前方的路上討論接下去的事,看見他,一群人都看來。
沒在他身旁看見司書黎,幾人都了然。
“他怎么樣?”林梓安問。
“沒問題!
一群人都松了口氣,沒問題就好。
上次司書黎化鬼后他們馬上就分開,根本沒時間去確認(rèn)他到底如何。
“你們調(diào)查得怎么樣?”朗閱然問。
說起這事,楚青鈺一群人都露出頭痛的表情。
“那個丁冠達對靈異事件非常癡迷,不管什么都要往這方面扯,讓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哪些話是真的哪些話是他猜測的!
“我看我們還是得自己去見見那幾個目擊者!
“山里也得再去看看!
“我就留在旅館!贝绨孱^揚了揚手中電腦,“看能不能從警察那邊找到失蹤人員信息!
“那我去山里吧!绷骤靼才e手。
容白舒、楚青鈺、陳艾瑾和易中南對視一眼,容白舒開口,“那我們?nèi)フ規(guī)讉目擊證人聊聊!
容白舒一群人定下后,都看向朗閱然。
朗閱然想想,看向林梓安,“我跟她去山里看看。”
鬼一般不會離開附靈物太遠(yuǎn),既然有那么多人在山里見鬼,那鬼的附靈物很有可能就在山里。
事情定下,寸板頭直接上樓,容白舒幾人則各自選了個新人帶著他們?nèi)ザ」谶_家,要問他幾個目擊證人的具體信息。
朗閱然跟著林梓安往山里走。
昨夜丁冠達燒紙的地方在半山腰往上些,從山上下來他們一路狂奔只花了半小時不到,現(xiàn)在要上去最少也得一個小時。
兩人徒步去的,順便確認(rèn)下環(huán)境,之后萬一出事也知道往什么地方逃。
一個小時后,兩人站在丁冠達燒紙那片地方前。
昨夜丁冠達被他們嚇得不輕,逃跑時根本顧不上他帶上山的那些紙錢,一夜過去,現(xiàn)在那些東西滾落一地到處都是。
這條路上不常有車,再加上郁郁蔥蔥的樹林,乍一看見那些香蠟紙錢,多少有些瘆得慌。
林梓安環(huán)顧一圈,帶頭向著左側(cè)樹林里而去。
走出一段距離發(fā)現(xiàn)朗閱然沒跟上,她回頭看來,“怎么了?”
朗閱然正左右張望。
朗閱然收回視線,跟著林梓安進樹林,“我在想他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拜。”
這里并無任何異常,也不是他們之前看視頻那司機撞破護欄的地方。
林梓安默默記下,準(zhǔn)備等回去了看能不能問出些什么。
“你覺得這副本的鬼是誰?”林梓安走動間問。
他們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弄清楚這副本到底是丁冠達的副本,還是這樹林里被幾次撞見那鬼的副本。
朗閱然搖搖頭,說不準(zhǔn)。
樹林存在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到處都是一人難以環(huán)抱的大樹,樹下幾乎不見雜草,只腐葉枯枝。
樹林里常年不見陽光,一進入其中一股陰涼氣息就迎面撲來。
朗閱然正打量,就在旁邊看見熟悉的人影。
司書黎出現(xiàn)。
看見他,林梓安也嚇了一跳,鬼不能在白天出現(xiàn),“你怎么……”
“這里陰氣挺重!彼緯璀h(huán)顧四周。
鬼不能在白天出現(xiàn),但這也不是絕對的,楊妍書那副本時她就曾在白天出現(xiàn)過,還弄壞了相框,甚至強行更改了時間。
對于紅衣女人那種程度的鬼來說,甚至副本中的布局都能被改變。
司書黎視線停下,看向右前方。
他帶頭向著那邊而去。
朗閱然和林梓安跟上。
一路往前走了大概有五分鐘,再看不見后方馬路時,司書黎才停下。
他看向前方腳下的地面。
那地方一片平坦,腐葉覆蓋得也非常均勻,看不出任何異常。
“陰氣很重。”司書黎看著那地方道。
林梓安從旁邊撿了根棍子,試圖挖土。
朗閱然趁著這機會打量周圍。
這里遠(yuǎn)離小鎮(zhèn)也遠(yuǎn)離馬路,說是荒無人煙都不為過,要是有人在這地方藏個什么東西,別的人就算找到死估計也別想找到。
棍子不比鋤頭鏟子好使,林梓安折騰半天也沒挖出多深,不過隨著表面泥土被挖出一個洞,一股熟悉的死老鼠的臭味傳來。
林梓安把棍子當(dāng)針使往下戳了戳,下面一片柔軟,棍子拔出時棍尖的位置濕潤,臭味也隨之更重。
“尸體?”林梓安挑眉。
“挖出來看看!崩书喨坏揭慌匀旃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