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閱然看看自己的背包,再看看空蕩蕩的客廳,選擇放棄,“算了,等它們玩夠了自己會回來!
寸板頭對這深表懷疑。
馮溪南和那小熊或許有可能,但成展……
陳艾瑾也深表懷疑,那就是三只娃娃,它們還能自己走路不成?
見朗閱然放棄尋找,司書黎在朗閱然身邊坐下。
朗閱然放下背包,向著他挪了挪,和他挨著坐,然后把腦袋放在他肩膀上。
司書黎靠著墻壁閉目養(yǎng)神,朗閱然靠著司書黎休息打盹兒。
今夜注定無眠,他們也就只有現(xiàn)在能稍微休息會。
屋內(nèi)安靜,寸板頭看看遠(yuǎn)處漆黑的樓道,向兩人靠近了些,他剛準(zhǔn)備坐下,司書黎一雙毫無溫度的眸就看了過去。
被注視,寸板頭默默往遠(yuǎn)處挪了挪。
司書黎還有沒有隊友愛了?
心中腹誹,寸板頭臉上卻一點不敢表露,他滿目擔(dān)憂,也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怎么樣了。
這附近偏僻,夜里九點多接近十點的時間大部分人都已準(zhǔn)備睡覺,街道上幾乎無人。
街道老舊,連帶著路燈也所剩無幾,有些地方甚至隔著許遠(yuǎn)都一盞不剩。
鐵建軍、宋瑗出門得比楚青鈺、林梓安晚,他們帶著孫長明和另外三個新人走出住宅區(qū)進入前面那條街道時,街上已經(jīng)不見楚青鈺他們的人影。
時值秋末初冬,夜里溫度低。
“好冷!睂O長明緊了緊身上衣服。
“走吧。”另一個新人催促。
白天那些店鋪都關(guān)門,現(xiàn)在街道上看去就只剩一排卷簾門,少了人氣,街道老舊的氣氛就更加濃郁,聯(lián)想到這里是個什么地方,他總有一種背脊發(fā)寒的感覺。
宋瑗和鐵建軍也有些緊張,兩人握緊兜里藏著的武器,快速向著街道左側(cè)而去,韓翠媛他們住的旅館就在街道盡頭右轉(zhuǎn)后不遠(yuǎn)處。
夜里寂靜,腳步聲放大,感覺就像是有人跟在背后。
鐵建軍走出幾步,沒忍住回頭看了眼,沒在身后看見任何東西才松了口氣。
不再放任自己亂想,鐵建軍放空大腦,只悶頭前進。
一口氣往前走出五六分鐘,鐵建軍渾身都暖和起來,他不再躡手躡腳,緊繃的神經(jīng)也放松。
“鐵建軍……”宋瑗聲音傳來。
這一段路燈全部壞掉,宋瑗整個人藏身于黑暗中,讓人看不清表情,只聲音隱約聽著有些不安。
鐵建軍立刻朝著周圍看去,把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他看向宋瑗,“怎么了?”
宋瑗欲言又止。
跟著他們一起行動的孫長明四個新人也都看去。
“這條路好長……”宋瑗道。
鐵建軍腳下步伐停頓一瞬,孫長明四個新人頭皮也不由一陣發(fā)麻。
五個人立刻朝著前方看去。
他們距離拐彎還有一截路,過去最少都還得兩三分鐘。
“你太緊張了。”鐵建軍試圖安慰,出口的話卻干巴巴。
這條街道他白天也來過,從這頭走到那頭最多也就五分鐘的腳程,他們剛剛就已經(jīng)走了五六分鐘……
孫長明四人也察覺。
就說話這會,他們從暗處走出重新進入路燈照亮范圍。
進入路燈范圍的瞬間,一群人都加速,從原本地走動直接變成小跑。
腳步聲加重,眾人心跳也跟著加速,一邊跑一邊頻頻回頭看去。
一口氣沖過拐角,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家還開著門亮著燈的旅館,臉都已經(jīng)嚇得青白的一群人才停下。
旅館門開著,里面不見人,但燈光大亮。
旅館不大,也不怎么正規(guī),是一棟排樓中間一戶居民樓自己擅自改建而成,一共六層,每層兩排十二個房間。
樓下是店面,樓上則是房間,他們到這邊時已經(jīng)將近十點,很多房間都熄燈,只零碎幾間屋子亮著。
知道是自己多心,鐵建軍心有余悸間有些好笑。
宋瑗臉上滿是尷尬,剛剛是她先說路有問題。
鐵建軍沒說什么,“走吧,他們應(yīng)該還沒睡著。”
店里沒人,這方便了鐵建軍一群人,他們快速進門上樓。
樓里他們之前就來過,并不陌生。
韓翠媛和她兒子住在三樓,鐵建軍一群人在二樓拐角處停下。
走在最前面的鐵建軍探出頭去看了眼,韓翠媛門口有警察。
這一棟樓除了他們上來的樓梯、屋內(nèi)的窗戶就沒有其它出入口,兩個警察也沒死守在韓翠媛房間門口,而是搬了兩把塑料凳坐在旁邊的走廊中。
“得想辦法把他們引開!辫F建軍道。
“怎么引,跟他們說樓下有人死了?”孫長明看去。
他們要真這么說那兩警察肯定會下樓看看,但事后他們也會被懷疑,說不定就被列為殺人疑兇,一旦那樣接下去幾天他們就什么都別想做。
“要不直接過去?”宋瑗提議。
鐵建軍看去。
“我們現(xiàn)在又不是嫌疑人,只是過去和韓翠媛聊兩句,他們又不能把我們怎么樣。”
“可韓翠媛要是不愿意和我們聊呢?”孫長明問。
韓翠媛可不認(rèn)識他們。
“汪小海。”宋瑗道。
韓翠媛如果不知道汪小海的事,那只會覺得他們莫名其妙,但她如果知道,只要他們一提汪小海的事,她肯定沒辦法繼續(xù)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