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巷道,找到正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朗閱然三人,容白舒帶頭過去。
他們來得晚了,前面已經(jīng)被圍得水泄不通,朗閱然只好踮起腳尖雙手撐在司書黎肩膀上張望。
看見容白舒一群人過來,朗閱然三人回頭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在人群里。
人群中間,一個六十來歲頭發(fā)花白的女人正拽著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又罵又打。
六十來歲那女人個子看著瘦小力氣卻極大,硬是把年輕那個打得還不了手。
年輕那個也不是個吃虧的人,雙手不停的往對面身上招呼,沒一會就把對方臉上撓出好幾條血口。
“哎喲……”又挨了一爪,年紀(jì)大的那個痛叫的同時抬腳便踹,“你個惡毒婆娘,你還敢打我,我讓你打……”
“媽,別打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在旁邊幾次想要上前拉架都沒敢。
“你還好意思說,那可是你女兒,你親女兒,我親孫女,就這么讓這惡毒婆娘給害死了……”
“你放屁,那小鬼明明是你自己弄丟的,關(guān)我屁事!蹦贻p那個趁著老的那個說話的功夫把頭發(fā)抽了出來,回首對著那老的就是一爪。
“哎喲……”老的那個沖上去就要再打。
旁邊幾個警察見狀,趕緊上前把兩人分開。
兩邊都不是安分的主,打不著對方就指著對方破口大罵,什么難聽的話都有,幾個警察在旁邊聽著臉色都發(fā)黑。
“怎么回事?”林梓安壓低聲音問朗閱然三人。
“那兩夫妻是二婚,男的還有個女兒跟著他們一起過,早上人不見了,懷疑是被人販子拐走掉了,報(bào)了警。”楚青鈺解釋。
林梓安下意識看了眼朗閱然,朗閱然當(dāng)初就是被人販子拐賣的。
朗閱然注意力一直在人群里。
“那她是……”容白舒看向年紀(jì)大些那女人。
“男方媽媽,小女孩的奶奶,聽說小女孩丟了著急,兩個人說了沒幾句就打起來了。她家好像就住在附近!背噔暤。
“可算了吧,就她還著急……”聽見楚青鈺和林梓安的對話,旁邊看熱鬧的一人忍不住搭話。
林梓安和楚青鈺立刻看去,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情報(bào)。
“難道不是?”林梓安問。
男人身上還穿著圍裙,看樣子應(yīng)該是街道上哪家飯店里的老板兼廚子,他嘴巴一撇就開始數(shù)落,“那老太婆就不是個什么好人,她兒子原本那老婆丟掉那女娃娃的親媽就是她給打跑的,當(dāng)初兩人離婚了她還到處跟人炫耀,嘚瑟得不得了!
“還說什么她兒子條件好,想娶還能娶不到?可她家就小區(qū)里一破樓還攤上她這么個惡婆婆,誰敢嫁?”
“前后折騰了有五六年都沒著落,后來實(shí)在是怕丟人,才說中了現(xiàn)在這個也是二婚的!
“那老太婆還想著和之前一樣,剛結(jié)婚就想給人一個下馬威,結(jié)果她那新媳婦也不是個吃素的,結(jié)婚當(dāng)天兩個人就在婚禮上打了起來!
“那之后兩個人三天兩頭的掐架,每次都是把對方往死里,沒少讓人看笑話!
說到這,男人笑了下,“要我說也活該她受著,這就是報(bào)應(yīng)!
楚青鈺和林梓安對視一眼,“那你說她不著急那女娃娃是怎么回事?”
002.
那人道:“她當(dāng)初就是拿那女娃娃做借口才逼得他兒子跟前任老婆離的婚,她整天到處說人家身體有問題,說人家是什么不下蛋的雞,反正有多難聽說得多難聽。”
“對那女娃娃也整天橫鼻子豎眼,天天罵人賠錢貨不說還動手打人。那女娃娃之前有個親媽護(hù)著還好,她父母離婚之后那就更是了沒少挨打!
旁邊另外一人搭話,“對,沒錯,我都看見好幾回了,她直接拿腳往人身上踹,你說那娃娃才多大點(diǎn),往大了算也才七歲,她也是下得去腳!
之前那男人道:“還七歲,我看她四歲還差不多。瘦得跟個猴似的,天天擱我那鋪?zhàn)忧岸⒅,給點(diǎn)吃的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誰說不是!
“也是造孽,你說你不想要就給人親媽吧,人當(dāng)初都跪著求他們了,他們硬是不讓帶走!
“就是!
旁邊又有人加入,“還說什么丟了,我都懷疑是不是那老太婆把人打死了,然后故意說是丟了!
“你還別說,我剛剛也是這么想的!
“咱們這地方距離山里也不是很遠(yuǎn),開車過去半個小時足夠了,尸體往那山里一扔,能找得著才有鬼。”
“你還別說,昨天晚上我就看他們家那男的悄悄摸摸地出門!
“你真看見了?”
“好像是!
“那你還不趕緊跟警察說。”
“對啊……”
“我也就是那么隨便一瞥。”
……
加入對話的人越來越多,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熱鬧。
朗閱然幾人都沒說話,只靜靜在一旁聽著。
就這會,人群中那一家子也隨著警察的不斷勸解而逐漸安靜。
半個小時后,人群散開。
人是早上不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下午四點(diǎn)多,警察那邊知道丟的是小孩立刻到處排查,那一家子則被勸回家。
目送一群人離開,朗閱然一群人稍作商量后,林梓安和楚青鈺跟著那對年輕夫妻回家,陳艾瑾隊(duì)里出兩個人跟著那老太太回家,其他人則留在街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