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道嘴唇翕動,但到底沒再說話。
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不敢出去,之后血霧更濃了就更加不敢,就算這辦法不行他們也已經(jīng)沒別的辦法。
“砰。”
樓下,什么東西砸在墻壁上的聲音傳來。
“那兩神經(jīng)病不弄死對方是不會罷休的。”容白舒忍不住罵道。
“真就倆神經(jīng)病。”新人中一人沒忍住也跟著罵罵咧咧。
這副本一共五個新人,之前被熊玲殺了一個,現(xiàn)在就只剩下四個,正好兩男兩女。
另外三個新人都跟著點頭。
夫妻吵架他們都見過,能搞成許朝和熊玲這樣的也是頭一遭見。
“但你們不覺得他們倆還挺般配?”四人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道。
一屋子人都噎住。
“他們倆都是一個路子的,都在釣魚都等著大魚上鉤,誰知道居然陰溝里翻船!绷骤靼驳。
對許朝和熊玲一群人都是好笑好氣多過可憐同情,某種程度來說這也算是報應(yīng),不過許朝和熊玲自己似乎并不這么覺得。
漫不經(jīng)心地閑聊著,眾人注意力卻都在樓下。
打斗聲一直持續(xù),只要不死許朝和熊玲身體就能不斷恢復,如果不管,搞不好能這樣打上幾個月。
“……你們覺不覺得屋里的霧好像更濃了?”寸板頭突然道。
他這么一說,一群人這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霧氣好像是要濃了些。
最靠近門邊的朗閱然立刻回頭檢查門縫,“嗯?”
“怎么了?”
“布被燒掉了。”朗閱然道。
門下原本堵得好好的布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燒掉小半,部分地方露出豁口。
溫度太高,布都被烤得滾燙,一點火星子就能讓它們?nèi)计饋怼?br />
一群人趕緊拿了屋里剩下的布加固。
火越燒越大,一群人時時刻刻注意著,時不時就補上一次。
一開始眾人還有心情聊上幾句,后面屋內(nèi)就只咳嗽聲時不時響起。
火越燒越大,煙霧越來越濃屋內(nèi)空氣越來越稀薄的同時,屋里溫度也越來越高。
原本眾人還靠著墻壁而坐,后面墻壁地板滾燙,就不得不挪到床墊上擠著。
一個半小時后,房門被點著,門頁不斷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火燒穿門的瞬間,大量的煙霧和血霧涌進屋里。
屋內(nèi)無法再呆,但他們也無法離開,眾人一顆高懸著的心都逐漸跌向谷底。
“還有多久?”楚青鈺閉著眼睛問了句,他眼睛被熏到,能不睜開都盡量不睜開。
“距離天亮最少都還有四個多小時……”林梓安看了眼時間。
“怎么還有這么久?”黃老道急了,自己掏出手機看了看。
他們和黃老道等的天亮不同。
就幾人說話這會,木門被燒出半人大的洞,大量的煙霧涌進屋內(nèi)。
被高溫灼傷,眾人皮膚通紅,火辣辣的痛。
門燒著后,門邊的衣柜很快跟著燃了起來。
屋里溫度太高,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呆人。
“走!彼緯鑾ь^下床。
他鞋子踩在地板上的瞬間,立刻傳來炒菜菜下鍋時的刺啦聲,聽得眾人頭皮發(fā)麻。
司書黎踹開房門。
大量熱氣涌進屋里,吹得眾人睜不開眼,即使隔著布也渾身燒痛。
血霧被熱氣拉扯翻滾,熏得眾人暈眩惡心的感覺愈發(fā)強烈。
扛過最開始的熱浪,一群人朝著門外移動。
小樓被封住但空氣明顯能進來,那也讓整個小樓如同鼓風機吹拂的灶堂,燒得格外紅火,到處都是翻騰的明火。
許朝和熊玲還在打,哪怕他們滿是傷的身體都已經(jīng)被燒得看不清誰是誰,他們也并未停止。
“咳咳……”
他們喉嚨本來就被高溫濃煙傷到,現(xiàn)在再經(jīng)歷血霧,不少人都開始咳嗽。
“附靈物真的在這屋里嗎?”黃老道不安。
火燒的很大,屋里所有小物件都被燒沒,現(xiàn)在還在燃燒的都是大件家具和天花吊頂。
附靈物如果在,肯定早就已經(jīng)燒沒了。
朗閱然回頭看向他們剛剛待的屋子,轉(zhuǎn)身把走廊中燃燒著的破碎木門踹了進去,如果還有什么地方?jīng)]被燒,那就只剩下這屋。
如果這屋子燒完副本還沒結(jié)束,那就只能說明附靈物不在這樓里。
屋內(nèi)溫度非常高,明火一挨著床墊床墊立刻燃燒起來。
床墊顯然不是附靈物。
002.
“怎么會這樣?”林梓安看向樓下,“附靈物不在樓里?”
“不在這那還能在哪?許朝公司我們已經(jīng)去了很多趟,他就一看倉庫的,根本沒有私人東西!比莅资娴。
“這會不會是特殊副本?許朝和熊玲兩只鬼說不定有兩個附靈物,必須同時破壞!背噔暡聹y。
眾人都看向司書黎。
司書黎稍作思考后搖頭,“他們并不是同時死的,熊玲先死!
不是同時死的兩個人附靈物就不是同時產(chǎn)生,兩個人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副本。
“那有可能他們兩個附身在了同一件東西上嗎?”楚青鈺道。
眾人腦海中都同時冒出一個想法,許朝和熊玲都盯著對方的錢,如果是有共同的附靈物,那肯定是銀行卡存折之類值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