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苡進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唇角微微翹起。
倏地,有人叫了聲她的名字。
是角落里正在調(diào)酒的周煜在叫她。
“喝什么?”周煜挑眉問。
“哦,你不能喝。”像是想起了什么,他話里有淡淡的揶揄:“阿屹叫我看著你點兒,果汁可以喝,酒不能沾!
徐知苡不知道這事兒,不過她也沒打算喝酒,桌子上有杯橙汁,她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阿屹有跟你說什么時候回來嗎?”周煜翹著個二郎腿往酒杯里加冰塊。
徐知苡:“下周”。
周煜:“靠,我們問他就不說,你問他就說,這兄弟我是一天也做不下去了!
“……”
“他媽這幾天想他,把電話都打到我那里去了,等他回了你幫我勸一勸。”
“你為什么不勸?”徐知苡看向他。
聞言,周煜臉抽了抽,嘴角扯出個冷笑:“老子要把他拉黑,狗屁兄弟!
徐知苡:“……”怎么還聽出點委屈的意味來了。
生日趴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玩了幾個小游戲,吃了一塊小蛋糕。散局的時候,徐知苡去上了個廁所。
回來只剩下了周煜周湘倚兩兄妹。
“蘇姝喝醉了,朝益叫我跟你說一聲他們先走了!敝芟嬉心昧税饋恚骸案,我那兒近,你送我回去再送苡苡!
周煜點頭,三人一塊兒出了酒吧。
從警校畢業(yè)后,吳浩杰在市區(qū)買了套房子,一部分是周湘倚出的,大頭是吳浩杰拿出來的,吳母早年折騰壞了身子,沒享幾年福就走了。
房子位置很好也很近,從酒吧過去只需要十五分鐘。
“哥,那你開慢點兒,幫我把苡苡送回去。”下車后,周湘倚不放心的囑咐她哥。
“放一百個心吧,某人早就跟我說過好幾遍了!敝莒蠚夂吆叩膽。
徐知苡在一邊盡量降低存在感。
“那我上去啦。”周湘倚聲音帶著笑,跟他們揮了下手就走了。
“這小妮子,真不讓人省心。”
周煜從口袋里摸支煙,偏頭問:“介意我抽一支嗎?”
徐知苡搖頭,見他對著窗外把煙點燃,吸了口,呼出一縷煙絲。
“你跟湘湘是好閨蜜,我舔臉當你一聲哥!
半晌,周煜突然開口,眉頭皺緊,:最近湘倚狀態(tài)不是很好,哥能不能麻煩你件事?”
徐知苡想起剛剛吃蛋糕時周湘倚就算撲了粉,也還是顯得憔悴的臉色,她緩緩點頭。
“你搬過去陪她住幾天行嗎?”周煜低著頭懇求道。
徐知苡“嗯”了一聲,:“我知道,我會的!
“謝謝!敝莒习咽O碌陌虢責熃o扔到窗外。
“她是你妹,也是我的好朋友!毙熘诱f:“我一直把湘湘當作是我的家人,所以這句謝謝你不必說!
周煜看著旁邊的小姑娘,突然低頭笑了:“阿屹眼光一直都很不錯。”
徐知苡笑了一下,想起之前周湘倚跟她說過的一句話,嘴唇動了動,沒敢問出口。
周煜看見了,啞笑道:“有事問我?”
“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談戀愛?”徐知苡太好奇了,還是問了出來。
周煜探身去開車載音響,低頭笑道:“湘倚跟你說了吧!
他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心里沒空出位置,怕談戀愛辜負了人家姑娘。”
好半會兒,徐知苡才說:“或許可以試試讓別人進去。”
周煜聲音帶著嘲意:“不了,我這樣子就別去禍害人家好姑娘了!
一路無話。
四十分鐘后,車子停在徐知苡樓下。
“你等一下。”周煜叫住要上樓的她,繞去后備箱,提了好幾個袋子出來,都是些大品牌。
“哥要跟你說聲對不起!
周煜嗓音帶著愧疚:“你們分開的這幾年,阿屹其實每年都有拜托我送生日禮物給你,但我看不過你之前那樣對他,所以一直沒給你,現(xiàn)在,你拿回去吧!
徐知苡從他手里接過那些袋子,聲音發(fā)澀:“沒事的!
“上去吧”。
到了家,把燈打開,徐知苡一走進去,伽伽就跑過來親近她。
想起周煜說的那件事,徐知苡給周湘倚發(fā)了條信息:【小湘湘,我這里水管壞了,這兩天可以去你那住幾天嗎?】
過了一分鐘,周湘倚才回她:【可以呀,但我剛剛接到個任務,要下鄉(xiāng),你過來的話一個人住也不是不可以】
徐知苡想了想:那等你回來,如果水管還沒好,我再過去住幾天,可能要去打擾你了哦。”
周湘倚:別,你再說打擾我就把你拉黑!
徐知苡笑了笑,心頭隱隱有點擔心。
手里的東西勒得她手疼,她把東西放下,一個個拆開來看。
鑲了碎鉆的高跟鞋、款式簡約的項鏈、口紅還有耳釘。
每一個出手都要好幾百萬。
他們分開了四年。
他在異國,給她準備了四年的生日禮物。
許是燈光太刺眼了,徐知苡在這一刻突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在她眼眶漸漸發(fā)紅的時候,電話響了。
“今晚玩的怎么樣?”男人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過來,帶著慵懶的笑意。
徐知苡走去陽臺,仰頭看星空,想把哭腔壓下去。
“怎么了?”陳嘉屹嗓音低低的:
“別背著我一個偷偷哭,有什么我來解決!
就十幾秒的時間,她以為他不會察覺。
卻忘記了,他對她一向在意。
“陳嘉屹”。她輕聲叫他,說:“我想你了。”
那邊沉默了好久,像在對她承諾一般,說:“我很快回去!
他說的很快,徐知苡沒想到足足提前了兩天。
當她下班從畫廊里出來,看見那輛熟悉的越野時,心跳停了好幾秒,之后是猛烈的跳動起來。
斜椅在車旁的男人正歪著頭點煙,修長的兩條大長腿交叉疊著,姿勢散漫不羈,側(cè)臉線條流暢利落,眼尾狹長深邃,
見她出來,男人咬著煙,瞇著眼,嗓音含糊不清有顆粒感:“過來”。
落日的余暉撒在他身上,徐知苡仿佛看見了高中那年,在球場上肆意奔跑的少女。
那一刻,她什么也不想考慮。
只是憑著本能去抱他,撲進他溫熱的懷里。
“你回來了。”聲音是藏不住的喜悅。
陳嘉屹抱住小姑娘纖細的腰肢,低頭,嗓音蠱惑低沉:“回家,嗯?”
暗示意味很濃。
徐知苡在他灼熱的視線里,羞赧的低下頭,聲如蚊蠅:“隨便。”
最后還是沒回到家,不知道是誰開的頭,開到半路的時候,車子停在了路邊的一一棵大樹下。
徐知苡被人抱坐在腿上,滾燙的呼吸沉沉的打在她的耳朵尖,又熱又燥。
她把胸口上的那只手給拉下來,沒成功,舌頭被人咬吮著,嗓音軟的像水:“我們……我們……先回……去吧。”
呼吸不穩(wěn),一句話說的七零八碎的,微微顫顫,像被風吹雨打的嬌花。
“回不去了寶寶!标惣我俾曇魡〉牟恍,像低音炮,壓抑克制著什么。
徐知苡被他吻的腦子空空的,手徒勞的掙扎了幾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沒……有套。”理智瀕臨崩潰邊緣。
聞言,他咬了下她的唇,哼笑道:“多的用不完!
他是有備而來,像只披著羊皮的大灰狼。
“寶寶,你好多水!
“更容易操了!
封閉的空間像是著了火一樣,溫度徐徐上升,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濃稠渾濁的味道,樹影婆娑投到車窗上,微微晃動著。
到小區(qū)時,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徐知苡腿到現(xiàn)在還軟著,根本走不了路,裙擺上全都是被人蹂躪的痕跡。
陳嘉屹把她抱上樓,徐知苡圈著男人的脖子,聲音在車上時喊啞了:“我想先洗澡!
陳嘉屹看了眼整個身子都掛他身上的小姑娘,顛了顛她的臀,:“行!
到了浴室,徐知苡叫他把她睡衣難過來。
男人照做,給她的時候倏地彎腰湊近:“車上才伺候完你,現(xiàn)在又要我伺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