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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07節(jié)
  可現(xiàn)今,但凡有一個(gè)主意,他們也當(dāng)這是救命稻草,死死的攥在手里。

  明知這些話……實(shí)現(xiàn)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有一句話說的好,進(jìn)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索性,攻擊太平府,教這太平府天翻地覆,至少也教陛下和張安世焦頭爛額,顧頭不顧腚,給他們爭取更多的時(shí)間。

  就在此時(shí),突然有人匆匆而來。

  “宮中有消息!

  眾人只當(dāng)大難臨頭,又不知朱棣查到了什么,當(dāng)下,一個(gè)個(gè)色變,臉色鐵青。

  這人卻道:“蜀王朱椿與禮部尚書劉觀上奏,懇請冊封張安世為王!

  此言一出,堂中又是一陣沉默。

  蜀王乃是宗親的代表,他乃太祖高皇帝之后,又在京城,某種程度而言,所代表的乃是宗親們意思。

  至于禮部尚書劉觀,執(zhí)掌禮部,這禮部權(quán)柄雖不及吏部、戶部、兵部,卻最是清貴,畢竟它所執(zhí)掌的乃是禮教。

  封王對于這里的人而言,可以說是極意外的事。

  可得知是此二人上奏,卻又覺得合情合理。

  這天底下,非此二人上奏,還真無法做到名正言順。

  終于,有人按耐不住地冷笑道:“倒是真舍得,只是……這難道不有違祖制嗎?”

  “現(xiàn)在人家做了天下,當(dāng)然他說什么祖制,什么便是祖制,反正這祖宗是人家的。”

  有人沉思著,口里邊道:“文淵閣和各部的動(dòng)向如何?”

  “能有什么動(dòng)向?”有人搖頭道:“此二人上奏,只要宮中順?biāo)浦,那么這事便算是定了,就是不知,這異姓王,又要沿用哪一朝的禮遇!

  要知道,歷朝歷代,王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大明從未有過異姓王,天知道是不是按照宗室封藩的辦法,還是沿用古典。

  眾人又不禁嘆息。

  這消息也很快的,便到了張安世的案頭上,張安世將錦衣衛(wèi)的奏報(bào)看了兩遍,而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神色間顯得有些古怪,卻誰也不知道,他此時(shí)心里在忍不住地嘀咕道:“阿姐神了!

  第402章 權(quán)勢滔天

  封王……

  張安世對于這個(gè)猝不及防的消息,倒是有幾分糊涂。

  不過幾個(gè)兄弟都來了,盡都是來慶賀的。

  朱勇滿臉的得意道:“大哥做了王,以后咱們臉上也有光了,誰要是惹咱們,我便說……大哥乃我大明第一異姓王!

  張(車元)喜滋滋地道:“看誰不順眼便打誰,徐景昌那個(gè)小子承襲了公爵,也沒什么了不起。照樣打他!”

  丘松面無表情地道:“是不是封了王,炸死了人也不會(huì)有事?”

  張安世聽得臉都白了,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也不過是蜀王和劉觀那個(gè)二五仔上奏而已,雖然這明顯可能是宮中的授意,可也不能半路開香檳,眾所周知,半路開香檳一般死得比較快,好吧!

  張安世道:“好兄弟,做壞事可不能報(bào)大哥的名號(hào),你們莫忘了,你們出頭,大哥在后頭動(dòng)腦筋!

  朱勇興致勃勃地道:“大丈夫當(dāng)如是也,男子漢就要如大哥一般,死為鬼雄,生為異姓王。”

  幾個(gè)人還處于興奮之中。

  張安世見他們自說自話,心驚膽跳,這不符合他做大哥的人設(shè)啊,他們的思想若是再滑坡下去,可能世上不會(huì)在有三兇之名,只會(huì)有混世魔王,人類公敵張安世的大名了。

  張安世便嘆息。

  這嘆息還是起了效果的。

  于是朱勇道:“大哥,你咋又謙虛上了?”

  張安世便幽幽地道:“不是謙虛,是惆悵,大哥懷疑有人想害我。”

  朱勇眼珠子一瞪:“誰敢!”

  “你們不要總是咋咋呼呼的,這個(gè)世上,不是什么事都是用拳頭來解決的。你們想想看,為何有人要讓我做這異姓王,我大明可有異姓王?”

  三人就一下子都沉默了。

  張安世道:“這就對了,做了這個(gè)王爺,以后大哥便要被千萬只眼睛盯著,但凡做了什么事,都不免要被人唾罵,大哥這哪里是做王爺,這分明當(dāng)孫子啊。”

  朱勇三人面面相覷。

  張安世悵然若失的模樣道:“大哥本來還想著,咱們幾兄弟,平日里有事都是教幾個(gè)兄弟上,我這做大哥的,總是在后頭運(yùn)籌帷幄,總難免讓人覺得大哥不講義氣。做兄弟的,怎么能不為你們出頭呢?所以每日輾轉(zhuǎn)難眠,總覺得對不起兄弟,想著以后在有事,大哥一定要先上不可,這才教義薄云天,叫堂堂大丈夫!

  “可誰曉得,好死不死,偏又有人要將大哥推到這風(fēng)頭口尖上,教大哥為萬千人矚目,人人嫉恨的位置,哎……這叫大哥以后還怎么為兄弟出頭,這不是要教大哥做那等只沽名釣譽(yù),卻只做好人,教自家兄弟做壞人的小人嗎?”

  說到這里,張安世長嘆一聲,又道:“大哥這樣卑鄙地活著,想一想便覺得不痛快,無信無義,茍且偷生,真不如死了干凈!

  張安世說到此,聲音頓下。

  不過劇本有點(diǎn)沒有朝著張安世的方向走,三人呆若木雞地看著張安世,一言不發(fā)。

  張安世一時(shí)看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咳嗽一聲道:“你們說說話啊。”

  朱勇?lián)蠐项^道:“大哥說的話,好像有點(diǎn)生澀難懂,我先琢磨琢磨!

  張(車元)這時(shí)道:“大哥……我們曉得你的難處,你不必介懷,咱們兄弟不分彼此,誰出頭都是一個(gè)樣,大哥本事比我們大,還比我們聰明,自然要更費(fèi)心神,我們心疼大哥都來不及,大哥咋還說什么茍且偷生、無信無義的話?”

  張安世大喜道:“老三若是這樣想,大哥就放心了。大哥沒用……嗚嗚嗚……”

  朱勇反應(yīng)過來:“三弟說的對,俺也是這樣想的。”

  唯有丘松,依舊一言不發(fā),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

  反正張安世也不在乎丘松的想法了,這家伙腦子有點(diǎn)小毛病,若是成日去琢磨他,張安世懷疑自己也會(huì)變得精神不正常。

  于是張安世道:“總而言之,無論如何……咱們肝膽相照,大哥吃肉,便有你們的湯喝。對啦,你們來的正好,這兒正好有一件事,要交代你們辦,這事啊……大哥思來想去,也只有你們來辦才最是妥當(dāng)!

  三人又開始面面相覷。

  朱勇覺得自己繞暈了。

  自己方才來是干什么的來著?

  不過此時(shí),卻是痛快地應(yīng)下:“大哥吩咐便是了!

  ……

  三兄弟興匆匆的走了,最高興的便是丘松,丘松顯得很得意,因?yàn)閺埌彩澜淮氖,讓他生出一種本能的亢奮。

  而接下來的人,就正常得多了,卻是楊溥。

  楊溥微笑,先朝張安世行了個(gè)禮。

  “見過都督!

  張安世隨和地道:“楊先生,不必客氣,來坐下說話。”

  楊溥便欠身坐下:“新近的奏疏,都督可有耳聞嗎?”

  “你說的是蜀王殿下?”

  “正是。”

  張安世道:“我何德何能,怎么敢被封異姓王?蜀王殿下是好意,卻是要將我架在爐火上烤啊。”

  “都督不愿意接受?”

  張安世臉抽了抽,不接受才見鬼了呢,雖說歷朝歷代,接受這樣恩榮的,必定會(huì)有好下場。

  可明朝張安世熟啊,只要不是在太祖高皇帝時(shí)期,朱家人敢封,有什么不敢接受的?

  更何況這是陛下冊封的,未來繼位的不是他家姐夫就是他家的外甥。怎么,朱家贅婿,不朱家外甥還敢欺舅?

  等過了幾代,所有人都接受了這個(gè)事實(shí),就斷不會(huì)有人提出質(zhì)疑,反而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牧恕?br />
  張安世見楊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張安世顯得有些難堪,便道:“這……這……我張某人德薄,如何敢承此厚恩?可若是宗親和大臣們力主如此,而陛下深謀遠(yuǎn)慮,覺得此舉有益天下,我雖是誠惶誠恐,可以陛下和蒼生為念,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楊溥繼續(xù)微笑。

  張安世不自在極了,便道:“楊先生來此,只怕不只是為這個(gè)來的吧?”

  楊溥此時(shí)卻是有些出神起來,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張安世道:“楊先生,楊先生……”

  楊溥這才回過神。

  張安世便忍不住道:“楊先生在想什么?”

  “下官不敢說!

  “我們是自家人,說了也無妨!睆埌彩拦膭(lì)道:“我這個(gè)人,不懂人情世故,還需楊先生指點(diǎn)。”

  楊溥是個(gè)很謹(jǐn)慎的人,此時(shí)定了定神,卻道:“下官方才在想,都督方才的言行舉止,與太子妃娘娘一樣,果然太子妃與張都督乃是姐弟,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張安世頓時(shí)豎眉:“你來消遣我嗎?”

  楊溥情真意切地道:“下官的身家性命、未來的榮辱,都與太子殿下與張都督息息相關(guān),豈敢消遣?這些話,下官本不敢言,卻是張都督非要追問,下官才斗膽說的!

  張安世一時(shí)語塞,落座,才又道:“也對,關(guān)起門來,隨你怎么說,咱們自家人嘛。你說我阿姐……是什么意思?”

  “這王位,說到底,乃是娘娘為你討來的!

  張安世撓撓頭,其實(shí)他也隱隱地感覺到了什么,笑著道:“阿姐也是多事,本來可以等她做了皇后,磨著姐夫給我封個(gè)王,卻非還要整這么一出!

  楊溥含笑道:“都督差矣,太子妃娘娘為了都督,是煞費(fèi)苦心了!能給都督封王者,唯有當(dāng)今陛下,倘若未來當(dāng)真太子殿下亦或皇孫克繼大統(tǒng),反而這條路便被堵死了!

  也幸好此時(shí)沒其他人,楊溥所說的話,可謂是很是大膽了。

  不過這也可見,張安世和楊溥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

  說到底,二人現(xiàn)在已是榮辱與共的關(guān)系,私下談話,已經(jīng)不存在禁區(qū)了。

  張安世顯然一時(shí)不明白這話里的意思,心頭納悶起來,便挑眉道:“這是何故?”

  楊溥微笑著道:“世上豈有皇帝給自己的外親封王的道理呢?都督的身份,乃是外戚,陛下在的時(shí)候,這個(gè)份上還不明顯,尚可以以功冊封?梢坏┨拥腔拥钕氯羰莾苑,就成了給自己的舅哥封王,若是這樣做,只怕太子殿下愿意,太子妃娘娘也會(huì)不樂意了,因?yàn)橐坏┤绱,后世若有我大明天子也寵幸后妃,給他兄弟封王?這個(gè)口子一開,如何是好?”

  頓了頓,接著道:“再者,當(dāng)今陛下乃是雄主,自然是敢作敢當(dāng),他動(dòng)了心思,誰敢不從?可若是太子殿下,若要這樣干,可就沒有這樣容易了。”

  張安世一聽,便也尋味出幾分意思,于是道:“這么說來,阿姐倒是在為我謀一條出路?”

  楊溥笑道:“都督,世上最心疼你的,這太子妃娘娘必為其一。太子妃娘娘她將來必要母儀天下,自己的兒子,也定為江山之主,這些事,都不必她操心。她這滿心里若是不為都督操心,還能為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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