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日韩精品无码AV成人嫦娥_欧美日韩国产在线人成_在线看国产精品不卡AV_亚洲高清在线精品尤物二区区

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665節(jié)
  “出什么事?”

  張安世幽幽地道:“可怕之處就在于,連阿舅也不知道會出什么事!

  朱瞻基道:“既然如此,阿舅還有什么憂愁的,等出了事的再說!

  張安世挑眉道:“為何?”

  朱瞻基想了想道:“我讀書時,記的最清楚的一個典故,便是鄭伯克段于鄢,這鄭伯預(yù)料到要出事,非但沒有擔(dān)心,反而縱容這件事發(fā)生,只是自己卻在暗中做好萬全的準備。等到事發(fā)之后,再出來收拾殘局!

  張安世詫異地看著朱瞻基道:“你這小子,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朱瞻基微微一笑,顯出了幾分得意,只是他畢竟還小,這笑容顯得幼嫩,道:“我如何不知道?皇爺爺可是成日指教我的,其中他有一句話,令我最是記憶猶新!

  張安世更加詫異起來,他不知道朱棣到底給這家伙充塞了什么思想。

  于是他道:“你說我聽聽。”

  朱瞻基道:“不要做善戰(zhàn)者!

  張安世古怪地道:“我沒聽明白!

  朱瞻基道:“善戰(zhàn)者無赫赫之功。也就是說,一個真正擅長戰(zhàn)爭之人,是不會讓人察覺到他的本領(lǐng)的,因為戰(zhàn)爭還未發(fā)生,就已被他消弭于無形了!

  “這樣的人,固然很有本領(lǐng),且高瞻遠矚,可縱他有再大的本事,人們也見識不到他的手段,反而人們?nèi)ポp視他,覺得他所做的事,不過爾爾,人人都覺得這樣的人,自己可以取而代之!

  朱瞻基笑嘻嘻地繼續(xù)看著張安世,道:“為將之人,當(dāng)效白起、韓信,立不世功,靜候天下有變,乘機而動,揮師百萬,勢如破竹,使這天下之間都無敵手,于是,天下人才會贊頌他,在他的淫威之下瑟瑟發(fā)抖,自此彪炳史冊,人人敬仰。”

  “阿舅既然會修鐵路,可在天下人看來,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就是把鐵疙瘩鋪在道路上嗎?這其實和善戰(zhàn)者沒有什么分別,大家不會覺得阿舅有什么了不起的。若是此時,阿舅站出來,對別人說,這鐵路只有阿舅修得,大家非但不會相信,反而會對阿舅冷嘲熱諷,覺得阿舅不過是借此想要邀功。與其如此,阿舅不如效白起和韓信這樣的人,潛伏爪牙,等待時機呢?等到事情發(fā)生之后,再收拾殘局!

  張安世聽得瞠目結(jié)舌,不禁道:“瞻基類我。你是怎樣想到這些的?”

  “這很容易。”朱瞻基道:“若是修鐵路這樣容易,那么為何天下間,是阿舅先修出來?既然修鐵路不易,可許多人見阿舅成功,自然不免想要躍躍欲試,阿舅既然憂心忡忡,必然這其中肯定有許多的隱情,天下最熟知鐵路的人莫過于阿舅了,阿舅說他們要出岔子,那么必定會出岔子!

  “我若是阿舅,我便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

  張安世苦笑道:“可若是這樣,我擔(dān)心……真會鬧出天大的亂子。”

  朱瞻基搖頭道:“若是有亂子,尚且還好收拾。阿舅,這天下,你可知最怕的是什么嗎?”

  張安世顯得驚奇起來,這家伙還這么小,這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東西?

  于是道:“你說我聽聽!

  朱瞻基道:“最害怕的是人心思亂,漂浮不定!人不吃眼前虧,不見了棺材,是不會落淚的。若阿舅阻止了他們,他們非但不會感激阿舅,反而會憎恨阿舅,到時……只怕惹出來的就是更大的事端!

  張安世皺眉道:“話雖如此……不對,你這都是哪里來的歪理?”

  朱瞻基將下巴微微抬高,驕傲地道:“這是帝王之術(shù),是皇爺爺教我的。怎么,阿舅說這是歪理?”

  張安世頓時肅然起敬,忙道:“我說怎么這樣有道理,原來竟是陛下言傳身教。陛下真是深不可測,一下子便將治天下的道理統(tǒng)統(tǒng)闡述清楚了。你皇爺爺還教你什么?”

  朱瞻基道:“這可不能隨意對阿舅說的!

  張安世咬牙切齒,想說點什么,卻陡然發(fā)現(xiàn),此時的朱瞻基,已長大了。

  他決心采用懷柔的策略,含笑道:“這么說來,阿舅現(xiàn)在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干,是對的?”

  朱瞻基篤定地道:“對!

  張安世又道:“好,我拿筆記下,以后若是真出了天大的事,這便是你教的。”

  朱瞻基方才還志得意滿,沉浸在第一次令阿舅啞口無言的喜悅之中,此時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卻見張安世已是認真地去做筆錄了。

  ……

  各省似乎都開始蠢蠢欲動。

  其中最先有所動作的,竟是江西布政使司。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一方面是江西乃是魚米之鄉(xiāng),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

  其二,便是此地的士紳極多,此時甚至可以不客氣地說,這江西幾乎可以算是半個京城,在這里做父母官,并不會比在京城做父母官容易。

  因為你永遠無法保證,隨便哪一個村落里,就可能有某個子弟在京城擔(dān)任官職。

  正因如此,此地的讀書人多,士紳更多,且影響極大。

  幾乎京城這邊鐵路的事一出來,便立即有京中的人修書送達江西各地。

  許多人早已提前收到了消息。

  大抵的情況就是,鐵路這東西,別看耗資巨大,可帶來的收益卻是巨大……

  很快,江西布政使徐奇,便得知了消息,他已收到了不少自京城來的書信了。

  當(dāng)下,這徐奇也振奮精神。

  徐奇從前乃是戶部都給事中,此后升任廣東右布政使,兩年之后,又升江西左布政使,如今已算是封疆大吏,主掌江西大小政務(wù)。

  既是戶部出身,他自信自己對錢糧的事還是精通的。而且朝中又有不少公卿修書,關(guān)心江西的軍民百姓,希望能夠促成鐵路修建,澤惠江西。而徐奇與他們可謂是一拍即合,自然也巴不得,在直隸之后,修建鐵路,得一樁實打?qū)嵉恼儭?br />
  大抵的鐵路修筑情況,他已心里有數(shù)了,不就是借錢修路嗎?

  這個他熟,在戶部的時候,許多時候錢糧也都是東挪西借的,賬目的事,好辦。

  于是他立即召來了本省布政使司、按察使司、都指揮使司三司會晤,又命各知府以及諸縣令來見。

  徐奇的行動很迅速,只短短半月多的功夫,便擬定了一個章程,呈送朝廷。

  江西這邊的情形,總是能得到朝中大力支持的。

  畢竟此時的永樂朝,無論是文淵閣還是六部亦或者是廟堂中的百官,江西籍的大臣幾乎都占據(jù)了半數(shù)。

  當(dāng)下,朝廷立即下發(fā)了批文,準許江西設(shè)鐵路司。

  徐奇也不遑多讓,為表決心,親自兼任這鐵路司的大使,而后發(fā)行公債,籌措鐵路的修建。

  又過十?dāng)?shù)日,一份更詳盡的奏請,送到了朝中。

  很快,張安世與楊溥被召入宮中覲見。

  等張安世二人抵達文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朱棣端坐,文淵閣諸學(xué)士和六部尚書、侍郎都已肅立。

  此時,朱棣看著張安世,點了點案牘道:“張卿不必多禮,這奏疏,張卿與楊卿都看看!

  張安世很干脆,等宦官將奏疏送到他的面前,細細一看,卻是一份詳細的修建鐵路的章程。

  其中要修通的,乃是南昌府至九江府的鐵路。

  九江乃通衢之地,而南昌府乃布政使司的治所,亦是天下有數(shù)的大邑,此二處若是能鐵路聯(lián)通,其意義不在太平府之下。

  而且其中如何發(fā)公債,如何招募人力,如何引商賈修建鋼鐵作坊,又如何讓人探勘附近的鐵礦和煤礦,教人開采。

  可謂是詳詳細細!

  張安世認真看過后,他不得不欽佩,這位布政使,確實是有本事的。

  奏疏里所有的事,都考慮得十分周密,連張安世也不曾想到的事,這徐奇都已考慮到了。

  難能可貴的是,里頭每一筆賬,這徐奇竟也進行了估算。

  可見……此事是反復(fù)推敲出來,絕不是一拍腦門的結(jié)果。

  張安世細細看了兩遍后,并沒說什么。

  楊溥那邊,也已細細地看過,亦默然無語。

  朱棣便道:“張卿,楊卿,你看此奏可有什么不周之處?”

  張安世道:“十分周密,臣沒有什么可以補充的!

  朱棣看向楊溥,楊溥想了想道:“確實精細,難以挑剔!

  二人的話音落下。

  一下子,所有人都長長地松了口氣。

  一旁的禮部尚書劉觀笑起來,道:“陛下,徐奇此人,乃是能吏。他在戶部其間,便以精干著稱。此后任廣東右布政使司時,也是政績卓著。而后主政江西,亦是官聲人望俱佳。臣見了他的章程,也不禁為之拍案叫好,這天下第二條鐵路,看來就要落在江西了!

  朱棣也釋然一笑,道:“諸卿都這樣說了,朕也可以放下一些心了。不過這徐奇,確實是個人才,朕了解他的一些過往,確實堪稱能吏部。既如此,那就明發(fā)旨意,教他籌建便是了!

  殿中許多人輕松起來。

  這鐵路確實利國利民,一旦建起來,便有無窮好處。

  最緊要的是,修建這鐵路的徐奇,也是大家滿意的人選。

  此公……為人不錯,許多人都對他有印象。

  何況現(xiàn)在連張安世和楊溥都挑不出毛病,那么事情就更加大有可為了。

  劉觀此時更是笑著道:“陛下,只要江西這邊鐵路貫通,到時這江西的鐵路便可推行各布政使司,從此造福天下!

  他紅光滿面,作為主持鐵路的大臣,此時自是覺得自己的腰桿子硬了許多。

  朱棣自是龍顏大悅,又與諸臣議了一陣。

  對朱棣而言,他對此也懷有巨大的憧憬,因此談興很濃。

  到了正午,朱棣才放眾臣散去。

  張安世與楊溥一道出的宮。

  楊溥邊走邊皺著眉,不說話。

  張安世看他一眼道:“怎么不吭聲?”

  楊溥便道:“這徐奇,確實是能吏,短短時日,能有這樣的章程,只怕是下官,也遠遠不如。此公雷厲風(fēng)行,以我之見,這鐵路可能還真能修成!

  張安世微微笑道:“若能修成,也算是好事。”

  “可下官……”楊溥猶豫了片刻,臉上浮出幾分憂心忡忡之色,道:“卻又總覺得……好像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張安世道:“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楊溥搖著頭,苦笑道:“就是因為這章程實在完美無缺,幾乎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反而讓下官擔(dān)心。”

  張安世大笑:“不要杞人憂天了,管他呢,你顧好直隸的鐵路便是了。”

  “是。”

  ……

  文淵閣內(nèi),喜氣洋洋。

  <div style="text-align:center;">

  <script>read_xia();</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