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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63節(jié)
  不只如此,外頭還貼了包裝紙,上頭寫著宮廷御釀四個字。

  這種款式,放在后世,其實二鍋頭的模樣,大抵……價格不會超過十塊。

  可在這個時代,卻是超然脫俗,不但酒別致,連這包裝,也一看就高檔。

  有牌面。

  鄭忠拿了酒來,鄭賜一看,皺眉:“這酒,老夫竟有些眼熟!

  “不用問啦,爹……這是棲霞的酒,曾經(jīng)張安世獻(xiàn)過,現(xiàn)在外頭就有賣,就是貴,要五兩銀子,兒子想著,爹……您身子無恙,可喜可賀,便買回來兩瓶,咱們嘗嘗鮮!

  說著,他讓下人去開木塞,而后,等有人斟酒來,父子二人,取了小杯,一口喝盡。

  鄭賜咂嘴,捋須:“還別說,這酒雖是辛辣,卻頗有勁頭,別有一番風(fēng)味,很是甘醇!

  鄭忠道:“要不咋敢賣這么多銀子!

  “很多人買嘛?”

  “倒有一些,不過……我瞧著……也賣不出去多少,爹,您想想看,這么貴的酒,便是咱們,也未必每日敢肯拿出來喝,這天下能喝得起這酒的,一百個人里未必有一個,他們?nèi)羰切〈蛐◆[倒還好,若當(dāng)真想靠這個暴富,怕是難!

  鄭賜聽罷,捋須,眉頭漸漸解開,露出了喜氣洋洋的樣子,道:“噢,原來如此,如此的話,老夫就放心了!

  “爹,這酒賣的好不好,和爹有什么關(guān)系,咋這賣不好,爹這樣高興。”

  鄭賜瞬間露出類似于斗牛犬一般的兇悍,道:“哼,這也沒什么,只是為父現(xiàn)在聽到張安世要掙錢,心里就難受!

  “……”鄭忠一時無語。

  不過他也不敢多問,這爹的病才剛好呢,肯定是在朝中,被人害了,此時不好提起爹的傷心事。

  “噢,對啦,今兒很奇怪,突然許多錦衣衛(wèi)……穿著魚服,四處閑逛,怪嚇人的!

  鄭賜淡淡道:“又是捉拿欽犯,依我看吶,這世上哪里有這么多的欽犯,可不就是那些錦衣衛(wèi)的狗腿子,見不得人好嗎?罷了,罷了,不說這些!

  鄭忠笑著道:“爹,我有一事和你商量……”

  “說罷!

  鄭忠小心翼翼道:“月茹說……馬上這老三就要出生了,將來家里人丁興旺,爹您在京城里做官,兒子呢,也謀了一個差事,只怕……未來都不能回老家了,她的意思是……咱們的宅子,是不是要擴建一下,聽說隔壁的那家人……似乎想賣掉宅院。”

  鄭賜聽罷,若有所思:“兒孫自有兒孫福,你自己科舉不中,卻又不想回鄉(xiāng),你那差事,是因為老夫在,人家才肯給的,可老夫有一日沒了,誰還肯給你這優(yōu)渥的條件,哎……你自己想不明白嗎?回鄉(xiāng)多好,回了鄉(xiāng)下,耕讀傳家,讓子孫們兩耳不聞窗外事,老夫看,大孫聰明,將來能成大器……偏你和月茹,卻只貪棧這京城里東西。”

  鄭忠便笑:“這不是月茹她……”

  鄭賜怒道:“那便更是你的事,你連一個婦人都管不住!

  鄭忠嚇得不敢說話了。

  鄭賜呷了一口酒,方才道:“府里倒有一些銀子,不過京城的宅院,價格可是不菲……看這個冬吧,來年開春再買,你可和隔壁之人,先約定一下,教他不要將宅子賣予他人,哎,將來擴了自家的宅子,也是一筆銀子……處處都是錢!

  他不斷的搖頭。

  鄭忠瞬間懂了鄭賜的意思,笑了:“爹的意思是……今年……等各地的炭敬送上來……不知這夠不夠?”

  鄭賜微微一笑,老神在在的時候:“去年的時候,老夫是侍郎,可能是不夠的,F(xiàn)在老夫是尚書,所謂水漲船高,你懂了吧!

  鄭忠大喜,忙不迭的點頭:“爹,兒子懂了,現(xiàn)在剛剛?cè)攵,這炭敬應(yīng)該到了,嗯?按理來說,該有動靜啊,怎么今日沒聽到什么動靜!

  鄭賜聽罷,這話不提還好,一提,反而引起了鄭賜的注意力。

  他計算著日子,突然朝身邊的女婢道:“叫張管事來!

  不多時,管事就來了,這管事行了禮,鄭賜慢悠悠的道:“今日沒人來遞帖子嗎?”

  “老爺,一個都沒有!

  鄭賜臉色陰沉:“莫不是有人真當(dāng)老夫是死人?”

  張管事嚇了一跳:“其實……其實今日乃是冬至,照……照了往年,會有許多人遞帖子的,有老爺您的門生故吏,還有不少,是下頭州縣里的,還有同鄉(xiāng),甚至有一些此前沒什么來路的人?墒墙駜,小的聽說,聽說了一件事……”

  鄭賜陰沉著臉,淡淡道:“什么事!

  “說是各處碼頭的口岸,還有關(guān)卡,還有城門,到處都是錦衣衛(wèi)的人……他們四處盤查,聽說,有不少車馬,都搜出了銀兩,而后,這些錦衣衛(wèi)的,便盤問人家這銀子哪里來的,送哪里去!

  鄭賜臉色越來越陰沉。

  “對方哪敢答啊,只說……是做買賣!

  “他們又問,做什么買賣,哪一家的買賣,主人是誰,對方的雇主又是誰,還說要登記,即便登記了,也有人說,他們繼續(xù)走的時候,到了下一處關(guān)卡,人家還要查他登記的去處,發(fā)現(xiàn)去處不對,便……便……”

  鄭賜聽罷,啪的一聲,拍案而起:“這不是胡鬧嗎?這……這……是誰這樣熊心豹子膽,這還讓不讓百姓們好好過日子了?”

  鄭忠下意識的道:“爹,咋了,咋了,你可別生氣,兒子還指著您活一百歲,幾個孫子將來娶妻生兒子置辦宅子……都指著您呢……”

  鄭賜回頭:“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咱們府上的街頭,也來了一隊的錦衣衛(wèi)緹騎,啥也不問,什么也不干,就是來回走動。”

  鄭賜聽罷,大怒,道:“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老夫去看看去!

  他當(dāng)下,拋下鄭忠,便匆匆領(lǐng)著管事出去。

  那鄭忠忙是一口將酒飲盡,才追上去。

  鄭賜沒有直接從中門走出去。

  他畢竟是禮部尚書,懶得和錦衣衛(wèi)的人起沖突。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意識到對方都是粗人,就算爭執(zhí)起來,也是讓自己斯文掃地。

  所以有人給他架了梯子,他爬上墻,冒出一個腦袋來,往外張望。

  果然,看到一隊校尉。

  似乎因為是傍晚的緣故,突然又一隊校尉來,這在此守著的校尉便笑道:“怎的這個時候才來換防,教我們好等,要餓死了……啊……是……是威國公,卑下見過威國公!

  這時鄭賜聽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便聽這人道:“不必多禮,今夜我也是來換防值守的,值上半夜,弟兄們都辛苦啦,先回去休息,其他的事,交給我們幾個!

  這幾個即將要換防的校尉,一個個聲音顫抖,連忙說是,于是撤下。

  新來的一隊校尉,在張安世的帶領(lǐng)之下,又在附近晃蕩。

  鄭賜認(rèn)準(zhǔn)了,那個為首的,竟是張安世。

  張安世這王八蛋,真是大缺大德啊,他為了別人不好過,他覺都不睡了,就是要惡心人。

  鄭賜面如死灰,好幾次想要沖動的奔出去,可求生欲,終究還是讓他冷靜下來。

  他正要下梯子,卻聽街上的張安世突然大喝:“站住,什么人?”

  卻是幾個人,挑著擔(dān)子來了。

  這幾個人聽罷,為首一人,低聲下氣道:“哎呀……我們……我們是走貨的,官爺,我們一路已被盤問了十七次了。”

  張安世狐疑:“走貨,怎么走到這兒來,這里頭藏著什么東西?”

  有人掀開了挑著的兩個籮筐,發(fā)現(xiàn)里頭果然只是尋常的貨物。

  張安世便又打量:“你身子怎么鼓鼓囊囊的?”

  “官爺,小的這不是……這不是……天氣寒冷嗎,多添了幾身衣衫!

  張安世卻道:“不對吧,我看著有東西。”

  說罷伸手上去。

  卻聽嘩啦啦,一錠錠金子落出來。

  “啊……”

  “你這是什么?你怎么藏著這么多金子!

  “這是小人的家產(chǎn),官爺……小人是良民啊。”

  “貨郎這么多家產(chǎn),這些銀子,至少也價值紋銀數(shù)百兩吧,你把我當(dāng)傻子?”

  “這……這……小的!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帶著這么多的寶物,還是回家去吧,來人,送他回家,給我記好了,一定要把他送到自己家里去,可不能又讓他帶著金子,四處閑逛了,外頭多危險,到處都是殺人放火的強盜,去吧,去吧,我心善,不追究你!

  第260章 卷王之王

  鄭賜此時趴在墻頭,兩眼淚汪汪,模糊的眼睛,只看到張安世大義凜然的身姿,還有那被張安世驅(qū)趕走的人,悻悻然的樣子。

  那挑著擔(dān)子的人一走。

  張安世便道:“最近真是奇怪,怎么會有這么多人攜帶著巨款到處晃蕩?真是豈有此理,我大明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

  一旁的校尉都是大氣不敢出,他們只是尋常的校尉,誰曾想,竟能和威國公排在一個班。

  有一個人鼓起了勇氣,磕磕巴巴地道:“公爺,今日冬至,從冬至到年關(guān),是送炭敬的日子!

  張安世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剛才只是故意陰陽怪氣而已。狗娘養(yǎng)的這群家伙,都是民脂民膏啊,這么多的民脂民膏,都往京里的老爺們這里送,還這么的明目張膽,真是臉都不要了!我張安世尚且還做買賣,他們倒好,躺著收銀子!

  校尉們聽罷,便都道:“公爺說的是!

  “你們保護好我!

  “喏!

  其實張安世也確實不需要保護,如今整個京城,幾乎每一條街都有校尉緹騎,還有各處城門,各處碼頭,都可以說是密不透風(fēng)!什么宵小得到了風(fēng)聲,早就藏匿起來,大氣也不敢出了。

  只有鄭賜,此時是心如刀割。

  方才那被趕走的人,他雖沒什么印象,但是憑著他多年做官的直覺,對方說的乃是河南的口音,他有幾個門生,就是在河南做地方官……往年的時候……都會派遣人來……

  鄭賜恨不得直接從墻上跳下來,和張安世拼命不可。

  不過他還是很惜命的,忍著悲痛,從梯子上,慢吞吞地爬了下來。

  “爹,咋啦,外頭是不是許多的錦衣衛(wèi)?”

  鄭賜憋紅了臉,老半天才罵了出來:“張安世,我入他娘,他不讓我好過,老夫和他拼了!

  鄭忠聽罷,嚇得直哆嗦,忙道:“爹,使不得,使不得啊,咱們犯不上。”

  鄭賜卻道:“去,快去打聽打聽,外頭到底出了什么事,要打聽仔細(xì)了!

  鄭忠愣了愣道:“兒子親自去?”

  “當(dāng)然你親自去!编嵸n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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