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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38節(jié)
  其實張安世還好,至少這個人屬于可以打交道的,你跟他說話,能說的上。

  可他后頭的幾個鼻孔朝天,或者呆得像個傻瓜的兄弟,就讓楊榮幾個見了都發(fā)憷。

  張安世笑吟吟地道:“楊公、胡公、夏公,你們可來了,我久候多時了!

  三人回禮,楊榮道:“安南侯請我等來,所為何事?”

  張安世道:“請大家吃一頓好的!

  楊榮三人的臉色有些古怪,胡廣算是這三人里面性子最急的,有些憋不住了:“我等還有公務(wù)。”

  張安世道:“吃飯也是公務(wù)嘛,哪里有做官不吃飯的?走走走!

  張安世幾乎是生拉硬拽。

  這楊榮三人卻是嚇壞了。

  他們也是要面子的,當(dāng)下便忙是拂袖,正色道:“我們自己會走。”

  沒多久,三人無可奈何地隨著張安世,來到了一處酒樓。

  坐在這兒,如坐針氈。

  主要是朱勇、張軏坐在他們的對面,丘松坐在最下首,瞧他眼睛渙散的樣子,像是在神游,可時不時的又露出兇光。

  早就聽說,這位淇國公的兒子,很有暴力傾向,果不其然。

  張安世陪坐在三人的下頭,笑盈盈地道:“今日沒有備上水酒,倒是遺憾,三公不會見怪吧?”

  胡廣道:“隨意即可!

  張安世點頭道:“我就知道三公與解公不一樣,解公這個人……”

  三人立即開始眼睛別到一邊去,死也不接這個茬。

  無論解縉怎么樣,哪怕文淵閣兩個人和解縉真有什么矛盾。

  可在任何場合,都絕不會語解公是非的。

  廟堂上,文官和張安世這樣的武職系統(tǒng)完全是兩種生態(tài),武官們見人就罵娘,不高興了就掀桌子。

  在廟堂上,文官們哪怕有殺父之仇,也是你好我也好。

  見三人不接茬,張安世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心里不禁唏噓,都說文武殊途,果然格格不入!

  “快吃,吃了老夫還要趕回去辦公。”夏原吉道。

  張安世笑了笑道:“夏公怎么這么急!

  夏原吉和楊榮對視一眼。

  如果說胡廣和解縉兩個人同窗加同鄉(xiāng),算是鐵桿的話。

  那么這楊榮和夏原吉,也算是死黨了。

  夏原吉早年,曾以侍郎的名義,視學(xué)福建,而那時候,楊榮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秀才,卻獲得了夏原吉的青睞,教授了他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

  哪里想到,十?dāng)?shù)年之后,楊榮一飛沖天,如今進入了文淵閣,位列宰輔!

  當(dāng)然,夏原吉這個戶部尚書,卻也地位顯赫。

  二人同朝之后,雖然沒有時常走動,卻還是頗有幾分師生的名分。

  夏原吉對楊榮很放心,現(xiàn)在基本上不教楊榮任何為官之道和為人處世之道了,因為他知道,楊榮玩得比他還溜。

  這叫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二人似乎很默契,此時眼神錯開,夏原吉含笑道:“江浙大災(zāi),我乃戶部尚書,民生乃當(dāng)下的重中之重,從撥付錢糧,再到派出巡視的官吏,嚴(yán)令各州府賑濟,還有想辦法籌措糧食,監(jiān)視物價浮動,這些都是戶部尤為緊要的事,我乃尚書,掌一部堂的事務(wù),這上上下下,誰能離得開老夫?老夫不是自夸,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實在抽不開身!

  張安世咧嘴樂了:“這頓飯,也很重要,夏公吃過之后,一定要跳起來叫好的!

  夏原吉嘴一扁。

  跳起來?

  你當(dāng)我夏原吉是什么人?

  他忍住怒火,卻還是耐心地道:“趕緊開飯吧。”

  “是是是,我去催一催!

  終于,飯菜上了來。

  只是……這飯菜有點特別。

  先是上來了一個碟子,上頭盛放著數(shù)十張餅。

  這個時代,在南京,許多人也將蒸餅當(dāng)做主食。

  只是這餅看著很奇怪,雖是熱騰騰的,可顏色和尋常的蒸餅有些不同。

  隨即,便是幾個主菜了,其中一個,在后世頗有名,叫酸辣土豆絲。

  酸的話,直接用山西的老陳醋,辣的話,則用胡椒來替代。

  此后,便是一人一碗的土豆泥。

  另外還有幾碟子菜,其實都和土豆有關(guān)。

  夏原吉到了這個年紀(jì)這個地位,也算是走南闖北慣了,從邊鎮(zhèn)到福建,天涯海角都去過。

  如今見這些菜色,不免面帶猶豫之色:“這是什么菜?”

  張安世道:“這叫清蒸紀(jì)綱,那叫酸辣解縉……那個叫……”

  夏原吉一臉無語,拉下臉來道:“不要玩笑。”

  說罷,一副要起身,拂袖而去的樣子。

  張安世連忙拉住夏原吉,如實道:“這是土豆,我這叫土豆宴,至于這東西,要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諸公先嘗了便是!

  夏原吉倒也爽快,趕緊吃了,他還趕著回去辦公呢。

  反正這頓是怎么都推不掉了,于是先取一個土豆餅,吃了。

  嘗了嘗,滋味還算不錯,可以說和當(dāng)下的蒸餅各有千秋,口味不同罷了。

  見他先吃了,胡廣和楊榮才各自拿著筷子去夾餅。

  夏原吉在嘴里嚼了嚼,邊道:“此物口味有些特別,不過……倒也算是嘗了鮮!

  說罷,下意識地去嘗那酸辣土豆絲。

  吃了一口,眼睛一亮:“有滋味,有滋味……”

  他臉開始發(fā)紅。

  這個時代的人,雖偶爾會用胡椒或者花椒來調(diào)味,但因為價格高昂,所以絕大多數(shù)的時候,這樣的菜色很少。

  因而,這酸辣土豆絲在張安世看來,一點辣味都沒有。

  可在夏原吉吃來,卻覺得辣椒的痛覺刺激著他的味蕾。

  而恰好,他是湖南人,而祖籍又是江西。

  可謂辣上加辣。

  他吃得面紅耳赤,還是忍不住不斷地夾著這酸辣土豆絲,一面大呼過癮:“不錯,不錯,有些意思!

  反正吃都開始吃了,既然碰上口味好的吃食,干脆吃個過癮!

  胡廣這江西人吃了,也是贊不絕口。

  只有楊榮,在他們的慫恿之下淺嘗之后,老老實實地去吃他的餅了。

  這菜肴不過四五個花樣而已,最后一個菜色,則是油炸土豆,還有土豆燉茄子。

  三人嘗了個鮮,倒覺得滋味都不錯。

  只是畢竟菜色單調(diào),很快便擱下了筷子。

  “吃啊,怎么不吃了?”張安世招呼道。

  夏原吉苦笑道:“吃飽了!

  三個餅,加上幾個菜,還有小碗的土豆泥,何止是吃飽,簡直就是吃撐了。

  張安世看他們的樣子,也知道幾人是真吃飽了,這時便道:“不知滋味如何?”

  “不錯!毕脑蠈嵉氐溃骸皠e有風(fēng)味!

  張安世道:“夏公……的意思……是很好吃?”

  “倒也談不上什么好吃,只是既能飽腹,又有一些滋味罷了!

  這是實在話,夏原吉的描述很是精準(zhǔn)。

  “好啦,時候不早了,我等叨擾了這么久,是該告辭啦。”

  這叫提起褲子不認賬。

  張安世卻嘿嘿笑著道:“別急嘛,既然這東西能吃飽,還別有風(fēng)味,難道就不想知道,這東西從何而來嗎?”

  夏原吉只好耐著性子道:“那么敢問從何而來?”

  張安世道:“這得從幾年前說起,那時候下西洋……”

  夏原吉老臉變色,你咋不從三皇五帝時說起?

  夏原吉打斷道:“簡要一些說罷。”

  張安世道:“凡事有因才有果嘛,這不是便于你們理解嗎?罷罷罷,我簡明扼要的說,這土豆……乃是鄧公公種出來的,鄧公公,你們知道吧,就是東宮的那個,他看著我長大的!

  眾人沒興趣知道鄧公公是誰。

  不過聽說是種出來的,其實也不稀奇。

  這玩意要是不是從地里長出來的,鬼才信呢。

  張安世又道:“在鄧公公的努力開墾、施肥、插秧等等之下,終于……收獲了,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這土豆的收成嗎?”

  夏原吉有點不煩惱了,直接道:“你但說無妨。”

  張安世道:“現(xiàn)在還沒開始收獲,不過保守估計,有八百斤!

  此言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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