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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歷史軍事 > 我的姐夫是太子 > 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71節(jié)
  不過張安世既然奏請,想來一定有他的理由。

  最終朱棣還是準了。

  只是朱棣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安。

  此時……百官還未至。

  可太子朱高熾和趙王朱高燧,卻已坐在了殿下,二人不發(fā)一言。

  地上,則跪著紀綱和主管詔獄的僉事鄧武。

  此二人,是朱棣提早召來的。

  張安世那邊……也不知查出來的是什么結(jié)果。御審之前,朱棣想問一問錦衣衛(wèi)這邊有什么動靜。

  不過紀綱和鄧武這二人的回答,讓朱棣頗有幾分不悅。

  他們那邊……雖有一些頭緒,可這些頭緒,卻都雜亂無章。

  因此,此時的紀綱只好匍匐在地,保持著五體投地大禮,紋絲不動。

  鄧武的心里也很是膽怯,陛下對紀綱的不滿,顯然已寫在臉上了。

  此時,百官覲見,三呼萬歲。

  朱棣也只是頷首點頭,而后道:“宣張安世幾個吧。”

  亦失哈點頭,朝一個宦官使了個眼色。

  良久……那宦官才來:“陛下,張安世等人覲見!

  朱棣點頭。

  隨即,便見張安世打頭,朱勇和張軏幾人,正押著鄭倫幾個進來。

  張安世器宇軒昂,穿著簇新的朱紅麒麟衣。

  后頭的鄭倫……卻是一臉沮喪,如喪考妣狀。

  朱棣一看鄭倫,便怒從心起,這可是詹事府的博士……是朱棣親自點選,令他輔導(dǎo)皇孫,若是皇孫有什么差池,那真是抱憾終生了。

  張安世領(lǐng)著朱勇幾個行禮道:“臣見過陛下!

  朱棣道:“朕聽聞,亂黨已有頭緒了?”

  張安世道:“是有頭緒了,所以臣才請陛下親審!

  朱棣目光落在了鄭倫的身上,厲聲道:“鄭倫,你這老狗!”

  朱棣勃然大怒,雙目殺機畢現(xiàn)。

  鄭倫立即上前,口里大呼道:“冤枉,冤枉……陛下……臣冤枉啊……”

  后頭二人,也都高呼叫著:“臣冤枉……臣有天大的冤情。”

  朱棣笑的更冷:“你們真以為,張安世會冤枉你們?當初那該死的陳文俊,也是你們這般的喊冤,你們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們想要千刀萬剮,朕自然也遂了你們的心愿!”

  鄭倫一臉蒼白,猛地跪在了地上,含淚道:“臣……臣……”

  朱棣隨即看向張安世道:“張安世,你來說罷。朕要好好看看,這鄭倫,如何狡辯!

  張安世便道:“是,那臣說了。”

  朱棣:“……”

  張安世笑著道:“啟稟陛下,這鄭倫……是冤枉的……”

  此言一出。

  滿殿嘩然。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棣也是瞠目結(jié)舌。

  這不是開玩笑嗎?

  你讓朕來御審,就為了這個?

  鄭倫抬起頭,也松了口氣,其他兩個被冤枉的大臣,不禁搖頭。

  朱棣怒罵道:“張安世你……”

  張安世道:“陛下息怒,其實……這是演了一出戲,臣根據(jù)種種跡象……最后得出了一個結(jié)果,那便是……這陳文俊背后的同黨,一定位列朝班,而且一定是重臣。”

  頓了頓,張安世道:“只是……這樣的人……心機極深,而且隱藏的極好,臣就在想,想要找到這個人,十分不易,而且自從抓了陳文俊,已經(jīng)打草驚蛇,此人就更加不可能露出馬腳了。”

  張安世說到這里,便道:“只是……這亂黨猖狂,臣自知,一日不將他找出來,我大明就永無寧日,為了抓住亂黨,所以臣也只好兵行險著了……”

  朱棣猛的意識到了什么,此時,他也不得不佩服,張安世這個家伙……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滿朝文武,也只有這個家伙……能干出這樣的事。

  可細細一思,張安世說的沒有錯……若是其他的辦法管用,那人早就露出馬腳了,現(xiàn)在也不過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而已。

  朱棣點頭:“那么你為何要拿鄭倫幾人?”

  張安世道:“陛下,臣這叫敲山震虎,這些亂黨,現(xiàn)在家拿住了陳文俊,臣突然開始拿鄭倫幾人,其實就是放出一個訊號,告訴他們,那陳文俊沒有交代出他們來,而且現(xiàn)在正在胡亂的攀咬,如此一來,他們得知拿住的都是無關(guān)人等,也就放心了,只有讓他們放心,才可教他們放下防備,才可露出馬腳!

  “所以……”張安世道:“這得多虧了鄭倫還有周進以及劉彥幾位,他們吃了一些苦頭,不過……臣在棲霞,沒有讓他們受什么皮肉之苦,臣之所以選擇他們,也是因為……他們對陛下赤膽忠心,尤其是鄭倫,鄭倫時常對皇孫說,他讀了四書五經(jīng),最是明理,尤其是對陛下,無比的忠誠,愿為陛下赴湯蹈火,臣就在想,他既然愿為陛下赴湯蹈火,那么為陛下暫時受一點委屈,那應(yīng)該也沒啥!

  鄭倫虛驚一場,愣了老半天,他依舊還是厭惡張安世的,你張安世是什么東西,也敢拿老夫開涮?

  不過眼下……張安世說得對,他忙精神抖擻,道:“陛下……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鑒!

  朱棣輕輕吁了口氣,還好……總算不是皇孫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張安世又笑道:“在這個過程中,第二個要感謝的人,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紀綱!

  紀綱:“……”

  朱棣掃了一眼紀綱:“這又是為何?”

  張安世笑吟吟的道:“若非紀指揮使,這一場戲,還真有點難。陛下是知道臣的,臣雖然拿了鄭倫人等,可臣心善,禍不及家人,可若只是拿鄭倫幾個,那些逆黨見了,只怕也覺得有些蹊蹺!

  “幸好,有紀指揮使及時拿住了鄭倫他們的家人,也讓臣良心好受一些,陛下……此次……若是拿住了亂黨,不但鄭倫幾個勞苦功高,便是這紀指揮使,功勞也是不小!

  紀綱:“……”

  鄭倫幾個面上的笑容……猛地僵硬了。

  不等張安世繼續(xù)說話。

  鄭倫突然看向紀綱,道:“紀指揮使……老夫的家人……何在?”

  紀綱眾目睽睽之下,此時已是冷汗淋漓。

  區(qū)區(qū)一個鄭倫,他當然沒有放在眼里。

  可是……

  現(xiàn)在殿中君臣,都看向紀綱。

  張安世也臉色一變:“紀指揮使……你……”

  紀綱低著頭,心亂了。

  一向沉默且冷漠的他,現(xiàn)如今……卻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那鄧武,趴在地上,更是臉色蒼白如紙,嚇得大氣不敢出了。

  鄭倫幾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鄭倫齜牙裂目。

  他已顧不得這里是天子的殿堂了,一下子站起來,撲上去,雙目圓瞪:“我……我的家人……”

  紀綱吸了一口涼氣,除了陛下,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這樣對自己無禮。

  他慌張的道:“多數(shù)人……還活著……”

  一聽這個……鄭倫臉色慘然,瘋了似的道:“我……我兒還在嗎?”

  紀綱沒回答。

  鄭倫慘然道:“我……我的妻女……”

  紀綱也沒有回答。

  鄭倫道:“她……她們……臨死之前……”

  強忍著眼淚,鄭倫瞪著紀綱:“可曾受了什么凌辱?”

  紀綱依舊無法回答。

  張安世沒有做聲,只冷眼看著這一切。

  鄭倫確實是被冤枉的,可是……之所以挑選了鄭倫……是因為鄭倫是個偽君子,他在皇孫面前,口稱所謂的大義,可實際上……他的兒子們仗著自己親爹是詹事府的清貴大臣,在京城里為非作歹,不久之前,就曾有一商人之婦,被這鄭倫的兒子瞧上,這鄭倫的兒子呼朋喚友,竟生生將那商人之婦弄死。

  現(xiàn)在……也算是一報還了一報。

  可人與人之間的心境,此時卻大為不同。

  鄭倫瞳孔收縮著,他跌跌撞撞的在殿中打了個踉蹌,渾身好像吸干了一般。

  另外兩個,一個昏厥,另一個大怒道:“紀綱,我與你不共戴天,今日……有你沒我……”

  隨即,鄭倫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紀綱只冷冷的跪著,他跪著的方向,依舊是朱棣。

  此時的紀綱,只覺得自己像一個小丑。

  那鄧武已是嚇得磕頭如搗蒜。

  朱棣見狀,心中已是怫然不悅,惡狠狠的看著紀綱,道:“錦衣衛(wèi)到底平日里干的是什么?你們就是這樣捉拿亂黨的嗎?”

  朱棣責(zé)備的聲音立即響起。

  如果說,方才鄭倫幾個的痛罵,對紀綱而言,不痛不癢。

  可陛下的責(zé)備,卻已令他額頭大汗淋漓,朝朱棣叩首道:“臣……萬死之罪了!

  短短幾日,他又不得不請罪了。

  百官看著紀綱,只覺得遍體生寒。

  鄧武此時道:“陛下……陛下……卑下……卑下只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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