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哪個世界,一旦執(zhí)法機關(guān)沒有線索之時最喜歡做的就是廣撒網(wǎng)。前世是用通緝令、群眾舉報等形式,而在這個世界顯然缺少了監(jiān)控鏡頭這一利器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廣布眼線、分頭跟蹤的形式。
凌笑看著滿街的便衣心中頗為無力,六扇門也算是蠻拼的,連四個名捕都出來假裝路人了。只是你們的曝光率那么高,做跟蹤的工作真的合適嗎?
尤其是岑沖這種平時飛揚跋扈的,那些小商小販哪個不認識你!
“唉?凌大人,真是巧啊,你也來……”燕小六笑著靠近凌笑,用眼神掃了眼左右假裝商販的同袍,意義不言而明。
“蹲坑埋伏這種技術(shù)含量高超的活計不適合我,誰讓哥是這么拉風(fēng)的人呢,到哪都像是一個光源。壞人離得老遠看到就跑了!”凌笑很不屑的看了看周圍的捕快,哪有賣烤地瓜爐子里不升火的,哪有賣身葬父尸體還給自己撓癢癢的!
小六只是呵呵笑笑倒是沒有什么吐槽的反應(yīng),凌笑不禁一陣氣短,少個一起斗嘴的人生活會缺失很多樂趣。凌笑揮揮手示意小六繼續(xù)潛伏去吧,自己則開始滿大街的溜達。
想要抓住幕后真兇的人顯然不止六扇門一家,隨意跟假裝夫妻的大狼和玲兒點點頭,凌笑轉(zhuǎn)身竟然看見了聶風(fēng)!這倒是有些新奇,雄霸這人如今明顯被其它事絆住了手腳,或者聶風(fēng)本就是他流放來的。反正凌笑是從來沒見到他有什么跟班。
揮了揮手笑道:“想不到你也出來逛街!
聶風(fēng)一直是那么溫和儒雅。點頭笑道:“畢竟做了保龍一族,皇上的命令還是應(yīng)該遵守的,能出力的時候還是出一把力吧!”說著突然有些蕭瑟。
凌笑一愣,“怎么了?有什么心事?”
聶風(fēng)搖搖頭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xù)慢慢跟著前面的一個小販。
凌笑想了想試探道:“難道是你那幾個師兄弟出事了?”
聶風(fēng)一頓,有些詫異的看著凌笑,“你……怎么知道的?”
凌笑這次沒有裝什么高深莫測,太過神秘往往會讓人心生戒備,直接笑道:“不要小瞧保龍一族任何一個成員。就算我們?nèi)缃駴]落了,但過去的情報網(wǎng)還是留下來了。何況你師傅做事一向高調(diào)。這并不難猜。再說。我還跟斷浪干過一架呢!”
聶風(fēng)聞言了然的松了口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自己真的那么沒用,這么容易就讓人看穿了。”
“那有什么煩惱介意跟我說說嗎?”。
聶風(fēng)苦笑道:“倒也沒什么。”
凌笑看這一臉的苦逼樣瞇了瞇眼睛道:“男人的煩惱大多是源于女人,而你這云淡風(fēng)輕的性格怕是也不會有其他問題吧!
聶風(fēng)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道:“怪不得大家都說零零發(fā)一脈都是英杰。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凌笑聞言奇道:“這話誰說的?”
“江湖上早就傳開了。零零發(fā)只身從金國境內(nèi)救出了當(dāng)今皇上。你代替葉孤城跟西門吹雪比劍。之后又在濟南一戰(zhàn)成名。就連你的徒弟都一劍刺死了歡喜禪宗的高手!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聶風(fēng)翻了個白眼,這人也太沒有覺悟了。明明已經(jīng)盛名在外,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
凌笑恍然。“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明白了,話說我還是對你的煩惱比較感興趣!”
聶風(fēng)苦著臉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我?guī)煾狄盐乙恢毕矚g的女子許配給大師兄了!
凌笑的腳步突然停下,聶風(fēng)好奇道:“怎么了?”
“沒事!眱扇死^續(xù)前行不緊不慢的跟著前面那個小販,凌笑心中卻是一動,這么說雄霸要動手了,可明明自己已經(jīng)告訴泥菩薩滾遠點,難道還是被雄霸找到了?以泥菩薩的本事不應(yīng)該啊!
“大婚在什么時候?”凌笑問。
“只是訂婚,婚期還沒訂,到時候會通知我的。”
“那我該準備一份厚禮了,畢竟跟秦霜也是并肩戰(zhàn)斗過,倒是不該缺席。”凌笑理所當(dāng)然道。
聶風(fēng)笑道:“那我先代大師兄謝過了!
凌笑點點頭突然又想道:“對了,你都出來幫皇上查案,怎么沒見到東方姑娘?”
聶風(fēng)別扭的想了想道:“怎么說呢?東方姑娘有些太好強了,就像是以前的‘大明好聲音’,為了奪冠竟然每天不間斷練歌,而且還是用的真氣!”
“哦?那她這么做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吧!
“是啊,冠軍可以去皇家寶庫隨意的選一樣獎品。她似乎就是為了這個去參加的,但這點更讓人無法理解。東方姑娘是個武癡,尋常女子喜歡的金銀珠寶她都不在乎,否則平時也不會以男裝打扮了?稍蹅兌贾,皇家寶庫中其實沒有什么神兵利器,而且她也不用兵器啊。至于武學(xué)秘籍的話倒是有不少,可以咱們的身份,怕是只有絕學(xué)才能入得眼,但寶庫之中似乎沒有什么絕學(xué)吧!”聶風(fēng)費解道。
“那你沒問問她從寶庫中拿了什么?”
“拜托,這是人家姑娘的秘密,怎么好意思問呢?不過好像真是什么武學(xué),這些日子一直關(guān)門練功根本沒有見她出來過。”
凌笑撇了撇嘴,“這妹子估計是小時候受過什么刺激,如今一心成為高手,連保龍一族的職責(zé)都忘了。不過也沒什么,上一代的保龍一族也沒見有多付責(zé)任。這個職務(wù)在某些人看來更像是鍍個金,就說你吧,如果不是心中煩悶怕是也想不起來為皇上分憂吧!
聶風(fēng)一滯有些尷尬道:“這個,咱們畢竟只是負責(zé)皇上的護衛(wèi)之職。而且我們又不得寵,哪有權(quán)力像你一樣幫皇上辦案啊!
凌笑也沒反駁他的所謂理由,只是繼續(xù)有說有笑的跟著前面的小販。拐過一個街角卻是在旁邊遇到了追命和冷血,“你們怎么也在這里?”冷血皺眉問道。
“呵呵,難道我會告訴你我也是來調(diào)查的?只不過六扇門的潛伏技術(shù)實在不忍直視!绷栊叩馈
冷血看了看周圍吊兒郎當(dāng)?shù)牟犊煨闹幸魂嚐o奈,機構(gòu)越大人員難免良莠不齊,有名捕那種會辦案的,自然也有眾多捕快混飯吃的。
追命朝一邊努了努嘴,那個小販趁著大家閑聊的時候已經(jīng)拐進了一個胡同。眾人對視一眼紛紛跟上,“這個人是混天候金不聞,他的哥哥是京城的幫會老大金胡子!
“哦?金胡子我很熟啊,上次他和我都是買的西門吹雪贏,賺翻了!”凌笑接道。
追命有些羨慕的又道:“不過金不聞跟他哥哥似乎關(guān)系不太好,還曾經(jīng)因為造假幣做過牢,據(jù)說如今成為了安世耿的手下!”
胡同很復(fù)雜,眾人算是勉強跟上,撲棱撲棱,這時凌笑聽到那耳熟的聲音抬頭望去,果然見到那小信鴿在天上轉(zhuǎn)悠。
凌笑一樂正要抬手將它招下來,只聽嗖一聲,寒光閃爍一支飛鏢直沖信鴿而去!
凌笑暗叫不好,卻見信鴿十分人性化的瞥了一眼之后身形擺動竟然閃了過去!
“臥槽!這小家伙是要逆天啊!”凌笑驚叫道,只是這動作似乎激怒了飛鏢主人,嗖嗖嗖,連續(xù)三支飛鏢成品字形圍過去!
信鴿一驚頓覺鴿生無望,翅膀收攏一頭向下栽去,寧可摔死也不能被飛鏢分尸。
“混蛋!”狂暴的怒吼在聶風(fēng)等人身邊炸響,震得大家耳膜一陣嗡嗡顫抖。
只見凌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合身便向墻壁撞去!瘋狂的氣勢哪怕百米之外都感受的到,碎石橫飛一路碾壓過去,不管是墻是屋總之擋在身前的全部開了個人形窟窿!
“扔飛鏢的賤人!不要跑!”殺氣充盈的大喝,讓街道兩旁偽裝的捕快們嚇得輕輕顫抖。
轟!
撞開一堵礙事的石墻,轉(zhuǎn)頭望去,卻見小信鴿在無情的懷中可憐兮兮的捋了捋羽毛。凌笑微微一愣頓時放下心來道:“你也來了,看到行兇者沒有?”
無情有些心疼的撫了撫信鴿的翅膀,頗為嗔怪的道:“沒有,有兇手也被你的鬼吼鬼叫給嚇跑了!不過我之前看到姬媱花出現(xiàn)在附近了。”
凌笑微怔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道:“這小鴿子交給我吧,我跟它的主人蠻熟的。”
無情狀似不在意的將信鴿遞過去,這時追命等人也跟了過來一臉拜服道:“我說大哥!下次用輕功好嗎?你這么大的聲勢,就算是個傻子也被你嚇跑了好嗎?”。
“看到金不聞了嗎?”。冷血問。
無情點了點頭指著一個方向道:“凌笑的聲音嚇到他了,剛剛從那面跑了!
眾人聞言趕忙運使輕功追了過去,至于凌笑的信鴿,誰在乎?
凌笑撇撇嘴道:“讓他們?nèi)プ钒,憑借追命和聶風(fēng)的輕功,金不聞跑不了。我先將這小家伙帶回家醫(yī)治,之后去神侯府找你!
無情有些不放心道:“它的翅膀骨折了,你確定能治好嗎?”。
“當(dāng)然,我?guī)煾悼墒菋D科圣手!你要對他的醫(yī)術(shù)有信心!”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