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兵并不傻,或者說赫連鐵樹很有點謀略,雖然得意非常但最低限度的謹(jǐn)慎還是保持著。
天寧寺是無錫郊外的一處和尚廟,這座廟并不是很大,滿打滿算也剛好能裝下這些西夏兵?臻g分布過于密集所以即使慕容復(fù)與喬峰也沒有辦法混進(jìn)去。
它的位置在距離官道不遠(yuǎn)的一座小山上,正面平緩而背后卻頗為陡峭,算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看著山道沿途相隔不遠(yuǎn)的明哨暗哨,喬峰心中一陣犯難,“賢弟,你鬼主意多,拿個主意吧!
凌笑看看喬峰那有些焦急的模樣,心里一陣嘆氣,對方的手中捏著那么多人的小命,無論什么法子都有點投鼠忌器。想了想道:“這種時候還是要走高手路線的!
“為什么不讓士兵一擁而上?”段譽(yù)奇道。
凌笑的表情像是在看一個白癡道:“我們的底牌就是人多,可你有見過斗地主一開始就砸倆王的嗎?身為代表正義的英雄當(dāng)然要先與敵人狠狠廝殺一番,之后抓住機(jī)遇開大逆襲才是王道!
“賢弟可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喬峰有些期待道。 “什么人?”一個放哨的西夏兵大叫。
凌笑派頭十足有如領(lǐng)導(dǎo)般向他揮手道:“告訴你們赫連鐵樹將軍,就說慕容復(fù)、喬峰、凌笑前來拜訪!
那西夏兵大驚,忙跟同伴打了個招呼向山上跑去。
“唉?沒有我嗎?”段譽(yù)有些驚慌道。
凌笑奇怪的回望他,哭笑不得道:“我們?nèi)齻出來是上去吸引敵人注意的,你跟出來算怎么回事?”
段譽(yù)聞言臉皮一陣抽搐?嗟溃骸拔铱茨銈兌甲叱鰜砹,以為……要不我再蹲回去?”
“你是想告訴敵人我們在后面藏了兵嗎?”慕容復(fù)的語氣有些埋怨,說實話,他是看不上段譽(yù)的。出身豪門且家學(xué)淵源,有這么好的條件卻不知運(yùn)用。武功渣到不忍直視。智商也讓人著急。這也就算了,但你得有自知之明啊,都這德行了還敢追他表妹!真以為長了一張小白臉就天下無敵了? 段譽(y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不語,凌笑見了搖搖頭,這段譽(yù)要不是有金大俠的主角光環(huán)護(hù)著早不知死了幾百年了。不過這一次計劃要是有了他說不定還能起到奇效,畢竟別的干不了但應(yīng)付一下岳老三或者拉拉段延慶的仇恨還是不難的。
通報層層往上,赫連鐵樹正坐在大堂的主座上吃肉喝酒。他很興奮透過中門看著綁在院中的丐幫眾人一陣得意。
很顯然,他那蔑視的眼神激怒了一眾叫花子。“赫連鐵樹!你這卑鄙小人,夠膽將老子放開,我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徐長老怒喝道,別看他老但這血性一點也不照年輕人差。
“就是,你個無膽匪類,光會弄這些鬼蜮伎倆!
“施毒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
眾乞丐罵起人來還是很給力的。畢竟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這罵人的臟話那是張嘴就來。一開始還能保持丁點風(fēng)度,但不一會什么問候親屬啊、人身攻擊啊、求包養(yǎng)啊、求合體啊,就都出來了。
赫連鐵樹雖然得意但也被這些乞丐給罵煩了,對手下吩咐道:“去。將你們的臭襪子給他們堵上。”
那士兵壞笑著下去了,這時從寺外跑進(jìn)來一個小兵趴在他的耳邊一陣嘀咕,赫連鐵樹一驚道:“去將段先生請來,另外將這事告知主上!
不一會四大惡人齊齊來到,“這喬峰與慕容復(fù)、凌笑不愧是年輕一輩的領(lǐng)軍人物,果然夠膽識。只是那些乞丐不是已經(jīng)將喬峰攆跑了嗎?他怎么又回來了?”葉二娘當(dāng)先奇道。
“說不定是來幸災(zāi)樂禍的,丐幫自毀長城沒了喬峰之后這么快便全軍覆沒,若是我也會好好得意一番。”云中鶴嘿嘿陰笑道。
赫連鐵樹翻了個白眼,看在段延慶的面子上沒再說什么,如果喬峰的想法真跟云中鶴一樣那他也闖不出那么大的名聲。
“不管因為什么,我想咔嚓一聲拗?jǐn)嗨牟弊!痹览先龕汉莺莸牡馈?br />
赫連鐵樹已經(jīng)對這對逗逼不報什么期望了,看著段延慶等待他的意見。段延慶在旁邊椅子上一坐,眉頭微皺道:“那喬峰的武功雖然厲害,但境界與我不相上下,上次我跟著他的時候雖沒正式交手但想來也是半斤八兩。至于那慕容復(fù)應(yīng)該也不難對付,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那凌笑!此人竟然將外功練到了先天境界,尋常刀劍皆不能傷,只有真氣攻擊才能奏效。而在眾人之中只有我最擅長此道,但我若是對付他,那喬峰又有誰來壓制?”
赫連鐵樹頓了下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暗中施毒,先弄清他們的目的,若是敢亂來再收拾他們不遲!
說到施毒,四大惡人中只有段延慶的臉色有些異樣,他雖然兇狠但骨子里那種貴族氣質(zhì)還是怎么都磨滅不掉,下毒這種手段在他看來不夠光明正大。
“將軍何必?zé)⿶,那凌笑我略有耳聞,雖然的確如老大所說但還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痹浦喧Q突然笑道。
“哦?什么弱點?”赫連鐵樹身軀前探來了興致。
“江湖傳聞這凌笑小小年紀(jì)就領(lǐng)悟了劍意且一身橫練功夫出神入化,以前不出名時還好,如今名聲漸隆過去的一些糗事也被翻了出來。此人天生經(jīng)脈狹窄,且習(xí)武年紀(jì)較晚,于真氣一道不甚精通,所以輕功便是其最大的破綻!痹浦喧Q肯定道。
赫連鐵樹哪里聽不明白。大笑道:“哈哈哈,好,到時就有勞鶴先生了!
云中鶴滿不在乎的點點頭,段延慶突然醒悟道:“怪不得當(dāng)初他不繼續(xù)追擊,原來其并不擅長輕功。好。老四,你與其對敵時記住,不可局限于小范圍之中!
“大哥。我省得。”
“喬峰攜慕容公子、凌大俠,前來拜山!望不吝賜見!”
巨大的吼聲在整個天寧寺中回蕩,眾人心中微驚,好雄渾的真氣!一個個不由面露凝重,赫連鐵樹大聲笑道:“哈哈哈。眾位大俠聯(lián)袂來訪。鄙人高興尚且不及,又怎會吝嗇一見?”
綁在院中的眾乞丐聞言難以置信的看向大門,喬峰來做什么?難道是來看他們笑話的?除了有限幾人大家都不這么想,在眾乞丐心中喬峰仍然是那個豪情萬丈的大俠。雖然他是契丹人,卻似乎不能改變其在眾乞丐心中的固有印象。
大門之外走進(jìn)三人,當(dāng)先一人便是喬峰,魁梧的身軀、剛毅的面容。怎么看都是正派角色。慕容復(fù)與凌笑緊隨其后,同樣的英姿颯颯,只是相比起喬峰的氣概卻有些相形見絀。就在這時,后面又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雖然面若冠玉但那形貌就是與少俠之類的稱呼搭不上邊?粗垢袷且粋進(jìn)京趕考的書生。
喬峰看見坐倒?jié)M地的乞丐心中松了口氣,但待看清他們嘴中的臭襪子時卻有一絲怒意從眼中閃過。
慕容復(fù)的四個家將見到慕容復(fù)來此激動無比,而慕容復(fù)瞄了他們一眼微微點頭。
凌笑的眼神一直在左右撒么,直到看見斜靠在墻角的花滿樓才算安心。他的口中并沒有什么臭襪子,看來西夏兵對于宗師高手還是有起碼的尊重的。臉色有些白但并不明顯,一絲血跡還掛在嘴角,像是感覺到了凌笑的視線微微點頭示意。
“歡迎,歡迎!喬大俠大駕光臨,久聞大俠威名,今日一見當(dāng)真三生有幸啊。”赫連鐵樹哈哈笑道。
“將軍客氣!
赫連鐵樹接著又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慕容公子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啊。”
“將軍過譽(yù),倒是將軍指揮千軍萬馬征戰(zhàn)沙場,豪邁氣概令人欽佩!蹦饺輳(fù)回道。
“哈哈,慕容公子過譽(yù)了,軍人職責(zé)而已哪有什么氣概之說啊。想必身為朝廷欽差的凌大俠當(dāng)知在下苦處!焙者B鐵樹若有所指的望向凌笑。
凌笑呵呵一樂,“將軍這話說的實在,每日不是爬山就是臥草,時不時還來點蚊蟲叮咬。周圍不是鐵銹就是血腥味,連個白花花的胸口肉都看不到。不當(dāng)兵又怎知當(dāng)兵的苦。
赫連鐵樹臉色大變,激動的拍拍凌笑肩膀,“知己。
四大惡人看著兩人的樣子臉皮微抽,岳老三是個急性子剛要站起說話卻瞧見在眾人身后還站著一個不起眼的人影,激昂的斗志又降了下去。
段延慶好奇的看著岳老三,老三今天這是怎么了?現(xiàn)在都不鬧,難道早上吃藥了?
段延慶當(dāng)然看見了段譽(yù),只是他身前有三大高手護(hù)衛(wèi),就算要動手也不急于一時。
“這位是……”赫連鐵樹這才看到段譽(yù)。
“大理段氏,段譽(yù)!倍巫u(yù)看了段延慶一眼有些別扭道,畢竟聽了凌笑的故事才知道,是他們家理虧,再次見面難免有些尷尬。
赫連鐵樹慎重抱拳道:“原來是段氏一脈,段家的一陽指名滿天下,在下早已傾慕良久!
“將軍過獎!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幾人這番互捧倒是將氣氛烘托的不錯。
這時院中的全冠清卻艱難的吐掉臭襪子,盯著喬峰罵道:“喬峰!你竟然跟西夏人稱兄道弟,難不成是你出賣了丐幫?你這漢人養(yǎng)大的契丹狗,忘恩負(fù)義、不得好死!”
眾人臉色一變,赫連鐵樹看著眼中閃過怒意的喬峰剛要有所吩咐,卻聽凌笑向外大喝道:“給我將他的嘴堵了,用最臭的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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