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去哄哄生氣的白書。
打開衣柜門,他想了想,還是選了一套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又帶上黑色寶石耳釘,照照鏡子沒啥問題后才出門。
他提前打了旗袍店的電話,沒人接說明白書不在旗袍店,便直接朝著白書家的方向走。
雖然白書買的這套房間離他很近,但風(fēng)格不是一排排的老舊巷子,而是一排排別墅,有著很好的綠化。
上了樓,輸入密碼,他看了看客廳,沒人。
走到房間里,被子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影,他沒出聲,而是直接坐在了床邊的毛毯上。
這么些年他們都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沒一會兒,被窩里伸出一只修長的手臂,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坐起身,赤腳走下床洗漱,又熱了一杯牛奶。
云水像個小跟屁蟲跟在他后面,直到對方坐在了躺椅上。
他忍不住喊了聲,“白書哥。”
白書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扇子,敲了敲云水的額頭。
“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知道了,才來告訴我,是不是不爆出來就不打算和我說了?”
他嗓調(diào)慢悠悠地,但云水卻知道他這是真的生氣了。
他連忙蹲下來,臉蛋趴在白書的腿上,軟聲說,“沒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說。”
他撓撓頭發(fā),神情有些糾結(jié),“就感覺,不太好意思!
白書一頓,定定地看著他,“難道你喜歡上他們中的人了?”
云水茫然,“沒有啊!
他彎著眼,露出小虎牙,“男人哪有我的旗袍好玩!”
作者有話要說:
好玩的嘞!
哈哈哈哈哈某人知道的花樣比你做旗袍的樣式還多(bushi
明天見~
第32章 打電話
白書看了他好一會兒,“所以你這是來干嘛?”
“和你道歉!痹扑牬笱垩鲱^看著他,滿眼都是認真。
白書一手拿著扇子,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云水知道他這是不生氣了,眼睛彎起,立馬把臉貼過去,臉蛋微微陷下去,他整個人軟軟地靠在白書腿上。
頭頂上有風(fēng)吹過來,他抬眼,是白書用扇子給他扇風(fēng)。
“待會去吃飯?”
云水搖了搖腦袋,“不吃了,我下午還要回一趟老家!
扇扇子的那只手頓了下,但接著又扇起來,白書視線落在眼前這顆毛茸茸的腦袋上,手指溫柔梳理著他的頭發(fā)。
語氣很輕卻又不容置喙,“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旗袍上,既然你已經(jīng)參加了那個綜藝,但就好好利用它!
云水點點頭。
說到這里,他坐起身來,還是有些擔憂,“白書哥,你說要是大家都罵我怎么辦?”
白書怔了下,倒是沒想到他會說起這個,“你是不是還沒看你的微博賬號?”
云水搖頭,“我看到了,萬一他們以后再罵我呢?”
話落,額頭又被人敲了下,他“啊”了一聲,抬手捂住了額頭,看向白書時眼神還帶著點疑惑,好像在說,你為什么要打我?
白書冷漠,“就是要打你!
他看了眼云水可憐兮兮的模樣,繼續(xù)說著,“不管以后是夸你還是罵你,都是還沒有發(fā)生的事情,為什么你一定要執(zhí)著于內(nèi)心的一個想象?”
這句話猶豫一把小錘子,錘進了云水的心臟。
他看著白書,神情從疑惑變?yōu)榇魷又肿兊眉悠饋,一雙狐貍眼亮閃閃地發(fā)著光。
“我知道了!白書哥!
云水看著白書吃完早餐,婉拒了白書開車送他回老家。
一個人快速走回家,他衣服也沒換,直接從衣柜里拿出他最近剛設(shè)計好的旗袍,小心塞進了箱子里,接著又拿了幾條裙子,最后才把一疊打印出來的照片塞進了書包里。
清理完后,他一手提著箱子,一手背著書包,趕去了火車站。
老家在一個很偏遠的山里,路途遙遠,沿路可以看到綿延不絕的山脈,和向下流動的湖水,偶爾有白色的飛鳥停息。
下火車時,天已經(jīng)趨近于黑色。
他坐上了面包車,大約半小時后,他付了錢,朝著一條山路走去。
路上和回家的牛羊碰上,空氣里傳來羊身上的騷/味,還帶著點泥土的清香,云水笑了笑,讓它們先走。
路程沒多遠,其實可以坐車,但他有點不喜歡車上的味道,所以提前下來了。
走了沒多久,高高的山逐漸被有著一盞盞暖黃燈光的房屋給替代。
他站在最頂上,看著那燈光也如同山脈一樣,一路連接到天邊,像是在等著誰回家。
他眼神有片刻的凝滯,隨后又彎起眼,朝著家的方向走。
他先將家里打掃干凈,然后再出門,大概走了十分鐘,在一家門前停下來,他吸了口氣,敲了敲門。
隨后,他耐心在原地等著。
大概過了三分鐘,一個背佝僂著的老人打開了門,她帶著老花鏡,就歪著頭看了云水好久。
云水笑著說,“祖婆,我回來啦!”
老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眉眼中是隱藏不住地激動,“小乖,你回來了呦!”她又朝著門里喊,“玲丫頭,快出來,你阿水哥哥回來了!”
喊完,屋里有小姑娘應(yīng)了一聲,隨后就有腳步聲傳來,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門邊,仰著頭看云水,脆生生地喊,“阿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