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傅京州淡淡地說。
大概是覺得姜喃的表情有些滑稽,傅京州伸出手撫平了他的眉毛。
傅京州正欲收回手的時候,姜喃突然抓住他的手,貼在自己滾燙柔軟的臉頰上,他滿足地說:“你的手,我很喜歡!
傅京州一時不察,竟然沒有及時收回來,而是被姜喃在自己的臉上貼了貼。
他的手瘦削修長,骨節(jié)分明,骨骼的存在感很強,指甲修剪得很圓潤,中指的繭子很明顯,那是常年累月學(xué)習(xí)和批改文件留下來的。
“你給我當老婆吧!鄙倌曜眭铬傅,眼角帶著酒意熏染的紅,他乖乖地說,“以后草莓尖尖都給你吃,草莓屁屁給我吃……”
他停頓了下,抓著男人的手晃了晃,很有禮貌地詢問他的意見,“好不好?”
足足有半分鐘的時間,傅京州都一動不動,目光深邃得仿佛頭頂不曾泯滅的星河。
他的目光太有壓迫感,姜喃卻瞪圓眼睛,跟他對視,像是要證明自己的眼神有多么真誠。
傅京州唇角彎了一下,喉結(jié)滾了又滾,滾了好幾下,壓低聲音說:“姜喃!
他就喊了一聲姜喃的名字,隨即像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樣,輕輕掙開姜喃的手。
“你喝醉了。”
“在說醉話!
眾所周知,醉話不作數(shù)。
姜喃鼓了鼓臉頰:“哦!
他喝飽了水,于是滿足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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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姜喃頭疼欲裂地醒過來。
又是刺眼的陽光,他瞇了瞇眼睛,鼻子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昨天晚上和傅星漓聊了一會兒,恰逢附近某家酒吧做活動,于是心血來潮去喝酒去了。
然后……
好像就喝醉了。
姜喃大腦一片空白,絲毫記不起來昨天晚上喝醉以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身上的酒味太重,還是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姜喃嫌棄地進了浴室,把自己洗干凈后,換了一件干凈的白色t恤和一條黑色短褲,就下樓尋覓飯菜準備填飽肚子。
他到了一樓,聞到了蟹黃包的味道。
剛準備興致勃勃地去廚房吃飯,就看見一個綠毛小子端著一籠蟹黃包出來了。
嘴里還叼著他親手買的酸奶。
姜喃默了默,最后沒忍住,說,“這是我的酸奶!
傅星漓一愣,“然后呢?”
“就剩一包酸奶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苯又亓苏Z氣。
傅星漓冷哼一聲,狂吸一口:“本少爺就喝,你能怎么著?”
姜喃氣急敗壞:“你喝了我的奶,憑什么這么理直氣壯?”
這句話出口以后,姜喃才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傅星漓本人的表情也一言難盡。
傅星漓頓了半天,正要說什么,目光卻突然在姜喃背后定住。
第27章 雞毛撣子
姜喃隨著他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
傅京州剛洗漱完,黑發(fā)垂落下來,沾濕了幾縷頭發(fā)。
他淡淡地掃了姜喃一眼,隨即吩咐保姆正式開飯。
今天的早餐有蟹黃包,奶黃包,皮蛋瘦肉粥……
全是姜喃喜歡吃的。
最后一包酸奶被傅星漓綠毛口奪食的怨氣散了許多,姜喃拿了一根吸管,無情冷漠地插進圓滾滾的蟹黃包里,他猛吸一口風(fēng)。
傅京州打量他一眼,神色不定,最后問:“你們倆昨天晚上怎么跑到酒吧里了?”
語氣很清淡,仿佛是隨口一問。
傅星漓的眼皮卻跳了跳。
他比傅京州小了四歲,但也確確實實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長大的,知道他冷漠外表下,有多毒多賤。
現(xiàn)在看上去很平靜,其實就是在秋后算賬。
他連忙低頭,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樣子。
姜喃倒是沒有察覺到什么,解釋道:“都是他誘惑我!
昨天兩人說開身份后,就湊在一起打游戲。
傅星漓美其名曰,說是來檢測一下他的實力。
兩人越打越上頭,最后打累了,又要在酒桌上見真章。
傅京州的視線又落在了傅星漓身上。
傅星漓慌慌張張?zhí)ь^,劈手指著姜喃,說:“是他,是他在激我!而且我也是為了哥你好,你娶個老婆,總要上會打游戲下會喝酒吧。”
姜喃震驚看他:“弟弟,你也太會賴了吧!
傅星漓冷哼一聲。
傅京州不出聲,只是打開平板。
傅星漓連忙放彩虹屁了,“哥,你真勤奮,吃飯的時候也要看財經(jīng)新聞!
姜喃不甘落后,“我們粥粥一向都很認真,不然怎么會一個人挑起大梁?”
傅京州眉眼都不抬一下,神情溫和地問了一句:“你們倆昨天晚上都喝斷片了嗎?”
姜喃咬著勺子,點了點頭。
傅星漓說:“喝太多了,睡死過去了!
傅京州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后默默點開了一個視頻。
一陣電流聲,然后姜喃聽到了自己的聲音。
“兒子別怕,爸爸來保護你!
他一驚,勺子從手里脫落,磕在了盛滿皮蛋瘦肉粥的碗里。
傅星漓比他更震驚,“你竟然有兒子了?”
姜喃陷入了茫然。
他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哪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