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里開展宣傳表演,他都是絕對的主角。不僅擔任主持人,還在數個節(jié)目中表演,有時候還會被借調跟著文工團去各地進行文藝匯演宣傳,是個風云人物。
原身第一次聽到他廣播里的聲音時,就記住了他。
后來又被王紅花帶著去看表演,原身看到孔文斌時,簡直驚為天人。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孔文斌這種類型的男人,在鄉(xiāng)下基本都是農家糙漢,很多大字都不識幾個。
邢鋒雖然長得周正帥氣,可屬于高大威武類型,氣質還帶著一股凌厲,很男人卻也容易讓人心生畏懼。
孔文斌卻如水一般溫柔,眉眼帶笑,看人眼神的更如春風一般,一下就把原身給迷住了。
原本這種心動只是對美好事物的一種憧憬,并不意味著要怎么樣。
可王紅花看出原身的喜愛,沒少拉著原身去找孔文斌。
孔文斌是王紅花拐了幾道彎的親戚,當初他能進入機械廠廣播站,也跟王紅花有些關系。
廠里的崗位多是要招考這條路,以彰顯公平?蓪嶋H外頭的人想要進廠當工人并不容易,很多人知道消息的時候,都已經招完了。
又或者早就內定,過來應聘也不過是陪跑。
王紅花得知廠里要招聘的消息,連忙通知娘家人。她其實跟孔文斌不熟,可娘家那邊只有孔文斌符合要求,并且憑借自己的本事獲得了這個職位,這以后兩家人也就經常走動。
因為王紅花的存在,才讓原身有很多機會跟孔文斌接觸,又不會被懷疑什么。
石立夏回想,王紅花沒少明里暗里去誘導原身,不停跟原身說孔文斌多優(yōu)秀,讓原身對孔文斌越來越崇拜和喜歡。
原身畢竟是個小姑娘,又因為現在的社會環(huán)境,鄉(xiāng)下人看城里人總有些仰視,因此感受不到王紅花的小心思,不懂城里人的套路。
她本人也沒有太強的道德感,也就漸漸上鉤了。
王紅花心中詫異,沒想到石立夏能這么混不吝,她之前看到孔文斌春心蕩漾的樣子不會是裝的吧?
“石立夏,你別在這裝傻,你自己干過的事別想當不存在。虧我在文斌面前經常說你的好話,回頭我一定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王紅花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威脅,她就不信石立夏不在意自己在孔文斌心里的形象。
石立夏攤手:“原來孔同志是你爹啊,還要找你爹告狀,欠我的東西趕緊還,胡扯淡什么呢。我管你孔文斌還是李文斌,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要覺得不平衡,咱們上工會去說道說道,讓大家伙來評評誰有理。”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丑事說出去!”
石立夏笑道:“丑事?我哪來的丑事。”
王紅花瞇著眼看她,仿佛要將她給看穿:“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想說孔文斌?”
王紅花冷哼,一臉鄙夷地看著她。
“你知道就好!
“你這么一提確實有點兒意思,你沒事經常背著曹哥跟孔同志聯系,暗地里經常送東西給她,時不時還帶回家開小灶,幫他洗衣服。對了,你還把廠里招聘這樣的寶貴消息透露給他,嘖嘖嘖,這情分哦——”
石立夏故意拉長音,表情意味深長。
“我呸!你胡說八道什么!他是我弟!”
王紅花臉都綠了,哪里想到石立夏竟然能扯到自己頭上。
“對,對,弟弟,對他比對親弟弟還好的那種弟弟,關系純潔得不得了哦!
“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想男人,你不甘寂寞喜歡別的男人,還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賤呢!你看到孔文斌的時候,眼睛都要黏到他的身上,就差當場在他面前脫衣服勾引他了!”
石立夏雙手抱手于胸前著手,一臉震驚:
“哇,王姐,你好奔放啊,你還想直接在孔同志你面前脫衣服啊?你年紀大了年輕男人看不上,也不用這么作踐自己啊!
王紅花氣得撲上前要動手,石立夏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把她給推倒,高聲嚷道:
“王姐,我跟你拿回我家的東西,你至于對我又打又罵的嗎!我容易嗎,家里多出三張嘴,你不還我東西是想要逼著我們一家人去死,想要讓那三個孩子餓死!他們可是軍人遺孤啊!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好人,沒想到你這么心狠。你以前說這個廠子只有你一個好人,原來都是騙我的!”
石立夏不等王紅花哭嚎,自己就先放聲大吼。
她的嗓子那可是在村子里練出來的,村里地方大,有時候在這邊干活要跟那邊人說話,往往都是大吼著的。
石立夏從前還是合唱團的,知道該怎么發(fā)音,聲音更洪亮了。
王紅花想要打岔,嗓門根本壓不住她。
剛才兩人說話的時候,其實就有人發(fā)覺一直注意他們的動靜,察覺到她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可也不好湊過來。
現在鬧成這樣,一群路人湊過來吃瓜。
沒想到剛過來就聽到最后一句話,這話啥意思?合著就你王紅花一個好人,我們都是惡人唄?
眾人面色不善地看向王紅花,王紅花是個活躍八卦分子,哪里有熱鬧都能看到她,廠里不少人都認識她。
王紅花察覺到了眾人異樣目光,直接在地上又哭又嚎,拍著自己的大腿嚷嚷:
“這日子沒法活了,我這是要被欺負死了啊!我真是枉做好人啊,看你剛從鄉(xiāng)下過來,就想著多關照你,沒想到養(yǎng)出了個白眼狼。∈⑾模裉炷悴徽f清楚,我非跟你死磕到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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