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新世紀那個‘姜念’,姜念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多想再做一次回到新世紀的夢,通過‘姜念’告訴她的家人,她活的好好的。
她要結(jié)婚了。
相比繡莊的安靜,軍區(qū)這邊熱鬧的多。
“陸團長,這邊——”
陳堯手里拿著氣球,踩在凳子上,將氣球掛在上面,等陸聿遞來新的氣球,又繼續(xù)掛上,何月和陳萍在下面貼喜字,陳萍扭頭看見陳堯把氣球掛歪了,手擺了擺說:“往右邊點,對對,靠窗那邊!
陳堯掛好后跳下來,三樓這會上上下下都是人,大人小孩圍了一堆。
陸團長明天結(jié)婚,今天裝飾新房的人都來了。
陳萍和何月走進里屋,看見床上鋪著大紅的被褥,窗戶上和床頭都貼著喜字,桌子柜子都一應(yīng)俱全,就連縫紉機都有,別說縫紉機了,陸團長還買了一輛自行車,就在樓下放著,結(jié)婚準備的東西都齊全了。
所謂三轉(zhuǎn)一響,就差一響了。
要知道買縫紉機和自行車都要工業(yè)票,沒有工業(yè)票有錢也買不上這些。
幾個小媳婦看著漂漂亮亮的新房,再看看年輕英俊的陸團長,沒一個不羨慕姜念的,有好些人上次沒看見姜念,都想著在明天結(jié)婚的日子,好好看一看新娘長什么模樣,讓陸團長當寶貝的疼著。
新房都布置的差不多了,陸聿從家屬樓出來,陳堯和顧時州跟著。
陳堯問:“陸團長,明天早上幾點出發(fā)?”
陸聿說:“七點出發(fā)!.
一大早天不亮姜念就被蘇娜她們叫起來了,她去水房洗漱,換上新娘衣服,這次的頭發(fā)是她自己梳的,上面別了幾朵絨花,以往從來沒有描過妝容的臉也畫了一番。
墻上掛著鏡子,姜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穿著紅色的收腰小紅衣,細彎的眉毛浸著點點笑意,舒雪從后面走來,看著鏡子里的姜念,嘖嘖道:“這陸團長看了,不得把魂丟你身上啊。”
姜念:……
幾個人在宿舍里打鬧說話,葛梅讓姜念吃兩個雞蛋墊墊肚子,等會就沒時間吃了,葛梅給姜念準備了六匹好布,余霞她們都給姜念準備了一些東西,這個點紡織廠的人都上班了,就剩下繡莊的人。
等到八點多的時候,外面終于傳來了舒雪的聲音:“陸團長來了——”
這一聲陸團長讓宿舍里的姜念心口猛地跳動。
她在坐在床邊,雙手搭在腿邊,聽著外面陳堯的說話聲:“你們能堵什么門?我們兩個人就能把門破開!
“你們敢!”
“對,誰也不準動粗,要想接姜念,就得先過我們這關(guān)!
蘇娜和賈圓一左一右的堵著門,余霞和董淑在旁邊出注意,把這扇門堵得嚴嚴實實,陸聿穿著軍綠色的軍裝,身上帶著大紅綢子,頭發(fā)短利,面孔英俊,眉眼間都是笑意,一塊來接親的有不少人,打頭的有四個,陳堯,顧時州,方營長和任營長。
蘇娜搬個板凳坐在門口,笑看著陸聿:“陸團長,你喜歡我們姜念哪里?”
這句話一出,宿舍樓里頓時爆發(fā)出歡呼聲。
紡織廠的工人們也出來湊熱鬧,一時間宿舍樓里擠滿了人,所有人看向新郎陸聿,紡織廠大多是女工人,今天這場面誰不羨慕?
誰家結(jié)婚,要么是被毛驢車拉的,要么是被牛車拉的。
家里能買得起自行車的,騎自行車接媳婦那都是能吹噓好久的事,更何況人家這是開著四個轱轆的車來接媳婦的,這場面她們有的人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一次,所以都想在今年多討討喜氣,多要兩個喜糖吃。
外面聲音熱鬧,可姜念還是從一眾熱鬧的聲音里聽見了陸聿的話。
“我都喜歡!
低沉的聲音沉著有力,語氣里還帶了笑意。
陳堯第一個歡呼起來:“聽聽,聽聽,我們陸團長說了,對嫂子那是哪哪都喜歡!”
說到最后,語調(diào)高揚。
方營長跟著鼓掌高呼:“是個爺們!”
顧時州笑出聲,胳膊肘碰了碰陸聿:“要不要撞門?”
看繡莊這幾位的架勢,一時半會是不會讓道了,陸聿笑道:“再等幾分鐘!
蘇娜她們還不知道顧時州他們準備破門了,還在一個勁的給陸聿出難題。
“陸團長,你能不能保證一輩子愛姜念。俊
這句話是賈圓問的。
一群人開始跟著起哄。
陸聿的目光落在那道緊閉的屋門上,深黑的眸似乎能穿透木門看見坐在里面的姜念,男人眉眼溢滿溫柔:“能!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回答的毫不猶豫。
姜念望著窗外,窗戶上貼著喜字,拉著窗簾,只能看到來回亂晃的虛影,壓根不知道外面什么形勢,葛梅在里面陪著姜念,見她脖子伸長使勁往外看,打趣道:“等不及了?”
姜念臉一紅,沒再好意思看。
她抿了抿唇,聽著蘇娜剛要再問問題,就聽門外傳來顧時州的聲音:“陳堯,破門!”!
第76章
“哎哎哎,你們不能這樣!”
“你們以多欺少!”
“哎喲,我的老腰。”
宿舍外面亂成一團,余霞和董淑貼墻站著,兩人年齡大了,還沒怎么動胳膊腿就累的不行,蘇娜和舒雪賈圓三個人更別提了,陳堯左右兩手一抓,就把地方騰開了,顧時州趁亂一腳把門踹開了,對陸聿說:“進去搶人!
“你們這哪是接親,分明是搶親!
“姜念,快藏起來!”
舒雪趁亂說了一句,陳堯的胳膊擋著門,舒雪擠不進去,陸聿大步跨進去,看見坐在床邊的姜念,腳步倏然一頓。
宿舍外面熱鬧的厲害,宿舍里面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陸聿看著姜念穿著一身紅衣,頭上簪著三朵小絨花,劉海零散的垂在細彎的眉毛前,睫毛卷翹,一雙眼睛璀亮好看,唇畔緋紅,她笑的時候露出淺淺的貝齒,陸聿不禁看失神了幾分。
兩年了,他第一次見姜念這種打扮。
這一刻陸聿想把姜念藏起來,不想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這么想著,他也這么做了,扯下衣服上的紅綢蓋在姜念頭上,打橫抱起她就往外跑,葛梅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喊道:“陸聿,哪有你這樣的!”
方營長和任營長來的時候帶了兩大袋子糖,他們給大家散喜糖,顧時州和陳堯在搶新娘子,兩邊打著配合,等陸聿抱著姜念上車后顧時州他們才消停。
家屬院那邊有二團的賀團長和他媳婦操持著,家屬樓下面支的鍋灶,擺了有三十桌,一眼望過去,排場大的很,每桌上都擺的有葷菜,大人小孩都圍著桌子坐。
車子一開到家屬樓就有人圍上來了,陸聿牽著姜念走下來,繡莊的人被安排在前排的桌上,二團長賀雄是個愛說話的,這次的事也是他和他媳婦兩人給陸聿撐起來的,熱鬧的氣氛里,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新娘子身上。
新娘子站在陸團長邊上,身姿嬌小,手被陸團長牽著,雪白的臉蛋上透著緋紅,看著又白又漂亮,和陸團長很是般配,姜念抿嘴笑著,緊張的手心都出了薄汗。
陸聿捏了捏她的手指,帶她敬了一圈酒,把人介紹了一遍,然后抱起她就去了三樓的新房,身后是高昂的歡呼聲,姜念雙手抓著陸聿的衣服,頭幾乎埋在他懷里,小臉紅了個透頂。
這是姜念第二次來這間房,和第一次的印象截然不同。
墻面刷的很白,上面吊著彩花和氣球,床上鋪著大紅被褥,上面還灑了紅棗和花生,床頭、柜子、窗戶上都貼著喜字,陸聿將姜念放在床上,趁那些人還沒進來之前,扣住姜念的后腦口勿上她的唇。
火勺熱的氣息在,兩人鼻尖流連,姜念的心從來沒跳這么快過,肺腑里的空氣在極快的流失,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近,陸聿才不舍的放開她,在她鼻尖上親、了親:“你在這坐著,我下去陪他們,一會給你拿點吃的上來!
姜念輕輕點頭:“好!
葛梅和舒
雪過來了,兩人在上面陪著姜念,沒一會又有幾個女人領(lǐng)著孩子過來,孩子們嘴里喊著姜嬸子,來討一顆喜糖,葛梅和舒雪散給孩子們。
過了一會有兩個女人過來,年齡稍微大點的正是二團團長的媳婦蘭惠,她端了兩個盤子放在桌上,對姜念說:“快,先吃點東西,餓壞了吧!
陸聿跟她說過,新房和結(jié)婚的事二團團長兩口子出了不少力,姜念笑道:“謝謝蘭嫂子!
蘭惠笑道:“這小媳婦嘴真甜!
跟在蘭惠旁邊的是何月,就住在她對門,是方營長的媳婦,幾個人坐在這說話,蘭惠說:“好好休息,等晚上可還有的鬧了。”
姜念頭皮一麻,瞬間想到了鬧洞房。
之前朱俊和張笑晚上鬧洞房時,陸聿帶她過去看了一眼,那是真兇。
到了下午葛梅她們都回了,外面的熱鬧也漸漸散了,陸聿帶著一身酒氣回來的,一看就知道被人灌了不少酒,姜念坐在屋里,聽著外面的關(guān)門聲,逐漸走進屋門口的腳步聲,心不自覺的緊張起來,雙手抓著被褥,看著陸聿推門進來時,臉莫名的紅了。
樓下還能聽見孩子們的嬉笑聲,大人們的說話聲。
反而襯的房間里更加的安靜。
姜念明明沒喝酒,可聞到屋里那一絲淡淡的酒氣,莫名的也跟著上頭,整個人暈乎乎的。
“你喝醉了?”
姜念咽了咽口水,緊張的站起身,從陸聿進來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姜念被看的渾身、發(fā)燙。
“沒醉!
陸聿單手解開領(lǐng)扣,幾步走近姜念,扣、住女人、細軟的腰將她,按在大紅的被褥上,忽然的暈眩讓姜念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推拒身前的人,男人單手扣,住她的雙手按過頭頂,這樣的動作,無異于讓姜念的最,誘、人的地方緊緊、貼著他。
房間里的光線似乎一下子暗下來。
陸聿下、壓了幾分,突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眸底濃稠的暗谷欠像是最炙、熱的烈火,讓姜念險些承受不住,唇上一潤,陸聿略帶,喘、息的聲音在她鼻尖間流連:“念念!
低且沉的兩個字裹挾了難以形容的磁性。
姜念覺得自己渾身都、酥了。
唇上的觸、感逐漸加重,這是不帶任何顧慮,只有最純粹,最高興的接、觸,酒氣充斥在唇齒間,姜念覺得自己似醉非醉,她掙了掙手,掙脫不掉陸聿的禁錮,男人在她耳廓邊、吐著熱息。
姜念偏頭避過,卻又被陸聿捉去。
男人帶著酒勁的米且野破開、姜念的齒關(guān),循著那輕、顫的舌尖。
姜念只覺得眼前有些模糊,眼底被激出眼淚,握著她手腕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時抽離,掌在她、腰間。
放肆,毫無顧忌的探索。
對襟盤扣的嫁衣散開,姜念的頭發(fā)也逐漸散開,像是烏沉夜色鋪在星河上,陸聿眼底攀上了猩紅,情谷欠混著酒氣充斥在屋子里,姜念的手指用、力抓著被褥,洇濕的眼睛不敢垂下眼去看。
身前一片涼意。
紅色嫁衣被丟在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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