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先把門打開再跳樓?”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出?乎意料的,蘇正行沒有冷著一張臉,而是破天荒地染上笑意。
第20章 攻略第20天
林蕎深吸一口氣, 鼓起她這輩子的勇氣存量,艱難地抬起頭?,眼睛避開能看到他的所有路徑, 飛快地把門擰開。
蘇正行正要進(jìn)去,步子還沒邁開,林蕎突然沖上來一把捂住他的眼睛, 然后瘋狂咳嗽。
“咳咳咳!”
“你?干什么?”
措不及防被人捂住眼睛, 蘇正行有點?站不穩(wěn), 在原地晃了兩下調(diào)整好重心。
林蕎嚇得趕緊把門重?新帶上, 捂著蘇正行的眼睛說:“我嗓子疼我要喝水!”
“你?要喝水你?捂我眼睛干什么?”蘇正行莫名其妙。
確定門關(guān)好以后,林蕎這才松開他,心虛嘟囔:“我嗓子太疼了, 一時著急!
蘇正行想先把人放下再去給她找水, 林蕎以為他還要進(jìn)去,擔(dān)心自己下來?了制不住他, 慌忙一把抱緊他的脖子。
“不行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喝水,我嗓子要冒煙了,你?快帶我去喝水!”
懷里的柔軟撲上來?,蘇正行的心漏了一拍,他的身子僵了僵, 大腦忘了思考, 竟真聽話地抱著她去找水了。
好不容易把他騙離了三樓,林蕎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掛在蘇正行身上, 只敢在心中咬牙切齒。
“白夢螢!為你?我是豁出?去了!你?就給我燒高香吧!”
昏暗的更衣室里, 男人穿著一絲不茍的西裝, 雙手舉在兩側(cè),背靠在絲絹制的花鳥屏風(fēng)上, 身影朦朧。
他身前?站著一個身著果綠色絲綢長裙的女人,女人的發(fā)絲散亂,肩帶滑落,一根珍珠簪子掉在地上。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女人一手捧住他的臉,一手在他的唇上摩挲。
男人克制著,聲音沙啞,“外面有人。”
女人卻毫不在意,手指順著他的唇劃到下巴,“我知道?,是我室友,她知道?我們的事!
男人被撩撥得很?不自在,別過臉去,“白小姐,不要這樣?!
女人歪頭?,去看那張別過去的側(cè)臉,月光下,曲折的面部線條更勾畫出?他的俊朗。
“上次在酒吧……怎么?占了便宜以后就不認(rèn)賬了?”白夢螢故意輕挑起他的下巴。
謝尋文順著她的手微抬起下巴,呼吸變得粗重?,用殘存的理智說:“白小姐,我那天只是醉了,不是死了,有沒有……還是清楚的!
“嘖嘖嘖,這么不好騙啊……”白夢螢失望地“嘖”了幾聲,而后伸手將他的臉扳回來?,帶著些惡劣道?:“那今天……就讓你?占一回便宜?”
呼吸間,熾熱的唇吻上來?,胸腔和?大腦頃刻被占滿,謝尋文耳邊響起危險的電流聲,可是他已無力反抗,只想沉淪……
……
另一邊,蘇正行抱著林蕎另找了一處沒有人的休息室,將她放到沙發(fā)上后在旁邊的茶幾上拿了瓶礦泉水?dāng)Q開遞到她面前?。
林蕎接過礦泉水,噸噸噸往下灌,仿佛真的渴得不行。
實際上她是內(nèi)心慌的一批。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你?馬上肯定有一堆問題等著我!我要怎么解釋!”林蕎在心里哀嚎。
“反客為主,你?搶先問他今天來?的目的!币庾R里的蘇正行本尊指揮她。
“這能行嗎?”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林蕎干完一整瓶礦泉水后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水嗝,她見蘇正行嘴巴微動,正要說話,忙搶先一步問:“蘇總您今天怎么會在這里?我白天在二樓露臺上看見您還以為看錯了呢!”
蘇正行原本是想提醒她不要喝得太急,見她主動提及,故意說:“所以你?早就看見我了,但是裝沒看見?”
林蕎一噎,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趕忙找補:“怎么會呢?我是記得您今天行程上有工作所以才以為自己看錯了,要是早知道?是您,我肯定會過去向您問好的!”
“你?很?關(guān)注我的行程?”蘇正行站在一旁,手搭在沙發(fā)的靠背上,意味不明道?。
“啊……這……我是您的助理,當(dāng)?然要關(guān)注您的行程,這是我的工作嘛!”林蕎尬笑,一整個汗流浹背了。
“看不出?來?你?這么‘敬業(yè)’!彼选熬礃I(yè)”兩個字咬得很?重?,多少有點?陰陽怪氣。
林蕎只當(dāng)?聽不懂,硬著頭?皮幫意識里的他本人問:“所以您來?這里是為了工作?”
見她如?此關(guān)心自己來?的目的,蘇正行睨著她,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您應(yīng)該不愛參加這種場合?”林蕎觀察著他的臉色說。
蘇正行不置可否,“但我看你?好像挺愛參加的?剛才還在草坪上踩著別人的腳哈哈大笑?”
“我哪有哈哈大笑?你?不要太離……”林蕎張嘴就想反駁,又?想到他現(xiàn)?在是自己金主加領(lǐng)導(dǎo),硬生生把那個“譜”字吞了回去,咽了下說:“離得太遠(yuǎn)了!您離得太遠(yuǎn)了可能沒看清,我其實也不愛參加這種場合,我愛的只有工作!”
她認(rèn)真點?頭?以表忠心!
蘇正行也不拆穿,而是故作思索,“這樣?啊,那下個月周末我正好要出?差,你?一起去吧!
“。俊绷质w當(dāng)?場石化。
出?差?還是周末?這倒也不必吧?
“都怪你?!出?的什么餿主意讓我問這個,被你?害死了!”林蕎嘴上不敢說,只好在心里罵罵咧咧。
“誰叫你?睜著眼睛說瞎話!币庾R里的“罪魁禍?zhǔn)住辈煌床话W道?。
“我不管,你?得另給我算出?差補貼!”都這樣?了林蕎還不忘跟他算賬。
久不見林蕎回復(fù),面前?的蘇正行用指節(jié)敲了下她的腦袋,“怎么,不愿意?”
林蕎吃痛捂頭?,面上還是得強顏歡笑,“怎么會呢,愿意!我太愿意了!能為蘇總工作是我三生有幸!”
“所以您今天到底為什么來?這兒。俊绷质w又?繼續(xù)問,她心想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總不能到最后什么都沒撈著吧,至少讓意識里那個欠她個人情!
蘇正行看她都苦著臉笑得比哭還難看了還不忘打聽這些情報,一時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勾引他的時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打聽起情報來?倒是積極的很?。
蘇正行索性回答她:“無事不登三寶殿,我自然是為了華堯而來?!
關(guān)于華堯的那塊地,歐陽堯的合作意向不是一般的高,他并不擔(dān)心歐陽堯會反口再把地轉(zhuǎn)賣給明宏,也不擔(dān)心有人能從中作梗,所以他不介意把自己的目的告訴她。
林蕎的想法卻是:果然!有錢人從早上睜眼到晚上閉眼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搞錢,周末放假還要算計這個算計那個,活該人家?有錢!
對于意識中的蘇正行本尊來?說,這個回答印證了他的猜想。
如?果說之前?佰天和?明宏的交鋒還只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話,而今對綠色家?園的爭奪幾乎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綠色家?園雖然現(xiàn)?在還是保密項目,但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明宏一定也在著手準(zhǔn)備。
華堯和?佰天合作的事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到顧既白的耳朵里,顧既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以他的性格,下一步大概會去聯(lián)系東山集團(tuán)。
東山集團(tuán)掌握著一項關(guān)鍵技術(shù),對綠色家?園的推進(jìn)有極大的助益,誰能率先拿下這項技術(shù),誰就能成為后期綠色家?園爭奪戰(zhàn)的最有力競爭者?。
在他的記憶里,佰天最近正在準(zhǔn)備敲定與東山集團(tuán)的戰(zhàn)略合作交流,早年談到的合作意向里并沒有提到這項技術(shù),現(xiàn)?在綠色家?園的爭奪已經(jīng)放在了臺面上,現(xiàn)?在的他必然會極力爭取。
聯(lián)想到他剛才所說的出?差,按時間線的話,他下個月是要去南蘇見江承延?
蘇正行說完,林蕎當(dāng)?即豎起大拇指拍了個馬屁,“不愧是蘇總,時刻為佰天鞠躬盡瘁,我要向您學(xué)習(xí)!”
蘇正行懶得理她,問:“你?怎么回去?”
“我跟我室友一起來?的……”林蕎話說到一半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忙改口說,“不過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顧不上我!”
“下樓!碧K正行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林蕎把身上的西裝扣嚴(yán)實,提著裙擺屁顛屁顛跟上去。
到訪賓客的車都停在了指定位置,蘇正行讓林蕎在路邊等他,她就站到白天她跟白夢螢下車的地方等。
林蕎遠(yuǎn)眺著從后院草坪射到天空的燈光,心想著這一天過的跟過山車似的,累死她了。
想到這里,她掏出?手機想給歐陽拙發(fā)消息,卻發(fā)現(xiàn)?他今天給自己發(fā)了好幾條“你?在哪”“我怎么找不到你?了”,最近一條消息還是十分鐘前?。
林蕎想了想,手指在鍵盤敲下一段話。
“謝謝你?今天邀請我來?你?的生日會,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理解錯你?的意思,如?果是我誤會了,萬分抱歉!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還請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祝你?早日找到一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裙子我干洗后再郵寄給你?。[抱拳]”
消息剛發(fā)出?去,林蕎聽到身旁有腳步聲,抬頭?一看,是袁一誠。
“袁一誠?你?也準(zhǔn)備走了?”
此時的林蕎還能泰然自若地面對他,因為她不知道?之前?撞破她衣衫不整的人就是袁一誠。
袁一誠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我爸讓我在這兒等他!
說著,視線落到林蕎身上的西裝上,“姐姐,剛才在衛(wèi)生間那邊的草地上……是你?男朋友?”
林蕎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衛(wèi)生間前?面的草地上,反應(yīng)過來?后當(dāng)?場失聲,然后捂著嘴難以置信地問:“剛、剛剛在草地那邊……是你?。俊
袁一誠看她嚇得臉都變了色,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
救命。!這個宴會上這么多陌生人,怎么偏偏就被個認(rèn)識的人看到了?
“那個……你?聽我跟你?解釋啊……”林蕎慌得嘴角都在抽搐,“這個事情呢……它是個意外!意外你?知道?吧,它不可控的!那個裙子突然壞了!”
“所以是裙子壞了?”
袁一誠回想自己看到的畫面,將信將疑。
“可不是嘛,嚇?biāo)牢伊硕迹 ?br />
林蕎說完,在袁一誠面前?心虛地晃蕩。
袁一誠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問:“姐姐你?想說什么?”
林蕎深吸一口氣,綻出?一個自認(rèn)為慈愛的笑臉,“小袁啊,這個事情呢確實挺丟臉的,要不……就別跟林薊說了吧?”
林薊那個嘴上沒把門的狗東西要是知道?了,肯定回家?添油加醋地胡扯,到時候她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得知她原來?在擔(dān)心這個,袁一誠笑笑,“放心吧姐姐,我不會說出?去的,就當(dāng)?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得到他的保證,林蕎大喜,欣慰地敞開雙手抱住他,在他背上拍了兩下,“好孩子!”
蘇正行拿完車剛開出?來?就看到這一幕,他按住喇叭在兩人身邊停下,降下車窗,略有些不滿地掃了林蕎一眼。
“上車!
林蕎忙放開袁一誠,提著裙子繞車往副駕駛方向跑去,走到一半還不忘回頭?給袁一誠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提醒他千萬不要告訴林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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