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羽:“?”
林蕎:“???”
白夢螢漂亮的鳳眼看向林蕎,“佰天的報價夠我家吃三輩子了,你不知道嗎?”
林蕎:“……”
有沒有刀?她要把這些有錢人豆沙了!
為了慶祝家里即將破產(chǎn)(?),白夢螢請她們出去吃火鍋,四個人收拾收拾來到了學(xué)校附近的一處商場。
這間商場是新開的,估計是開業(yè)酬賓全場八折的緣故,門口坐滿了等座的人。
“這么多人?要不咱們換一家吧?”白夢螢大小姐向來不喜歡等。
“先取個票,等會轉(zhuǎn)一圈找不到別家再來。”林蕎手指點到自動取票屏幕上,盡顯小市民的機智。
幾人剛要離開,就聽里面一個服務(wù)員帶著擴音器朝外面的服務(wù)員道:“32號,32號清臺!
外面的服務(wù)員接收到消息后隨即拿個大喇叭喊:“請問有四位一起的客人嗎?”
大學(xué)城附近的商場都是情侶,一對一對的,服務(wù)員說完半天人堆里也沒見舉手的,林蕎見狀趕忙拉著三人跑過去。
“我們!我們是四個人!”
服務(wù)員拿走她們的號碼牌,將她們帶了進去。
四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幸福來的那么突然。
這是一家正宗的川渝火鍋,一進去,濃香的辣味兒撲面而來,雖然已經(jīng)是金秋,里面還是有不少穿短袖吃火鍋的。
林蕎四人在32號桌坐下,才一沾板凳,紀念的表情就僵住了。
“咱們要不要換個位置?”
“為什么?”林蕎不解。
紀念用眼神示意左邊,三人“唰唰”看過去,嚇得她趕緊把旁邊林蕎的頭掰過來,小聲說:“不要一起看啊,多明顯!”
就算被她掰了頭林蕎也看見了,一個走道相隔的對面正坐著四個社會青年,清一色的大花臂,有光頭的、臟辮的,還有爆炸頭的,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經(jīng)人。
“吃個飯而已又不去招惹人家,怕什么?”白夢螢不以為意。
“就是看到都會怵得慌啊,你們不是嗎?”紀念希冀地看向三人,三人報之以整齊的搖頭。
因正值晚餐高峰,店里的每一張桌子都坐滿了,很多家長是帶著小孩來的,自己喝嗨了就忘了孩子。
林蕎她們桌斜對角有兩個小孩兒,從她們坐下開始就一直在椅子上跳上跳下玩小皮球,家長也不管,腆著肚子跟朋友吹牛皮。
兩個小孩在過道上來回奔跑,好幾次險些撞了來上菜的服務(wù)員。
兩個孩子又是叫又是鬧,吵得人腦殼疼,她們正猶豫要不要跟服務(wù)員說一下提醒孩子家長管好孩子,就見一個彩色的物體以一道拋物線的軌跡落到四個社會人的火鍋里。
彩色的小皮球被火鍋一煮,沒兩秒鐘就癟了,林蕎有預(yù)感,一場大戰(zhàn)即將到來。
就在四人屏息凝神觀察著事態(tài)時,坐在過道最外面的臟辮青年拿起筷子夾起沾了紅油后軟趴趴的皮球,拎到其中一個小女孩跟前。
“這是你扔的?”
雖然他的表情并不猙獰,語氣也并不兇狠,但小女孩還是被他嚇懵了,呆呆地站立在過道上,癟癟嘴,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那臟辮青年一見小女孩這幅樣子,比小女孩還緊張,把皮球殘骸往垃圾桶里一丟,甚是無辜道:“我就問你一句你委屈什么?”
小女孩見狀嘴咧得更大了,分分鐘放聲大哭的節(jié)奏,嚇得那青年趕忙給她抽了張紙塞到她手里,“行行行你快別哭了,走吧走吧,上別處玩兒去!
小女孩接過紙,見人家不追究趕忙跑了,只剩那個小男孩站在原地,好奇地看向社會青年們手臂上張牙舞爪的紋身。
“看什么看?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許學(xué),滾!”
那青年齜牙把小男孩兒嚇跑后朝另外三個道:“都給老子把衣服穿好!”
他們點的菜還有一半沒吃完,那青年舉舉手,“服務(wù)員,這邊換一個鍋底!”
虧得林蕎他們還以為會有一場大戰(zhàn),沒想到這幾個社會人還挺……嗯……俠骨柔情?
林蕎仔細瞧了瞧說話的那個臟辮青年,相較于其他三個,他的年紀更小一些,約莫二十左右,臉上還帶著稚氣。
他的五官不算硬朗,面部線條也很柔和,分明的眉目頗有前段時間很流行的花美男的特點。敗就敗在那糟糕的發(fā)型和可怕的穿衣風(fēng)格上,活生生把一個花美男預(yù)備軍毀成了拖把。
林蕎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會把這些奇形怪狀的潮牌穿上身。
這家店的火鍋因為正宗所以非常辣,林蕎吃到一半實在受不了了,起身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
回來時,發(fā)現(xiàn)座位旁的走廊上站了好幾個人,那四個社會青年也都站起來了,露出結(jié)實的肱二頭肌和炫酷的大花臂。
他們面前是一個挺著啤酒肚的肥胖男人,大腦袋油光锃亮,即便是被自己老婆和火鍋店經(jīng)理一左一右攔著,也沒停止對四個社會青年的罵罵咧咧。
林蕎往自己的位置上看去,除了白夢螢,其他兩只都縮著身子,動都不敢動的樣子。
“那個,讓一下哈!”
林蕎禮貌又小心地撥開人群,想先坐到位子上再圍觀,誰知那臟辮青年一把捉住她說:“不信你問她,她們那一桌就在隔壁,看的清清楚楚!明明就是他家小孩把玩具扔到我們鍋里,我們沒找他麻煩他倒有臉來找我們鬧?不是要報警嗎?報!怕你是小狗!”
林蕎被他抓著,看著雙方目眥欲裂的樣子,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位客人,情況是這位先生所說的這樣嗎?”那經(jīng)理一邊勸著,一邊問林蕎。
其實林蕎看得出來,經(jīng)理并不在乎答案是什么,他只想趕快把這兩個麻煩的客人請走,她也只想趕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隨口應(yīng)了聲“是的”。
林蕎剛把自己的手臂從臟辮青年手里拔出來,腳下步子還沒邁開就被一個巨大的力道猛地揪住了領(lǐng)子。
那腆著肚子的肥胖男人一下竄過來伸手就要打她,被火鍋店經(jīng)理死死抱住。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林蕎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揪著領(lǐng)子拖行了好幾米。
突如其來的騷亂使火鍋店里爆發(fā)出尖叫聲,不僅有其他食客的,還有那胖子的。
不知怎么的,領(lǐng)口的力道突然撤了,林蕎“哎呦”一聲摔到地上。
明明才五秒不到的時間,她卻有了一種死過一次的感覺。
緩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那胖子比她叫得還慘,不但被潑了一臉調(diào)料,還被那臟辮青年用格斗術(shù)鎖了喉。
“找女人麻煩算什么?孬種!”
那胖子漲紅了臉,還在嗷嗷直叫,她老婆見了也瘋了似的要端滾燙的鍋底來潑臟辮青年,可惜的手才搭上火鍋邊緣就把自己燙到了,瞬間被其他幾個花臂青年控制。
火鍋店經(jīng)理的臉都嚇白了,急忙吩咐店員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女孩帶走,自己去拉那些花臂青年和胖子的朋友。
那臟辮青年顯然是留了余地的,不然憑他身手的專業(yè)程度,胖子還能紅著臉喊出聲兒來?
“放開我爸爸!放開我爸爸!”小女孩在店員懷里又踢又打。
臟辮青年見狀松了手,把胖子往地上隨手一扔。
“都給老子住手!”
他這一聲令下,花臂青年們都停住了,眼神兇狠地把胖子老婆和胖子朋友推開,警告似的指了指。
那胖子的酒這下才算徹底醒了,知道不是對手,抹一把臉上的油,弱弱地放了句狠話,“你們給我等著!
“來啊,老子等你!”臟辮青年絲毫不懼。
胖子一行走了之后,臟辮青年朝她們走過來,她們四個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你沒事吧?”他問林蕎。
“沒……沒事!
林蕎捂著被拽得炸了線的針織衫領(lǐng)口,恨不能趕快離開這家店離開這幫人才好。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如果她能聽紀念的也不會出這種幺蛾子,事實證明,就算你不惹事,事也會找上你。
“你衣服……要不我賠你一件吧?”臟辮青年作勢就要掏錢包。
“不用了!绷质w她們拎了包就跑。
真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前天被人砍,今天被人打,看來她真要找大師燒點符紙消一消這血光之災(zāi)了。
“那大師的符紙可不便宜,你的錢夠給他騙嗎?”
蘇正行在意識里揶揄,一想到林蕎把他當鬼找大師驅(qū)這件事他就心氣不順。
“閉嘴吧你,你倒是有錢,到現(xiàn)在給我一毛錢定金了嗎?我還倒貼你一百九十五!”林蕎在心里翻白眼。
“等你完成任務(wù),那一個億不會少你一分!碧K正行冷哼。
林蕎正煩躁著,忽聽紀念驚恐地指著電梯下面抄著家伙來勢洶洶的一幫人,“那是不是剛才那個胖子?!他看見我們了。”
幾人定睛一瞧,可不就是那剛才吃了虧的死胖子嗎?
她們一看那么多人,嚇得轉(zhuǎn)身就往沒下完的電梯反方向跑。
“就是那幾個女的!”
那胖子大呵一聲,本想給自己兄弟造勢,結(jié)果引來了商場的保安。
林蕎她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兩層的扶梯,此時電梯只下到一半,所以她們大約在二樓的位置,而那幫人正在一樓香水專柜邊上,離他們還有一層樓的距離。
不巧的是她們站的是下行電梯,就算撒開腳丫子往上跑,也只跑了一兩米的距離。
啊啊!要了命了!
第11章 攻略第11天
商場的保安不像佰天的保安都經(jīng)過嚴格訓(xùn)練,商場的保安都是擺設(shè),出了事比林蕎她們跑得還快。
兩個都快上了年紀的保安一見對方是七八個肥頭大耳的漢子,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戒棍往后退一邊打電話搖人。
萬幸的是那幫漢子比較蠢,也跟著她們在下行電梯往上跑,忘了商場另一頭有上行電梯。
兩撥人仿佛演喜劇一樣在原地撲騰,人越多,電梯速度越快,林蕎都快跑岔氣了也沒跑出幾米。
恰好此時臟辮青年和他的小弟花臂青年們也從三樓扶梯上下來,見林蕎她們發(fā)了瘋似的朝自己跑還以為她反悔了要來討衣服的錢。
抬眼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那胖子帶人來了,立刻單手支撐跳著越過四個女生,而后兩手撐住電梯扶手,抬腳就把胖子們踹了下去。
七八個漢子跟火鍋里的丸子似的,骨碌碌滾了下去。
可能是身上的脂肪自帶緩沖效果,胖子們立馬站起身來掏出腰間的棍棒,準備一起教訓(xùn)送上門來的臟辮青年和花臂青年。
林蕎她們魂都快嚇飛了,哪里敢往后看,只聽到樓下噼里啪啦一陣脆響,而后便是沖天的濃香混雜著人們的尖叫,直擊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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