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鼻囫Y說。
“你好笨啊!奔o沅恨不得搖晃這他的肩膀告訴他,“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我先招惹你的,是我一直在煩你!
“不是的,不是這樣。”青馳回憶說。
“那次在木料博物館,我覺得你很可愛。后來在食堂看見你,我故意從你身邊走過,沒想到你真的把我攔下了!
紀沅還是第一次從青馳的角度去看待,去回想這些事情。
“上課也是,其實遇見你之前,我通常不會和柏修待在同一個教室。就算睡覺,也會選其他的地方!
“以我的能力,不被人發(fā)現(xiàn)很簡單,但我卻總是被你發(fā)現(xiàn)!
“這些都是因為,你向我走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無法躲開!
“所以其實,你以為的蓄意靠近,都是我的默許!
青馳將自己的一切袒露,等待著紀沅的審判。
而紀沅……
紀沅只覺得好幸福。
有什么比悶葫蘆男朋友突然會說話了,而且一下子說了好長一段情話告白還要驚喜?
紀沅看到青馳平靜表面下緊張的模樣,就覺得簡直可愛瘋了。
這么可愛不要命的嗎?
真的,好想親死。
紀沅也就這么做了。
“這些你早說多好,我能多開心好久好久。”
紀沅撐著青馳的肩膀,撐起上半身,跨坐在他腰間,把他的所有動作都壓制在掌下。
他的手指順著青馳的眉心一路向下,劃過鼻梁,臉頰,唇瓣,到脖頸凸起的喉結(jié)。
指腹感受著那處繃緊地上下滑動。
雪白的菌絲不知從何處出現(xiàn),纏繞到青馳身上。
一些則順著衣服的縫隙滑進衣服里,與溫暖光滑的皮肉緊密相貼。
青馳明顯很不習(xí)慣這樣的親密接觸,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你想……”
紀沅卻只用一個吻封住了他所有疑問。
“我想擁有你!
他幫他補全了未盡的話語。
紀沅摸索到青馳的掌心,他的手很寬大,可以完全蓋住自己的。
十指交握的瞬間,紀沅感受到身下的人放棄了抵抗,將自己攬進懷里。
力道大到讓他有些疼痛,卻感到很安心。
紛繁的菌絲在夏夜瘋長,密密如簾,將兩人纏繞在只有彼此的小世界內(nèi),隔絕了螢火蟲窺探的目光。
“就算沒有這些,你本來就擁有我!
水乳交融間,紀沅聽到青馳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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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聯(lián)盟真的出現(xiàn)了可以治愈這些覺醒者的向?qū)??br />
帝國皇宮內(nèi),威嚴的皇帝難得露出了一瞬的慌亂,即使很快就回歸平靜,但仍然可以從他來回踱步的步伐中看出他內(nèi)心的動蕩不安。
他心里清楚,帝國軍隊的單兵實力是比不上聯(lián)盟的,靠的也就是武器上的差距和聯(lián)盟的人數(shù)不足這兩點上占據(jù)了上風(fēng)。
說的通俗一點就是即使打不過聯(lián)盟士兵,也可以等他們狂化后自己死掉。
但是向?qū)У某霈F(xiàn)完全彌補了這一切。
柏稷的眼神逐漸變得犀利而陰狠,必須把災(zāi)禍的源頭掐滅在萌芽中。
也是時候把修兒接回來了。
只是他手里能用的牌,還剩下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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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眼皮上,籠起一層溫暖的紅光。
靈芝喜歡溫暖潮濕的地方,不喜歡曬太陽,紀沅習(xí)慣性地嘟囔了一聲,想要翻個身擋住討厭的太陽。
然后,就被腰間一陣酸軟的感覺擊中。
紀沅呆住。
上半夜的記憶后知后覺蘇醒,在他腦海里快速播放了一遍。
他……
他跟青馳……
天吶,他們真的那個了。
想想還真的有點激動。
青馳就看到,懷里的男生明明醒了,卻裝作沒有醒,只有眼珠子藏在眼皮下轉(zhuǎn)啊轉(zhuǎn)的。
過了一會,白皙的臉頰爆紅,很快就連耳朵到脖子都紅了一片。
青馳的眸色轉(zhuǎn)深,這艷色讓他想起昨夜某些沉溺的記憶。
紀沅害羞的樣子真的很招人喜歡。
好想吃掉。
整個囫圇吃掉。
也許精神體是蛇,就是因為他基因里這種隱藏的貪婪。
青馳正被滿心膨脹的欲望折磨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就見紀沅突然“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吧,原來臉上的紅色是憋笑憋的。
害羞什么的都是誤解。
青馳經(jīng)驗不足,對這種事情的了解全部來自于青少年衛(wèi)生安全教育教科書,還以為紀沅也會像書上的omega一樣羞澀。
紀沅笑瞇瞇的,顯然心情飄在天上:“早上好,老婆!
對這個稱呼,青馳:“……”
果然紀沅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紀沅伸手:“老婆親親。”
紀沅眨巴著眼睛,等著某人投懷送抱。
他衣衫不整,扣子都沒扣好,伸手的時候衣服就從肩頭滑落,露出肩上的紅痕。
偏偏臉上的笑容如此燦爛,就好像忘了昨晚發(fā)生過什么一樣。
青馳……青馳他成功臉紅了。
一瞬間熱意上涌,面對男生的坦率熱情,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紀沅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于是更加跟見了魚的貓一樣,幸福的直冒粉紅泡泡。
“該去洗漱了,否則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鼻囫Y磕磕絆絆地說,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什么?誰來發(fā)現(xiàn)?”紀沅大聲說,生怕沒人聽到。
青馳連忙捂住他的嘴巴。
紀沅忍不住笑出來,在青馳的掌心輕輕吻了一下。
青馳震驚,下一秒,不見了人影。
“欸?人呢?”紀沅很不高興,早安吻還沒要到呢!
記賬,欠一個!
嘿嘿嘿嘿嘿,從今天起,他有老婆啦。
不不不,從前他們還沒那個時,青馳就是他唯一的老婆啊。
只是今天做實了而已。
“……又幸福了哥!笔ゼ{意識幽幽吐槽道。
紀沅僵。骸安皇,你怎么在啊,而且誰讓你插嘴了!
他十分警惕的問:“昨天晚上你不會圍觀了一切吧?”
雖然他恨不得立刻把兩人的關(guān)系公告天下,但是并不代表他希望被人圍觀那什么啊。
“崽崽還小,我當然不能讓他看到那么亂的東西!币庾R義正言辭的說。
紀元剛剛放下心,就聽到意識峰回路轉(zhuǎn):“不過我確實全都看到了!
“我殺了你流氓啊啊啊啊!”
“你看光我就算了,誰允許你看青馳的!”
要不是意識是無形的,他早已死在紀沅的刀鋒下無數(shù)次。
“誰要看你那破人類!”意識說,“而且還需要我提醒你,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嗎?”
什么意思?他以為的是什么樣?不就是他和青馳那什么了嘛,難道這還有疑問?
意識很不屑的說:“嘖,真好騙。根據(jù)我對人類繁衍行為的認知,你們根本就沒有做到最后一步。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他還不算你的配偶!
什么?紀沅很懵逼,口不擇言起來:“怎么可能?可是昨天晚上我都和他既這樣又那樣了。這還不算繁衍了嗎?而且今天一早上醒來我的腰就很痛!”
他急急試圖證明,“在我看過的人類言情小說里,早上醒來腰痛就代表已經(jīng)那個過了。”
意識無語了:“那是因為你爽太多次了,傷身,節(jié)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