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優(yōu)曇拍賣會上,各級omega們都會將自己平時在烹飪,手工,園藝,繪畫……等課堂上,最優(yōu)秀的作品拿出來,讓alpha和beta們競拍,拍賣的金額全部捐贈給慈善機構(gòu)。
當然,這個拍賣會出名的點不在于這個活動能夠真正給慈善事業(yè)做出什么貢獻,而是——這個活動真的很容易出八卦啊。
想想看,那些ab們?nèi)绻那南矚g某個omega,那么重金拍下他/她的作品,不是最好的表白方式嗎?
而omega們的作品們?nèi)绻鼙槐姸嗳藸帗,拍賣出高昂的價格,不也正說明了其在學院的人氣之高嗎?
拍賣會是最能看出abo之間們的曖昧關(guān)系的,因此每到這個日子,校園新聞社都極其興奮,愛八卦的學生們紛紛出動,試圖捕捉空氣中的任何一絲暗流涌動。
考慮到恒星學院的學生背景在社會上也極其雄厚,就連外界人士也會在這一天偷偷溜進門禁森嚴的校園,試圖挖出一些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二代”報道。
午餐時間,二皇子的私人包廂里。
柏修用完了餐,拿起餐巾優(yōu)雅地擦了擦嘴角,示意小弟。
小弟連忙把一扇極其精美的貝雕作品拿了出來,擺在紀沅面前。
二皇子吩咐道:“優(yōu)曇拍賣會,你就用這幅貝雕,說是你的手工課作業(yè),知道了嗎?”
自從青馳不在后,柏修又把他的兩個小弟叫了過來,在一旁伺候他吃飯。
紀沅已經(jīng)習慣了每天“一起用膳”時,兩人默不吭聲,用完即走,完成任務(wù)的狀態(tài),今天柏修突然和他說話,他還有些不習慣。
紀沅把那副貝雕接了過來,欣賞了一會道:“您太看得起我了,我敢說這是我做的,別人敢信嗎?”
“只要沒人敢說出實情,那就是信了!卑匦夼陌宓溃澳蔷瓦@么決定了。別丟我的臉!
去年大一時的優(yōu)曇會,柏修沒有管他,紀沅拿了一副慘不忍睹的畫出來拍賣。上面的人物雖然畫得很丑,可那標志性的淺金發(fā)色和瞳色,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畫中之人的身份。
那幅畫當然無人問津,凄慘流拍。
為此柏修還被人悄悄議論了好一會,什么“被這樣的人暗戀一定很惡心吧”,“二殿下這是被纏上了吧”,讓柏修很是不高興。
這也是今年他特意提前為紀沅準備了一份“作品”,讓他作弊的原因。
至于紀沅會不會因為造假被議論,柏修并不在乎。
柏修帶著他的小弟走了,紀沅慢吞吞把飯吃完,突然放下刀叉,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別丟我的臉……略略略!
拍賣會時間定在最后一節(jié)大課。
倒數(shù)第二節(jié)大課上,紀沅趁講臺上的老師不注意,胳膊肘悄悄創(chuàng)了創(chuàng)身邊的青馳。
青馳今天難得沒有睡覺,視線一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感受到身邊的動靜,他轉(zhuǎn)過頭,投過來一個疑惑的視線。
紀沅小聲:“有一樁很合算的買賣,你愿不愿意做?”
“只要九塊八,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只要9.8,只要9.8……”
青馳:?
大有一副你再翻來覆去念叨我就不聽了的架勢。
“別啊!奔o沅拉住他的胳膊。
青馳視線垂下來,神情僵硬了一瞬間,有些不自然地將手臂移開。
紀沅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么點動靜,猶豫了一會說:“就是,馬上不是要舉行那個什么拍賣會了嘛。我呢,為親愛的同學們特意準備了一個優(yōu)惠活動。由我親手制作的豪華精神力藥劑大蛋糕,原價99998,現(xiàn)價只要九塊八。怎么樣,你心動了嗎?”
青馳一副不明白他在說什么的樣子。
紀沅有些不確定了:“拍賣會你會去嗎?”
青馳這次很篤定:“不去!
“這么優(yōu)惠的活動,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親愛的同桌,你真的不心動嗎,錯過了這次下次可就沒有這么大的力度了哦,紀沅牌獨家蛋糕可就要漲價了哦!
“我有!鼻囫Y頓了頓,差點把“任務(wù)”兩個字說出來,換了個詞,“我有事!
紀沅一下子就蔫了。
“好吧……看來我們無緣吶!
紀沅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用課本自己和自己下五子棋玩。
青馳余光看著他,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一個叉。
-
拍賣會后臺,omega們提著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箱子,里面是他們精心準備的個人作品,嘰嘰喳喳地相互交談。
“不知道我的作品會有幾個alpha競拍!
“要是有幸被五大家族的alpha看中就好了,戈烈學長實在是太帥了!
“那我還希望二殿下能拍下我的作品呢,那樣可真是光耀門楣了!
“我勸你還是別做夢了,二殿下肯定是莫首席的呀。上一屆莫首席的插花作品也是被二殿下拍走了!
“說起上一屆,可是有個omega的作品流拍了哦。真可憐,是那一屆唯一一個流拍的吧。不過,他的作品也實在是辣眼睛了,怪不得身為未婚妻,還討不了alpha的歡心,讓自己的alpha被別人搶走呢!
他們用自以為小聲的聲音說著,還時不時朝紀沅的方向瞟過來一眼,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紀沅突然捂住脖子,臉上露出了一副難受的表情:“哎呀,不好,我的信息素好像有點不穩(wěn)定!
其他omega們:?!
紀沅:“不好,再聽一些長舌o的廢話的話,我的精神力也要控制不住了!
omega們紛紛后退,形成了一個方圓五米的真空圈,中心是紀沅,周圍則是擠擠挨挨膽戰(zhàn)心驚的其他學生們。
“你說誰長舌呢!”之前嚼舌的棕發(fā)omega臉上有點掛不住。
“只有被石頭砸中的狗才會叫咯!奔o沅說。
棕發(fā)omega:“紀沅,你在內(nèi)涵誰?其實你信息素根本就沒有問題吧,你是裝的對不對?”
“對啊!奔o沅爽快地承認了,悠哉地蹺著二郎腿,目光轉(zhuǎn)向她,“那不如你來試一下,就知道我是不是裝的了!
被那黑眸中的銳利刺到,之前還一臉不服的棕發(fā)omega,不知為何心中居然升起了一股怯意。
紀沅是目前恒星帝國唯一的3s級omega,他的精神力暴動極為恐怖,上次暴動時在他周圍的人,幾乎都躺醫(yī)院去了……
就連莫首席也請了一天假沒來上課。
即使紀沅真的是裝的,可萬一他突然發(fā)瘋呢?自己能扛得住嗎?
棕發(fā)omega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是木星家族的繼承人,你說什么都是對的,我們這些小民哪敢跟你計較!
聞言,紀沅上下掃了她幾眼,正看的她全身發(fā)毛的時候,黑發(fā)的少年發(fā)出一聲哼笑:“你說的不錯,我記住你了,三年級e班的……章小姐!
被點出姓氏,棕發(fā)omega是真的害怕了。
為什么,不是說紀沅諸事不管,就是個人人可欺的包子嗎?
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是哪個班的,還知道自己的個人信息?
怎么辦,要是他回去告訴紀家,紀家會不會找自己家的麻煩。
父親母親一定會罵死她的,她剛才干嘛要多嘴那一句呢。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上前去求饒,但周圍眾人朝他們投來的,或驚訝,或看戲,或嘲弄的眼神,已經(jīng)快要淹沒了她。
棕發(fā)omega再也無法繼續(xù)待下去,擠開人群匆匆離開了現(xiàn)場。
連她腳邊放的印著她的信息的盒子都被遺忘在原地,看來是連今晚的拍賣會也不打算參加了。
“繼續(xù)圍觀的話我就要收費了,一人一萬!奔o沅懶懶地說。
眾人立刻默契轉(zhuǎn)身,該干什么干什么。
不過絕大多數(shù)人都掏出了終端,手指在上面瘋狂地輸入什么。
可想而知,今晚的校園論壇會有多熱鬧。
紀沅的“跋扈”之名應(yīng)該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恒星學院了。
很快晚會開始,omega們不再關(guān)心其他人的雜事,都緊張地守著自己的作品盒,希望能博得一個好名次。
隨著一個個omega上臺,后臺漸漸空了下來,紀沅無聊地去外面逛了逛,掃了眼觀眾席。
觀眾席的第一排都是校領(lǐng)導,柏修則眾星捧月地坐在第二排最中心,姿態(tài)優(yōu)雅,神態(tài)矜貴,把一副天生就是狗貴族的姿態(tài)拿捏得死死的。
周圍五成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
不過,還有五成的視線卻黏在柏修身邊的兩個人身上。
兩人都身材高大,一看就是alpha,紀沅從原身的記憶中調(diào)出了兩人的身份。
左側(cè)黑發(fā)男性一身正裝,神情冷峻,不茍言笑,是金星家族戈家的第三子戈烈,目前是恒星學院的大四生,他自從參軍之后,已經(jīng)很少出現(xiàn)在校園了。這次出現(xiàn),大家都異常興奮。
右側(cè)紅發(fā)美女,唇釘閃亮,眉目艷麗逼人,充滿了一股外放的侵略性,是火星家族炎家的小女兒炎瑄瑄。今年大一,其換戀人速度之快,可謂是恒星學院新一代芳心縱火犯。
這三位貴族中的貴族齊聚臺下,引得omega們頻頻關(guān)注,把其他ab們都襯得灰頭土臉的。
不過,omega中也有萬眾矚目之人。
一身白色西裝,出現(xiàn)在臺上的人,是水星家族的小兒子莫冰之。
他上臺時,紀沅明顯感到周圍alpha的信息素味道都濃了一點,各種氣味都有,混雜在一起簡直讓人崩潰。
他嫌棄地掏出口罩帶上。
莫冰之打開了自己的雕花盒子,介紹道:“這個珍珠母貝玉蘭胸針,是我手工課的作業(yè),當時被評價為第一。不過現(xiàn)在看來,確實顯得粗陋。不過為了拍賣會,也只能勉強呈上來,希望找到有緣人吧!
紀沅在下面看著那個掌心大的胸針。心想好家伙,柏修你可真是能坑我,人家年級第一的貝雕才這么小一塊,你直接給我這個學渣拿了個一米見方的超大鳳凰貝雕,生怕別人不罵死我是吧?
因為都只是學生作品,官方規(guī)定每件起拍價都是一星幣。
莫冰之謙遜的話語顯然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幾乎是他話音剛落,下面就開始競拍了起來。
“三千星幣!
“六千星幣。”
“七千!”
……
眾人熱鬧地喊了一陣,最后柏修亮出了牌子:“三十萬。”
他一出聲,很神奇的,其他ab們都不再叫價了。也不知道是不敢和皇子爭搶,還是默認莫冰之的作品本來就應(yīng)該被柏修拍走。
莫冰之這幅作品原料只值幾千星幣,現(xiàn)在被以幾百倍的價格拍走,是目前為止全場最高的價格,高了第二名十萬星幣足足二十萬。他很滿意,沖臺下的柏修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向他鞠躬道謝。
接著下臺也來到第二排,將盒子遞給柏修,坐到戈烈旁邊屬于莫家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