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不懂她嘴里的“折騰”,非常保守地寫了向異性嘉賓表白,嗯,就是剛剛被喻寧抽去的那張紙條。至于她抽到的這張,她記得很清楚,是喻寧四五條“玩得越大越有意思”紙條中的一條。
很不幸,被她抽到了。
主持人念完這段話后,對池零露說:“吻戲需要真吻哦,我們的節(jié)目不允許借位!
聽到這話,秋疏桐倏地僵住了。
吻戲在21世紀的影視作品中當然早已司空見慣,不足為奇,然而在民國時期的中國電影當中,卻并不常見。特別是對于一個只拍過極少默片電影、還未及接觸過這方面表演的秋疏桐來說,要現(xiàn)場還原這個經(jīng)典鏡頭,還是頗有難度的。
見她沒有動作,大家齊齊喊她:“快一點,快一點!
秋疏桐只得無奈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拍吻戲當然得找搭檔,加上紙條里指明了需要異性嘉賓,秋疏桐朝在座的異性嘉賓看過去。
馮嘉是池零露的前男友,加上網(wǎng)友對他倆的關(guān)系十分忌諱,同他合作不太合適;紀蘇是珞笙的搭檔,不久前珞笙才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也不行;那么剩下的,便只有一個人了。
秋疏桐將目光轉(zhuǎn)向此刻一臉樂呵、還不知即將迎來厄運的厲詞安。
察覺到她的視線,厲詞安立即萎了:“這……不太好吧?”心想你怕不是要弄死我。
別人不知道她和溫硯嶺的關(guān)系,他可是清清楚楚的。選他來,池零露怕不是想要他的狗命?
“這……你要不再選選?”厲詞安同她打著商量,他可不想到時候被溫硯嶺狂扁。
秋疏桐又朝四周掃了眼,確認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就你吧!
她站起來,慢慢朝靠近玄關(guān)處的墻壁走去。
厲詞安還在掙扎。
紀蘇道:“是個男人你就不要慫,快一點,快一點!
大家跟著他喊:“快一點!快一點!”
剛走到玄關(guān)處的溫硯嶺便聽到了,不知他們在玩什么,滿臉興奮的樣子。正準備回到原來的座位,迎面忽然伸過來一雙胳膊,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連拖帶拽地摁在了墻上。
池零露的手指緊緊地拽著他的衣領(lǐng),兩個拇指摁在他的領(lǐng)口下,他能感受到輕微的皮膚接觸的熱度。
溫硯嶺垂眸看她,同池零露對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下一秒,他就聽到眼前的人說:“你憑什么不喜歡我?憑什么說算了?”
聞言,溫硯嶺微微皺了皺眉:“你在搞什么?”
話沒說完,池零露忽然湊近他,一下子,臉與臉的距離就只剩下幾公分。
溫硯嶺不適應這樣的距離,掃了眼她的眼睛,想讓她退開一些:“你……”
才說出一個字,池零露便迎了上來,不容拒絕地吻在了他的唇上。
第31章
池零露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兩手緊緊地拽著他的衣領(lǐng),把溫硯嶺扯到自己身前,被迫承受她激烈而熱切的親吻。
溫硯嶺沒有絲毫防備,因此池零露猛地湊上來時他也沒有躲開,只是下意識地用手摟著她的腰,以防她重心不穩(wěn)、再次扭傷腳踝。于是這樣更加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后背的墻壁隱隱咯著肩胛骨,他被她堵在墻與她之間,唇貼著唇,臉貼著臉,她重重地咬著他的下唇。
彼此間呼吸灼熱,像是被什么東西燙著似的,一路刺進他心窩里。
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比起猝不及防,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出乎意料和不解。
跟拍攝像飛快地調(diào)整了鏡頭,將溫硯嶺一臉震驚的表情都記錄在鏡頭之內(nèi),包括池零露一把拽住他時,他不知所措的神情。
客廳的燈是暖黃色的,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如果能看到,就會注意到,他深黑色的瞳仁在那一刻曾閃過一絲慌亂,輕微而匆忙,很快就被他的長睫給掩蓋下去了。
屋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好似害怕驚擾到他們,沒敢出聲。
不過很快,秋疏桐就松開了他的領(lǐng)子,往后退開一些,幫他整理好被她扯亂的領(lǐng)口,接著沉默地看著他。
這會兒,她又好似變了一個人,兩手拽著運動服的衣擺,有些不安地揪著。好像忽然陷入一種極大的惶恐情緒當中,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主持人好像忽然意識到什么,過來告訴他剛剛發(fā)生的狀況。
聽他說完,秋疏桐慌忙補充:“本來是跟厲醫(yī)生拍的,他沒準備好,碰巧你進來了,我就找你了!
溫硯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你是說,本來你是打算跟厲詞安拍?”
秋疏桐點點頭,好像是一瞬間,她感覺面前的人神色忽然黯了下去,讓她想起第一次遇到他的場景。秋疏桐覺得溫硯嶺一定誤會了什么,趕緊道歉:“抱歉啊!
她心里愧疚極了,想著無論如何都不該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沖動地把人摁在墻上接吻的,動作還那么得......暴.力。
主持人同溫硯嶺解釋道:“原先是厲醫(yī)生,但你剛好走到池零露身邊,因此,她就找了你。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選之人吧。”
溫硯嶺輕笑了聲,沒再說什么,也可能是不愿在鏡頭里多露面。他朝前走去,倒在沙發(fā)上,準備讓這一part快速過去。
可是,自他坐下,便有人大聲喊他:“溫醫(yī)生,要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走得匆忙,還沒給喻寧回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