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組在大廳等了許久,也沒見人出來,走過來敲了敲門:“里頭有人嗎?我們準備返程了!
“好!鼻锸柰┗。
車子慢慢駛離daan viljoen,趕在城區(qū)堵車之前,將他們帶到了一個不怎么有名的超市前。
秋疏桐累得渾身都疼,雙腿仿佛灌了鉛。這一天只顧著走路,幾乎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也是餓到了極點。
主持人宣布大家可以去超市采購,解決今天的晚飯。即便秋疏桐早已做好心理建設,真的站在超市的貨架前,她還是被溫得和克的物價給驚了一下。
這座城市雖然位于非洲,但是物資貧乏,大部分商品都依賴于進口,導致這個地方的物價高昂,消費水平基本與國內(nèi)的一線城市持平。
秋疏桐并沒有那么多錢,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感到自己這般貧窮。加之被攝像組跟著,也不能向溫硯嶺求助,她只得在超市里兜兜轉轉,貨比三家地挑東西。但是即便挑挑揀揀,100納元也只夠她買一瓶牛奶和一個面包,外加一顆棒棒糖。
一下子便身無分文。
秋疏桐拆開糖紙,剛準備將糖塞入嘴里,導演就過來找她,問她是否可以將晚上的拍攝放在她家。
“我家嗎?”秋疏桐頓時停住動作,不怎么明白地看著他。
“對!睂а菡f。
原本是打算在他們下榻的酒店錄制的,節(jié)目組也開始整理東西,準備返程了。導演偶然刷了會兒微博,發(fā)現(xiàn)今早開直播的那條鏈接底下罵聲一片,都在指責節(jié)目不公,竟然連藝人居住的酒店都能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節(jié)目組也是真的冤,可又不能直接同他們解釋,無奈下,只能想出這么個辦法。假借池零露的房子拍攝,讓觀眾誤以為大家都住在這里。
“方便嗎?”導演問她。
秋疏桐想了想,似乎沒理由拒絕,便點頭答應:“好!
于是,大巴車臨時調(diào)轉個了方向,開始朝55號別墅駛。
喻寧坐到了秋疏桐身側,注意到車子行駛的方向,問她:“這車是不是開錯了?”
“沒有。”秋疏桐淡淡開口,“晚上去我家錄!
“真的嗎?”喻寧訝異,倏爾又道,“那還要一會兒呢,我先瞇一下下!
靠在車窗邊玩手機的珞笙忽然驚嘆一聲:“靠!”
身旁的紀蘇問她:“怎么了?”
珞笙把手機遞到他眼前:“你看這條!
紀蘇飛快地掃了一眼:“已經(jīng)定性了?”
“對,之前還是營銷號轉發(fā)、網(wǎng)友聲討,現(xiàn)在是連工作室的賬號都被注銷了,這就證明這事是真的了!
秋疏桐靠在椅背上,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么,微微闔上眼睛,下一秒,又聽紀蘇道:“錢迪也是該,碰啥不好非得碰那玩意兒?”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周苡潔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她雙眸緊閉,一言未發(fā)。
到家后,客廳里一下子擠滿了忙進忙出的工作人員,為了不妨礙他們,嘉賓們紛紛走到了室外。
院子里,倏忽間擠滿了人。但就好像早就分好了隊伍,一堆一堆地站著,涇渭分明。
秋疏桐沒有跟他們站在一塊兒,喻寧朝她走過來,看了眼獨自站在藍花楹底下的周苡潔,笑著問她:“你倆真不合。俊
秋疏桐回頭看她,不怎么理解她的意思。
“之前大家都在說你倆不合,有你的地方就沒她,有她的場合就沒你,我以為是他們瞎傳的。但現(xiàn)在這么看,又感覺像是真的!
貌似所有人都覺得她倆不對付,可是真實原因卻無人知曉。
網(wǎng)上喜歡拿她倆作比較,因為她們年紀相當,出道時間也差不多,戲路又很相似。但說實話,秋疏桐看過周苡潔和池零露二人的表演,池零露雖然不夠成熟,但是臺詞功底還算不錯,很會抓觀眾的耳朵。而周苡潔的演技就很用力,給她一杯水,她會演出喝了一桶的氣勢。
但她倆不合,可不全是因為這些。
喻寧像是想到了什么:“話說,你不會是因為那個錢迪吧?”
“什么?”
喻寧看了看周圍,湊到她跟前,壓低聲音道:“你倆不合,不會是因為錢迪吧?”
聽她提起這個名字,秋疏桐愣了一秒,接著搖搖頭。
為他可不至于。
喻寧想了想:“也是,之前在劇組,也沒見你跟錢迪有過多往來!
突然提到那個劇組,秋疏桐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之前說我這種性格會得罪人,我在劇組時,是有得罪過誰嗎?”
聽她這么問,喻寧倒也沒多想,隨口道:“那你當時跟劇組里的人吵的架可多了去了,我可不記得!
秋疏桐皺眉。
“那那天拍爆破戲在場的人員,你還記得嗎?”
喻寧幫她回憶了一番:“記是記得,但我不太確定,因為我戲份少,跟其他人也沒怎么打過交道,不能保證記住的人就是準確的!
見她愿意說,秋疏桐平靜道:“沒事,就隨便聊聊!
喻寧認真想了一下:“那天拍爆破戲的地址位于遠郊,是個大場面,劇組請了很多群演,少說也有一百號人了!
一百多個人,包括劇組的導演、副導演、攝影師、場記等工作人員,還有許多群演。
秋疏桐想了想,群演跟池零露不會有什么交集。池零露再怎么得罪人,也不至于去得罪群演,招人算計吧?那就不是他們的問題,可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