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點了點頭。
“我做的海棠糕味道比較甜,不曉得你吃不吃得慣。”
“吃得慣的,幼時我總愛吃味道偏甜的!
“那就行,我怕你在英國長大,不喜歡吃這些!
聞言,秋疏桐稍稍頓了頓,片刻后又恢復(fù)如常,平靜道:“我很喜歡吃!
她們聊得挺愉快,一旁站著的溫硯嶺靜靜地聽著,忽然朝她伸過手來,秋疏桐沒料到,下意識地便往后退了一步。
溫硯嶺的手停在半空,像是始料未及,但他只是頓了一下,還是往下落了點兒,放在她的腦門上。
他探了探她額上的溫度,過后道:“是不燒了,最近飲食清淡些,過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秋疏桐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只是呆愣地點點頭,在朱婉微看來,卻覺得他倆感情甚好。
是在上了飯桌,秋疏桐才看到從臥房里慢悠悠走出來的溫頤嫻的。
今天是周日,所以她起得比較晚,一身家居服,睡眼惺忪,看了好久才認出她是池零露來,連忙高聲喊她:“姐,我認識你,你是池零露!”
秋疏桐聽到身后動靜回過頭來,憑借那姣好的五官眉眼,她一眼就認出了面前的女孩是溫硯嶺的妹妹。
溫頤嫻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跑過來,一臉興奮地看著她:“姐姐,我昨天看了你的直播。我本來準備換臺的,碰巧看到了你和馮嘉哥哥的對手戲。我就知道我磕的‘風鈴’cp是真的,你們是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朱婉微朝她這邊看了一眼,“洗漱完就過來吃早飯!
可溫頤嫻仍不放棄,繼續(xù)抓著秋疏桐問:“是吧是吧?你們是真的吧?”
正當秋疏桐對她回以微笑,準備籠統(tǒng)地給予一個回復(fù)之時,溫硯嶺走了過來,一把扯開他妹妹的手:“假的,你不要做夢了。”
“還有,叫什么姐姐,她是你嫂子。”
溫頤嫻看看溫硯嶺,又看看秋疏桐,顯然不信:“你騙人的吧。”
溫硯嶺懶得理她,自顧自地回到餐桌前。
還在興頭上的溫頤嫻繼續(xù)追問:“那嫂子,你和馮嘉哥哥以前是真的吧?”
沒等秋疏桐開口否認,就聽溫硯嶺冷冷地開口:“溫頤嫻,你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家吃早飯了?”
朱婉微也過來勸阻,說不要再為難嫂嫂了,嫂嫂身體不適,讓人家吃了早飯再說。
她這才表情訕訕地說好,準備過會兒再問。
大家坐在一塊兒吃早飯,談?wù)摰亩际切┘页T掝},溫母說了些溫硯嶺小時候的事。
當時覺得他太悶了,懷疑他有病,還帶他去看了心理醫(yī)生。那時去醫(yī)院的小朋友都是又哭又鬧的,就他安安靜靜的,一點兒都不害怕,他從小到大就不怕上醫(yī)院,所以后來理所當然地成為了一名醫(yī)生。
秋疏桐偏頭看他,心想如此家境,父母又都是商人,按理他去繼承衣缽、學(xué)金融才是正道。她倒是沒問出口,但是溫硯嶺卻瞧出了她的心思,只道:“我不喜歡!
秋疏桐不禁愣了愣,看他一臉平靜,便意識到他在回答她心中所想。腦中忽然又閃現(xiàn)出前些日子他同自己爭吵時說過的話,她想,他大概是真的熱愛醫(yī)療這個行業(yè),才沒有盲目跟隨父母的步伐,去追隨一些看起來對他而言輕而易舉、往后也不需要多走彎路的工作。
聊著聊著,朱婉微又問了些有關(guān)娛樂圈的事,問她拍戲累不累,聽人說需要經(jīng)常起早貪黑的,冬天拍夏天的戲,夏天拍冬天的戲,季節(jié)顛倒,超級辛苦的。
秋疏桐搖搖頭,說:“還好!
飯后溫硯嶺回書房看書,他今天休息,沒事的時候便喜歡待在安靜的地方,復(fù)盤平時的工作,或者思考未來,思路會變得比較清晰。
秋疏桐無事可做,就跟著他一塊兒進了書房。書房里有一張大沙發(fā),秋疏桐走過去坐到他身旁,溫硯嶺并沒有阻攔。
他在復(fù)盤一些東西,兜里的手機鈴聲驀地響了起來。
是厲詞安,他在考慮了一整晚后,還是選擇打電話過來問問情況。
溫硯嶺直接劃開了接聽鍵,問他有什么事。
“硯嶺啊,你跟你老婆還好吧?”
溫硯嶺:“......”
厲詞安沒在意他的沉默,幾乎是自說自話地問出了他想要問的問題:“昨晚沒吵架吧?”
他昨天幸災(zāi)樂禍地給溫硯嶺發(fā)消息,剛開始只是看個熱鬧,誰讓他溫某人嘴比手術(shù)刀還硬呢。后來看他匆忙趕到,又一言不發(fā)地繞過他、走到池零露面前,不知說了什么,就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那一下,他心想,壞事了。
他看熱鬧事小,毀一樁婚罪過可就大了。況且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他倆的事,感情本就不深厚,他還去添一刀,真是要了命了。
長時間的靜默令電話那頭的厲詞安不免緊張,他輕聲問道:“真吵啦?你倆鬧掰了?”
“沒有,你想多了。”溫硯嶺隨口道,一點兒不提昨夜的事,二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一旁的池零露還在看手機,像是全然不在意他剛剛說的話。
楚恬給她發(fā)來消息,告訴她最近幾天沒有工作,讓她好好休息,微博上現(xiàn)在太亂了,提醒她不要登錄微博賬號。
秋疏桐問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