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走的都是小路,除了地上很多冰雹和砸下的屋檐,沒遇見幾個人,但是尸體不少。
刑部尚書的府邸就算質(zhì)量再好,也是被砸塌了屋頂,大門勉強保住。
雨水的沖刷令地上的冰雹更加干凈光滑。
謝知知在路上了解到刑部尚書為什么會被冰雹砸傷手。
原來是在天突然白了的時候,尚書大人想研究研究,撐著雨傘來到大院里,結(jié)果就下起冰雹,立馬躲到了石桌下,可是想不到石凳也被砸碎了。
侍衛(wèi)拿著硬邦邦的鐵盾躲著冰雹護著他回地洞才勉強救回了一條命,途中鐵盾不夠大,手臂被砸中了,當(dāng)場斷了骨頭,血肉模糊。
她聽完惋惜,撿回一條命也是好運了。
王褚云迎著溫卿然進門:“溫兄,如今家父在地洞里養(yǎng)傷,可能勞煩你爬一下梯子了!
“不礙事,伯父傷口重要!睖厍淙磺遒穆曊{(diào)扯了幾絲沉重,顯然是一路的慘境令他心事重重。
王褚云從容自若地進了府,對她說:“你也跟我去地洞里吧,娘親也在!
她點點頭,進了府之后才是荒涼,全都是砸壞的家具和瓦片,滿地狼藉,空蕩蕩的荒無人煙,一點都沒有記憶里那一座輝煌莊嚴的一品大官府邸模樣。
天災(zāi)太殘酷了,這也僅僅是個開始。
以后還會怎么樣?
想想就可怕,還好她有保命底牌,不然活不過三章。
王褚云帶著他們來到了地洞的入口處,那被好幾個鐵盾給罩住了,邊緣還修了阻擋雨水的門檻,避免冰雹和雨水的流下,掀開鐵盾之后,逐一帶著幾人爬梯子一步步下去。
地洞口修的很窄,如水井口大,只能容一人上下。
王褚云先讓溫卿然下去。
她看見對方顯然是有武功底子的,箱子往背上一挎,扶著梯子走了幾下就利落跳下去了。
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王褚云調(diào)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還看什么,溫神醫(yī)長得很好看?”
“比你好看!彼沉怂谎,麻利抓著繩子快速下去。
“那和三皇子比呢?”
“提他干嘛,那是殺父仇人!”謝知知眼神一兇,瞪過去,個個都以為她情根深種,扶額,太難了!
“你知道就好!蓖躐以浦慌逻@丫頭還惦記著宏宇,將軍出的一事,朝堂的人心照不宣,都知道有貓膩,如今先帝突然死了,世道也亂了,這件事仿佛已經(jīng)可以擺上桌面。
她沒理,快速下去了,景嵐也隨之下來。
第55章 分隔單間的地洞,神醫(yī)的解毒藥
一眼望去,這個地洞確實夠大,四米高,不是直通的,有錯綜復(fù)雜的小路,還用泥土劃分了單間,古人的智慧真厲害,這種惡劣的情況還能建這么完整的地下室。
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許是聽到這邊動靜,快步走過來,穿著一身干凈整潔的衣裙,溫柔的氣質(zhì)突出。
她一眼認出了是尚書夫人。
尚書夫人與她的目光撞上,瞳孔一縮,略帶喜意喚了聲:“知知?”
那目光把她上下打量了好多眼,確認她臉蛋圓潤無疲態(tài)后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褚云還沒回來嗎?”
謝知知雙眸如一汪清澈的潭水,眸中帶笑打了聲招呼:“王夫人好,他在上面準備下來了!
王褚云說來就來,順著梯子下來了,“娘親,快帶溫兄去父親那兒。”
溫卿然和他認識兩年,來過家里幾次,并不陌生。
他對尚書夫人頷首,眸子溫和:“王夫人!
尚書夫人帶著溫卿然來到了隔開的簡陋單間里,“卿然,真的麻煩你了。”
“夫人言重!睖厍淙豢吹絾伍g里,臨時鋪就的木板床上,躺著尚書大人,走過去,為他查看傷口。
鮮血滲透紗布,斷裂的骨肉若隱若現(xiàn),明眼人一看就覺得很嚴重。
溫卿然卻始終不溫不火,打開藥箱開始配藥,輕聲安慰:“夫人放心,尚書大人都是小問題,褚云在路上已經(jīng)給溫某講過大概傷情了!
骨頭都斷了,這么嚴重還是小問題?
謝知知不出聲,站在門口觀望,那傷口自己看了都心悸,尚書大人應(yīng)該是痛暈過去了,躺在木板床上沒有動靜。
只見溫卿然在小箱子里拿出十幾個瓶瓶罐罐擺在一旁輕盈的木桌上,隨后拿出木質(zhì)碗勺,每一樣按比例加進了碗里倒騰起來。
她看見他在攪拌攪拌,濃稠的藥物看起來就很神秘。
隨后又拿出了一個食指長的小瓶子,先是取出了兩顆黑漆漆圓溜溜的藥丸,遞給旁邊的王褚云,啟唇道:“褚云,你把這兩顆藥給尚書大人吞服,然后把紗布剝開。”
王褚云照做。
她的心不由緊張起來,難道那一個敷藥敷上去就可以接好嗎?
太神奇了。
接下來真如她所想那樣,溫卿然清理一下傷口,就把倒騰好的敷料敷在傷口處,用紗布重新包扎,并且用木板給手固定住了。
溫卿然把藥丸的小瓶子遞給王褚云,溫聲交代道:“這些藥每天兩顆,短時間溫某會在此住下,等尚書大人傷口愈合!
“先謝了兄弟!”王褚云感激拍拍他肩膀,半瞇眼,彎唇開心。
謝知知看了個寂寞,還以為能知道是什么藥草呢,也是,神醫(yī)的秘訣怎么會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