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橘眉心一跳,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下去:“你來這兒干什么。”
“我來看看我兒子喜歡的人,有問題么?”
唐非橘一臉麻木:“沒問題,但依你臭名昭著的名聲跑出來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
路棉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那群老不死的管不住我,他們可不知道我親愛的兒子還活著,還給我找了一個這個漂亮可愛的兒媳婦回來!
她拉著唐非橘轉(zhuǎn)了一圈,在她身上左看右看,看不夠似的還要上手去摸。
唐非橘側(cè)身躲過,印象里路棉的“惡毒”人設(shè)依舊在她心里根深蒂固,她還不敢和這位反派親密接觸。
“我不是你兒媳婦,我也不喜歡路行止!
“是么?”路棉更加震驚了,拉著她的手卻更加親密了一點:“看來阿行不行啊,現(xiàn)在都沒騙到手!
“……”
唐非橘被她的八卦的表情搞得無話可說,掙脫了一下受傷的禁錮,沒有掙脫開來。
明明路棉的力氣并不大,但她就是掙不開,甚至自己的手腕在路棉手里紋絲不動。
她沉默了,最終選擇妥協(xié)。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閑聊吧!碧品情俦П蹎。
“哈哈哈當然不是!甭访蕹读艘幌露碌默旇Ф鷫,眼里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
“我來找你是因為阿行,前些年他離開后,我以為他死在了外面,派人出去尋也沒有一點風聲,后來因為天冰宮的內(nèi)事,尋他的事情也就耽擱了。而前些日子我才得了消息,沒想到阿行還活著。”
這些話唐非橘早有耳聞,不過說法和她完全不一樣,沒有這般平和,也沒有這般順利。
某人親口告訴她,當年逃離天冰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足足燒了大半個屋舍才引開大部分人,拖著一身傷痕累累地身體離開天冰宮,后來遇到路棉派來的人,也是丟了半條命才活下去。
尋他一點不假,不過是看看他死了沒有,若是活著就再補一刀。
路行止說的很真切,唐非橘也知道那并不是假的,原著中描寫過路行止曾遭受過怎樣的折磨,卻沒有描述過他為何會遭受那樣的傷害。
在原著中,路行止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童年悲慘而后長歪了的大反派。
而現(xiàn)在,罪魁禍首就站在她面前,唐非橘沒辦法不對她帶有有色眼鏡。
唐非橘冷哼一聲:“所以你是來找他的?看看他活的怎么樣了?”
“敵意真大!备惺艿剿呐懦,路棉沒說什么,揚著細挑的眉毛軟聲對她說:“差不多,不過看他活的那么好,我還聽不開心的!
“所以你來找我?”
“對呀,找你做個交易。”路棉慢悠悠從懷里掏出一個沒有手掌大的小瓷瓶,安安靜靜躺在手心里:“你身上還有散神香的毒,是路行止下的吧?纯此娌欢畱z香惜玉。我可以給你解藥,不過要你殺了他。”
手心里放了一個白色瓷瓶,底部用燙金印著一個稱得上熟悉的圖案。
唐非橘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天冰宮的圖案,她沒有把瓶子還給女人。
“為什么你一定要殺了他!
路棉想了想,“或許是因為他的臉和那個人太過于想像吧!
“如果我不愿意呢?”
路棉說:“好說,那我就把你捆回去,等著我那好兒子自己送上門就行了。”
“……”
無路可退,唐非橘只能答應(yīng)。
她準備暗戳戳把瓷瓶里的藥換成普通丹藥,下完藥讓路行止一藏自己去和路棉周旋,然而被騙過一次的路棉不上當,非要她約路行止到一處酒樓,親眼看著她下藥。
待人走后,她早已筋疲力盡,躺在床上看著搖曳的火燭,想了想還是起身換了衣裳,敲響了隔壁的門。
門應(yīng)聲而開,門后濕發(fā)披肩的少年眼尾微紅,看見她的臉時愣了一瞬,站在門后有些恍然。
“做什么?”
唐非橘不介意這些,推門而入:“來看看你,順便說些事。”
“什么?”
“過兩日我們?nèi)ズ訉Π赌蔷茦且惶。?br />
路行止蹙眉:“去那作何?”
“去尋樂子!彼е^,垂眸看向江上夜景,燈火星光映徹水面,璀璨斑斕:“回來時我便覺著那酒樓熱鬧,想必也有什么好玩的,方才等不及明日約你,便現(xiàn)在前來與你知會一聲!
“……”路行止皺著的眉頭沒有舒展開。
“現(xiàn)如今不是在京城,阿爹阿娘管不了我,明日我叫一桌子菜,再準備兩壇好酒,咱們倆喝一杯,也算讓報答你護我這一路!
她瘦白的指尖點著桌面,末了又飄來一句;“路公子千萬要來,陪我好好品一品那好酒!
“為何忽然想喝酒了?”路行止問。
唐非橘舒緩著眉毛:“來此一趟,不品一品好酒可不是遺憾?再說飲酒還要什么緣由,興致來了便想喝,這個理由可夠?”
路行止狐疑的目光在她肯定的語氣中壓下,嗓音沉沉地應(yīng)她一聲好。
事情辦妥,唐非橘也不欲多待,玩了兩把桌上被擱置上去的玉佩就起身離開。
玉佩主人什么也沒說,少女離開后屋內(nèi)的香味很快就消散了去,淡的幾乎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