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滿是遺憾的嘆了口氣,“我家淑梅和建剛,既然已經(jīng)結(jié)了婚,那就是有緣分,能不能走的長遠,還得看是不是有緣有份。”
“天不早了,你們都回家吧,我讓淑梅和建剛,他倆人自己待會說說,說到底他們是夫妻!
“人家是夫妻,鬧歸鬧,最后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咱們都是外人!
顧維琛看向部隊領(lǐng)導,等著他發(fā)話。
部隊領(lǐng)導想了想,覺得姚媽說的也是這個理,李建剛要是想開了,那最親最近的人還得是姚淑梅,他們這些人終究是不是人家的家里人。
“行,那就讓他們夫妻倆好好商量商量!辈筷狀I(lǐng)導對著滿院子的人說:“走吧,咱們就先散了!
走之前部隊領(lǐng)導又特意叮囑了下李建剛,讓他好好說,千萬被吵起來。
姚家人和他們也一起從院子里走了出去。
姚媽和部隊領(lǐng)導走在一起,她擦著眼角說:“首長啊,我閨女是真的很喜歡建剛,之前見著了就喜歡,這句話就不要臉了,但是我閨女當時就是想想,因為畢竟人家建剛當時結(jié)著婚呢!
“可是她那個歲數(shù)的人了,不能一直不結(jié)婚吧,也是為了自己想,這才有了李偉的事,最后他們也是鬧到了分手的地步!
顧維琛站在他們的身后,點單頭,他自然懂,雖然這姚淑梅和李偉的事情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他不清楚,但是他懂姚淑梅的年紀在農(nóng)村算是大了。
大了就未免會心急。
顧維琛和言真回家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倆人都是這個想法,但是姚淑梅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沒在李偉這里斷干凈。
所以才鬧出了這些事來。
言真想的是,要是李建剛還是非要回家種地,她就讓程慧慧去勸勸。
只是程慧慧現(xiàn)在坐月子呢,不好打擾,也不方便過去。
此時卻不想程慧慧居然來敲門。
她穿的倒是嚴實,言真擔心的看著她,“你咋下床了?走走,趕緊去你家!”
言真推著程慧慧就往她家走。
“你找我啥事啊,你讓人喊一聲,我就找你去了,你說說你,你還坐月子呢,你下來晃蕩干什么?要是再受了風,落下月子病怎么辦?”
言真是真擔心,程慧慧笑著說:“沒事的,我又不是剛生的那幾天,人家一聲還叮囑我在屋子里多走走呢。”
這個時候來她家找她,這么著急,言真一猜程慧慧就是知道了李建剛的事情。
言真把程慧慧推回了床上,讓她躺下蓋好被子,道:“你是不想想和我說李建剛的事情?”
程慧慧嘆了口氣說:“是,你說他的事情怎么就搞到這種地步了呢?”
“我雖然恨他,但是我和他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而且還是我孩子的爸爸,說句最現(xiàn)實的話,李建剛今后要是高升,我孩子必然也跟著受益,如果回家種地,我孩子的親爸那就是個農(nóng)民!
“我不想其他的事情,也得為了我兒子的今后想!
程慧慧社會就是個巨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要是李建剛今后能升的高,只要在位一天,那她的孩子今后能擁有的人生必然是截然不同的。
言真點頭,“是,你說的對!
“說句最惡毒的話,李建剛要是在邊疆犧牲了,也比回家種地的好,他自己也不甘心。τ谒麄儺敱娜藖碚f,為國捐軀是榮耀,回家種地算是怎么回事?”
“我和李建剛,真的沒有可能了,但是我還是想讓李建剛今后過的好!背袒刍蹞u搖頭,“他的事情鬧成這樣,我根本沒想到!
自從他們離婚后,李建剛的日子過得每一天都讓人意外,震驚。
“所以,我想去勸勸李建剛,他明天必須要準時出發(fā),離婚的事情,讓他先往后拖拖!
言真擔心的看了程慧慧一眼,“可是你的身體,你還坐月子呢,經(jīng)不起折騰啊!
程家父母站在門口,也制止,程慧慧的說法,他們是認同的。
李建剛今后能高升,對慧慧的好處只有益處,僅憑這一點,他們也不想讓李建剛回家種地去。
“所以還要麻煩你家顧團長,能不能讓他給我派個車,有個遮擋,我也能少受些風!
言真說:“這倒是不麻煩,我就是擔心你的身體!
程慧慧搖搖頭說:“沒事的,到了他家我立馬就進屋,不會受風的!
“行,你等著,我回家維琛說下!毖哉嫫鹕。
她回家和顧維琛簡單的說了下,顧維琛說了個行,“我來安排,你讓慧慧做好準備!
——
此時的李家,等人都走了后,姚淑梅輕輕的拿著那壇子酒,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李建剛有氣無力的說:“進來吧!
屋子的正中間擺放著李建剛媽的遺體。
姚淑梅看了那尸體一眼,朝著李建剛走了過去。
“建剛,我想和你說會話!币κ缑份p聲說:“我們誰都別吵,就當是為了好聚好散吧!
李建剛抬眸看了姚淑梅一眼,“坐吧!
“建剛,我知道,我做的事情讓你覺得難堪了!币κ缑份p聲抽泣著說:“你不原諒我,我能理解!
“但是,建剛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就是回家種地,我也跟著你!币κ缑诽鹩獾难劬粗罱▌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