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真看著她不安的樣子,只好點頭說:“走。”
倆人又朝著王守志的家走了過去。
剛一到院子,言真立馬覺得有些不對勁,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甜膩膩的裹挾過來。
殺人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四具尸體
可能是聽見了他們的動靜,有個人慌慌張張的拿著刀跑了出來,和言真面對面的就這么撞上了。
刀刃還在滴血。
那舉著刀的人正是張嫻,讓言真意外的很。
“你——”言真往后退了幾步,側(cè)了側(cè)身子朝著她身后看去。
她身后一片血污,倒在地上的男人不只一個。
張嫻緊緊攥著道,冷笑著說:“那些男人都該死!
她被自己的男人賣到了這里,她來的時候不從,想跑,那些男人們朝著她撲了過去……然后……
張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當(dāng)時她衣衫不整的從柴房醒來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疼。
某個地方還在流血,已經(jīng)結(jié)過婚的她自然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也意味著什么。
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和自己的男人生了個女兒,雖然說日子過的不富裕,但是只要看見女兒她就覺得幸福。
他男人喜歡喝酒,賭博,喝了酒,輸了錢就打她。
張嫻每當(dāng)這個時候就死死咬住嘴唇,不哭,也不求饒,因為這樣男人只會打的更兇,等男人累了自然就收會手。
女兒軟乎乎的小手幫她擦頭上的冷汗,對著她的傷口呼呼,“媽媽不疼!
張嫻只能把女兒緊緊的摟在懷中,忍著疼道:“顏顏乖!
女兒,女兒……張嫻瞬身冰冷,她的顏顏今后要怎么活?跟著那個豬狗都不如的爸爸?
本來張嫻是想死的,但是一想到女兒她就不想死了,她要活著,從這里走出去,她一定要回家去找自己的女兒。
她很冷,手指動了動,看著陽光從縫隙里透過來,暖洋洋的照在她的臉上。
今天的陽光不錯,也算是一件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張嫻感知道了陽光的溫暖,忽然覺得活著就有希望。
從此以后她知道自己只能假裝順從,只有這樣才能活著。她開始和村里的女人打成一片,想探探她們的底細(xì),能不能一起想辦法離開。
但是這里的女人都被打怕了,又因為生了孩子,所以一直很安心的在這里過日子。
張嫻因為之前做過結(jié)扎,也算是比較幸運,她沒懷孕,也就不會在這里留下牽絆。
后來張嫻和杜姐和黑哥相熟了,從他們的口中得知,她是被自己的男人賣掉的,拿了錢轉(zhuǎn)頭就去賭。
這一刻,張嫻的心里只有驚恐,男人能把她賣了,她的女兒呢?
她甚至不敢問杜姐,自欺欺人的想,虎毒不食子,再說了女孩子沒什么人買。
張嫻緊緊的攥著拳頭,她發(fā)誓她一定要從這里走出去,一定要!她要回家看女兒!
終于,她在這里遇見了言真。她發(fā)現(xiàn)了她們身上有著同種的氣息,所以她故意當(dāng)著言真說了那么多勸解徐文蘭的話,一直觀察她的神情。
那種假意迎合的感覺,和她實在是太像了。
“我一直都在盯著你,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張嫻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我賭對了!
張嫻依舊緊緊攥著她的到,目光冰冷的問,“杜姐和黑哥呢?”
言真不知道張嫻到底想干嘛,所以很是警惕的看著她說:“在我這里,我得問出那些被倒賣的孩子的下落。”
張嫻握著刀的手往下放了放,咬牙道:“不要放了她們!”
“你幫我問下……”張嫻有些哽咽,她猶豫又猶豫,最后依舊沒說出那句話。
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兒被親生父親給賣了。
他男人在清醒的時候是個很好的父親,會帶著孩子去公園玩,會給孩子做玩具,會陪著孩子放風(fēng)箏,下班了會給孩子帶糖葫蘆,再把她舉的高高的。
就算他醉了,打她的時候,他都不會當(dāng)著孩子的面。
他很疼孩子的,只是對她不好而已。
言真看著她的臉色,小聲問:“你想說什么!
張嫻搖搖頭,說:“沒什么!
言真看了看四周,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走吧,趕緊走,我就當(dāng)沒看見你!毖哉嬲f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幾百塊錢來,扔在了地上,拉著徐文蘭往后退了退。
“換個衣服,把刀扔進(jìn)河里,然后找個誰都不認(rèn)識的地方,好好活著!
張嫻錯愕的看著言真,慢慢的蹲下身,快速的從地上撿起錢,往前跑去,她跑了幾步突然站定,對著言真說:“謝謝!”
說完她就攥著那把刀,朝著遠(yuǎn)處跑去。
徐文蘭還處在錯愕中,言真已經(jīng)快步進(jìn)了屋,把男孩抱了起來,見徐文蘭還愣著,她拉了一把她說:“走!”
倆人奔著縣城的路快步的走去。
徐文蘭震驚和恐懼東風(fēng)回頭去看那些尸體,她小聲的問言真,“她真的殺人了?”
“嗯。”言真點頭,她猜那幾個男人是曾經(jīng)侵犯過張嫻的。
徐文蘭擔(dān)心的又道:“那她今后咋整?殺了人,不得抓起來?”
言真抱著孩子疾步往前走,“如果有人問你看沒看見過她,你就說不知道,我們走的時候還沒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