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慧慧點頭,但是心里已經(jīng)對李建剛和自己的婚姻心灰意冷。
當初他們就應(yīng)該離婚,若是早早離婚,也不用折騰這么多年,說不定她現(xiàn)在早就過上了踏實的生活。
言真給了顧維琛一個眼色,顧維琛點點頭,用口型對言真說:“等我去瞅瞅李建剛!
晚飯也是在言真家吃的 ,程慧慧沒什么胃口,為了不讓言真擔(dān)心,她強挺著精神吃了幾口飯菜,隨后就進屋躺著區(qū)了。
言真和顧維琛坐在客廳的餐桌旁,說著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李建剛媽都給程慧慧跪下了,口口聲聲的說她錯了,讓程慧慧原諒!毖哉嬲f到這里覺得心里堵得慌,也放下了碗筷,“當婆婆的給兒媳下跪,李建剛是怎么想的?這不等于讓慧慧遭人罵呢么?”
“這在外人眼里成了什么?李建剛怎么想?今后這就是他們夫妻倆的心結(jié),只要想起來各自心里都不舒坦。”
顧維琛點頭說:“這事是建剛的問題,他就不應(yīng)該一味的心疼他媽,他媽要是真知道錯了,就不應(yīng)該這個時候來!
“這不是故意添堵么?”
程慧慧懷著孕,心情最重要,李建剛媽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能不顧及孕婦的心情吧?
這種對著兒子裝委屈的婆婆最難纏了。
“我吃完了,我去看看慧慧,你吃好了后,你把孩子送田嬸家待會,你和建剛好好說!毖哉鎳@著氣站起了身。
顧維琛點頭,快速的把飯菜都扒拉到了嘴里,然后撿筷子碗。
言真推門走了進去,程慧慧正側(cè)身躺著。
她聽見動靜,扭頭看了言真一眼,隨后撐著身子坐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程慧慧摸著自己的肚子說:“你說這事是我敏感么?是我的問題么?我一直忍著,她媽可倒好,當著李建剛的面那個委曲求全啊。”
“一來這就說是為了伺候我來的,要處處看我臉色的樣子,搞的我好像是個多不近人情的人一樣?”
程慧慧現(xiàn)在一肚子的怨言,她紅著眼睛,垂著眼睛,聲音沙啞,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
言真點點頭,“我懂你的心情,李建剛媽的一些行為我也不太理解,她到底是來求和的還是搞事的?”
程慧慧哼了一聲,“她求和?她求和給我下跪?她是逼我!”
言真也懂,李建剛媽的一跪,跪的程慧慧和李建剛徹底的生分了。
“哪怕她是等到我把孩子生下來呢?她就這么幾個月都等不了了?”程慧慧吸了口氣,壓住自己想哭的沖動,“這么多年,李建剛也怪我,怪我恨她媽!
“總說她媽年紀大了,做錯了事,知道錯了就行了唄,但是我的孩子呢,再也回不了了!”
終于程慧慧再也忍受不住的低頭哭了起來。
言真拿了手帕遞給程慧慧問:“那你今后是咋想的?”
程慧慧忍了忍眼淚,哽咽著說:“我已經(jīng)想好了,我和李建剛算是走到頭了。”
“今后我們就算為了孩子湊合著過也過不好,大家心里都有疙瘩,夫妻之間離了心,就再也聚不到一塊去了。”
“我要和他離婚,帶著孩子離開這里回滬市,回我媽家去。”
言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也沒勸她再想想,為了孩子湊合過之類的話。
“行,你自己想好了就行,我就不勸你了,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哪憔椭。”言真拍拍程慧慧的手說:“就是你們是軍婚,想離婚不容易!
程慧慧呵了一聲,說:“無所謂了,不離婚我就分居,帶著孩子回滬市,反正李建剛的工作在這里也走不開!
“他不是想和他媽一起過么?那他就把他媽給接過來,他們過吧,讓他們好好的過!”
和李建剛過了這么多年,李建剛的怨言不亞于她,總覺得是她阻止了他們母子相見。說她計較,這么多年還過不去心里的坎,誰家不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一大堆?怎么就她非要較真?
程慧慧應(yīng)該早就看清楚李建剛才對。
——
隔壁,顧維琛一進門就看見李建剛媽在哭,李建剛在一旁守著。
“兒啊,我真不知道要咋辦了!我是不是又做錯了?”老太太擦著眼淚哭著說:“我是想讓慧慧原諒我,我都給她下跪了,她咋還揪著媽之前的過錯不放呢?”
“我一聽她懷孕了,我心里這個高興啊,想著你們這么多年終于有后了,今后這日子也過的穩(wěn)定了,就想著之前的疙瘩該解開了!崩咸珳啙岬难劬D(zhuǎn)了轉(zhuǎn),“我就讓你姐夫把我送了過來,我是不請自來,那是怕慧慧不同意我來!”
“兒子啊,媽想你,就想在兒子和兒媳身邊過日子,今后給你們哄孩子,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咋就不行了呢?”
“我們這些老婆子都是跟著兒子過活,我在你大姐家天天聽那些嚼舌根的說道我,說我是被自己兒媳婦轟出來的,說我兒子不養(yǎng)我,說我白養(yǎng)活了你,兒啊,媽這心難受啊。”
老太太拍著自己的心口,哭了起來。
李建剛心疼的也跟著掉眼淚。
聽見顧維琛推開門進門,李建剛趕緊擦了擦眼淚,“顧團長來了啊!
顧維琛皺著點頭,剛才老太太說的話他聽的清楚,字字句句都在說著自己的委屈,都沒讓李建剛?cè)ズ搴鍤庾吡说南眿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