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喘氣,腰已經(jīng)站不住直。
等她到了家,等來的又是劉大花陰陽怪氣的數(shù)落聲——
“言真不是我說你,你瞅瞅你自己,怎么一點都不打扮?怪不得我兒子看不上你,渾身上下都是汗臭味!我兒子可是軍醫(yī),你能不能稍微收拾收拾?別給我兒子丟人?”
言真剛從地里回來,難道要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塵土,一滴汗嗎?
言真低頭看了看自己,覺得很羞愧,她太不體面了,等她仔仔細(xì)細(xì)的收拾過自己后劉大花又變了語氣。
“你男人不在家,你打扮的這么好看是想給誰看?我看你是耐不住性子想找野男人了吧?”
“你可真是,水性楊花!不檢點!等我兒子回來我就和我兒子告狀,我讓我兒子休了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打扮身子,不是個安分過日子的!”
言真站在一片黑暗中,手足無措,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怎么她做什么劉大花都不滿意呢?
再接著畫面一轉(zhuǎn),言真被一個邋里邋遢,看著像是流浪漢一樣的家伙糾纏著,言真拼命的掙扎。
隨后一群人涌進(jìn)了房間,帶頭的就是王文智。
王文智抬手就給了言真一巴掌。
“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在我媽的葬禮上和你的野男人搞破鞋!”
“言真,我們王家哪里虧待你了!我在省城辛辛苦苦的上班,定時給你們打錢,你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家過日子你都做不到?你就那么耐不住寂寞么?”
王文智的眼睛里都是對言真的嫌棄,像是看一塊臭抹布一樣的惡心。
言真拼命的解釋,“不是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是他,是他想欺負(fù)我!我和他真的沒什么!”
“沒什么?要真沒什么,那他干嘛不去騷擾別人,非要騷擾你?”王文智嗤之以鼻,“還是你不檢點!你給了人家機(jī)會!”
“言真,你可真是不挑不檢的,是個男人就行?你也不看看自己喜歡的是什么貨色!還是說,這樣的男人和你才最配?”王文智的嘴角閃過一抹笑。
在王文智的眼里言真或許就應(yīng)該配給這種男人,上不了臺面的癩子,流著哈喇子,滿身酒氣,渾身散發(fā)著臭氣的老光棍。
他故意找這樣的人,就是存心想惡心言真。
顧維琛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親眼看著言真被王文智罵,然后趁機(jī)和她解除了婚姻關(guān)系,把她趕出了王家。
言真一直在哭,在求饒,在解釋,可是作為這一切陰謀策劃者的王文智,怎么可能會聽。
言真回了娘家,在家門口苦苦哀求,可是她的娘家人也嫌棄她。
“你滾!我們家沒有這么不要臉的女兒!”
言真無家可歸了。
顧維琛站在她身邊,想沖過去抱住言真,想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只有一個人愛她,那只能是他。
可是他好似觸摸不到言真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從言真的身體穿了過去。
他看著言真開始流浪,最后遇見了他,死在了他的懷里。
顧維琛想,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缧┯鲆娔?如果可以的話,那他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夫妻?br />
顧維琛懷著這樣的遺憾從夢中驚醒。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盯著天花板,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那些夢境很真實,真實到顧維琛的心都在抽搐著疼。
如果言真真的經(jīng)歷過那些怎么辦?顧維琛任憑自己的眼淚不停地往下落,夢里的那些場景,他現(xiàn)在只是想一想都要崩潰。
他捧在心上的人,要是真的經(jīng)歷過那些怎么辦?
不過還好,現(xiàn)實就是,他們早早遇見了,沒等到人生最后時刻才相遇相知。
顧維琛這樣安慰著自己,伸手摸了摸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很想很想言真,想到再也等不了。
晚上,顧維琛急匆匆的穿上衣服,喊上小陳,開上車,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言真。
想抱一抱她。
第二百四十五章 黏著她
此時言真就在他的懷里,顧維琛輕聲說:“沒什么啊,我就是想你了!
“這么著急干嘛?”言真笑的很開心,“我本來明天就回去了,你還跑一趟!
“等不及了!鳖櫨S琛摸了摸言真的臉,有觸感,能碰到,是真的言真。
顧維琛笑出了聲,覺得自己真幸福,他們之間沒有遺憾了。
這一世他們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至于夢里的那些場景,顧維琛沒有問,他不敢。
他怕那些痛苦是言真真實經(jīng)歷過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會承受不住。
就當(dāng)是在自欺欺人吧。
————
言真和顧維琛先是到了市里的招待所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再開車回去。
等到了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天都黑透了。
現(xiàn)在天氣冷,出來遛彎的人少之又少,言真踏進(jìn)家屬院,看著和她打招呼的哨兵,看著熟悉的景象,慢慢的往上攀爬著樓梯,言真是真的有種到家了的感覺。
她回來了,回到了和顧維琛的家。
“媽媽!”
她剛一上樓,就聽見恬恬的喊聲,蹦蹦跶跶的沖著她跑了過來,她的身后跟著安安,也是一臉驚喜的看著她。
言真蹲下身子,恬恬一下就撞進(jìn)了言真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了言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