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瑟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臉上張張合合的嘴,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但是她又聽不清,只覺得耳邊都是嗡嗡嗡的響聲。
“我沒有!”言瑟憤然的給自己辯解,“我解釋過!這些事情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和王主任清清白白!”
“你就是再找我一萬遍,我還是這句話!我做過的事情我認,我沒做過的我不認!”
言瑟一抬頭就看見了言真,言真就站在她的面前,欣賞著她最恥辱的時刻。
言真微微勾著嘴角,她知道言瑟是清白的,要不然她的反應(yīng)不會是這樣,只有被人冤枉的時候才會這么的委屈。
就像上一世的她,被王文智和言瑟聯(lián)合起來找人造謠她出軌,又找了癩子來毀她清白。她也曾這樣憤然的辯解,滿心的委屈,可是沒人相信。
現(xiàn)在言瑟也嘗到這種滋味了。
言真抱著肩膀,笑著看著她被林慧芬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聲音響亮,聽著都覺得疼。
眾人跟著也是一激靈。
林慧芬的幫手一左一右的壓著言瑟,讓林慧芬打的更方便。
一巴掌接著一巴掌。
“你沒有!你敢說你沒有!你沒有能被醫(yī)院停職?他們干嘛不找別人談話,就非讓你回家停職反?說的自己好清白啊!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這么好糊弄?”
林慧芬的手一把揪起言瑟的頭發(fā),對著她咬著牙道:“我警告你,今后你給我老實點!離我男人遠點!要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言瑟的嘴角往外淌著血,陰狠的一笑,“你讓我干嘛就干嘛?我干嘛要聽你的話!”
之前言瑟從來沒想過和王德海發(fā)生點什么,直到這一刻,言瑟忽然覺得自己一定得做點什么,才配得上今天這幾巴掌。
既然人人都覺得她在搞破鞋,她怎么能平白就承擔(dān)了這個名聲呢?
言瑟轉(zhuǎn)念一想,跟著王德海說不定還能得些什么好處。
她很是惡毒的笑著看向林慧芬,這個時候林慧芬忽然有種脊梁骨冒冷汗的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上了。
林慧芬的手指在言瑟的臉上點了點,“你今后給我老實點!”
居然敢用那種目光看著她,是想威脅她?林慧芬哼了一聲,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把剪刀來。
言瑟的眼睛瞪大,充血到赤紅,她驚恐的問:“你想干什么?”
隨后她的話音剛落,喀嚓一聲,她的頭發(fā)在她眼前一簇簇的落下。
林慧芬繼續(xù)揮舞著剪刀,笑著說:“免得讓你天天人五人六的去勾搭人!”
“頂著個狗啃的腦袋,我看你今后還怎么敢出來見人!”
言瑟撕心裂肺的喊出聲,“不!”
眾人看著言瑟,看著她崩潰了,看著林慧芬一剪刀一剪刀的把她的頭發(fā)剪的參差不齊。
最后林慧芬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這才離開。
言瑟跌坐在自己的碎發(fā)中,她捂著自己的頭,不敢抬頭,然后猛然站了起來,沖了出去。
自始至終王文智就站在一邊,癡癡傻傻的模樣,還是陳娟把王文智送回了王家。
劉大花當時正在罵罵咧咧,“丟人!我家怎么這么倒霉娶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
陳娟回去和眾人匯合,罵道:“活該。”
“哎呦,你說說這,頭發(fā)成這樣了,今后咋出來見人?” 錢燦爛摸著自己的長辮子,“也太狠了吧!”
“你還心疼她!”陳娟剜了錢燦爛一眼,“她這是自作自受!誰叫她不檢點呢!要是能清清白白的做人,能讓人家的老婆指著鼻子罵?”
言真沒發(fā)表意見,她知道言瑟是清白,換成別的姑娘,她一定會幫著辯解,洗清嫌疑,但是這人是言瑟,言真恨不得上去跟著踩兩腳。
一大早就這么熱鬧,看熱鬧耽誤了不少時間,隨后筒子樓里迎來了一陣兵荒馬亂,眾人趕緊爭分奪秒的往外跑。
言真和陳娟吃完早飯后,倆人就去了懸濟堂。
蘇陵游看著倆人急匆匆的往里趕,哼了一聲,“遲到了啊!”
言真和陳娟趕緊給師父道歉。
現(xiàn)在門口已經(jīng)有排號等著問診的了。
蘇陵游和言真在診室做好準備工作,和陳娟說了聲,“行了,開始叫號吧!
最先進門的是一對夫妻,男的一臉不耐煩,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而女的呢一臉的憋屈,想說什么又不敢說,瞅著就不痛快。
“坐!毖哉嬷噶酥敢慌缘淖弧
男人很是不情愿的同他老婆坐在一起,挺著個將軍肚,喘氣都讓人覺得費勁。
他一坐下,就埋怨著叨叨開了,“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來,你就自己去看醫(yī)生。糠抢!我很忙的!”
女人小聲反駁,“說不定是你的問題呢!”
男人立馬揚聲道:“老子沒有問題!”
言真撇嘴,但是依舊沒說什么。
蘇陵游捋了捋胡須說:“來,言真開始號脈。”
跟著蘇陵游學(xué)習(xí)了這么長時間,尤其是開業(yè)后病人多了,案例就多了,言真的進步可以說是飛速的,但是她依舊不能阻擋一面,所以一直在蘇陵游的指導(dǎo)下進行問診。
言真指了指男人的手說:“來,你先號!
“我!都說了我沒毛!”男人嘟嘟囔囔的把他粗壯的大手啪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來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