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給我過來!”
田富貴直接一把把田富美給拉了過來,推進(jìn)了屋,然后伸手把田嬸從地上抱了起來,惡聲惡氣的說:“走,關(guān)門!”
“砰”地一聲,門關(guān)上,錢燦華看著那門好久,這才視線下落,看向田富美剛才站在他面前的地方,回想她倔強的樣子。
一雙眸子就那么盯著他,坦然又勇敢。
“哥。”錢燦爛在他身后喊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說:“你還好吧?”
雖然田家沒當(dāng)著他們的面說什么,但是態(tài)度已經(jīng)擺在了這里,就是不同意。
錢燦華搖搖頭說:“沒事,走吧!
他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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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亂麻,言真拿著銀針趕到的時候,田嬸死死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陳娟忙上忙下的照顧,田富美站在一邊不說話,田富貴瘋了。
“今天咱們家就我一人是傻子吧?我說咱媽怎么好端端的讓陳家樹來家里吃飯,合著是看上人家了!”
“不是,田富美!”田富貴又扒拉了下田富美,瞪著眼睛問:“你到底看上那人啥了?你是活夠了是吧,想找個克妻的趕緊早死早托生!”
田富貴從一開始的懵逼到現(xiàn)在的大徹大悟,顯然是接受不了。
“今后你說讓我咋面對小陳?”
“你閨女不樂意,你還非要讓人家在家吃飯!安排什么相親,人家小陳知道是相親么?你閨女什么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最后給你搞了個下不來臺!這下好了,全家都跟著丟人!”
田富貴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一邊轉(zhuǎn)著圈圈,一邊數(shù)落,“最可氣的是,那家伙居然沒看上我妹!我妹咋了?配他綽綽有余!”
聽田富貴這么說,一直委屈的要死的田富美,直接“哇”的一嗓子嚎了出來,“就是!他憑什么不答應(yīng)!憑什么看不上我! ”
“不行,我得找他理論理論去!”田富貴一擼袖子就要往外走。
陳娟扭頭吼,“你給我回來,你添什么亂!”
還好錢燦華什么都沒來得及說,要真說了,那才是丟人呢,男人啊怎么連這個都不懂?陳娟狠狠瞪了田富貴一眼。
田富貴氣不順的說:“那我就讓那家伙這么欺負(fù)我妹?”
“什么叫欺負(fù)你妹?人家什么都沒說!再說了,你不看別人,你總得看錢燦爛男人的面子吧,你們都是戰(zhàn)友,兩家走的又近,今后這關(guān)系不處了?”陳娟苦口婆心的勸,“你自己想想吧,你和老馮之間今后想因為這個鬧掰了,你就去理論理論!”
田富貴于是把邁出去的腳給了收回來,只能偃旗息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啊,他妹子又不是仙女,看上人家了,人家就必須得喜歡她?
言真給田嬸真真假假的扎針,針剛下去,田嬸就哎呦一聲,醒了。
陳娟和田富貴聽見了動靜,趕緊上前問:“媽,你醒了?沒事吧?”
田嬸有氣無力的說:“死不了。”她瞟著田富美說:“富美啊,你就讓媽多活兩年行不?”
“你說人家要是喜歡你也行,可是人家不喜歡你,你還這么么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非嫁給人家,你個姑娘家不要臉面的嗎?”
田富美不說話,一個勁的擦眼淚,言真看沒啥自己的事了,拿上銀針拉了拉陳娟的手說:“走吧,鬧成這樣哪還有時間和精力包餃子,咱倆下點面條也!
反正面都和好了,說好的餃子成了面條。
陳家樹雖然和顧維琛倆人在屋里,但是聽了個全程。聽完自己心里也松快了,反正今后一定是沒他啥事了,言真留他吃面條,他痛痛快快的吃了三大碗,一邊吃一邊夸,“嫂子你做的手搟面,真好吃!”
顧維琛安慰著說:“今后你要是看上了哪家的閨女,你就和你嫂子說,讓你嫂子給你牽線!富美沒看上你,那是她自己沒福氣!
“行!”陳家樹吸溜著面條,點了點頭,心想,這福氣她不要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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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燦爛家又是另一番景象,飯桌子上錢燦爛一直問:“哥,你咋想的?要是喜歡富美,我就去找富美說和說和!
“其實富美我瞅著挺好的,你倆試試也行?”
錢燦華皺著眉頭說:“妹子你吃飯吧,這種事情不是說試試就能試試的!
他一早就看出來了,富美對他有意思,但是他再看看自己的情況。
媳婦都被他克死了,今后他也斷了想再結(jié)婚的打算。這輩子多攢點錢,和幾個兄弟一起過日子,老了以后就把錢給燦爛的孩子,讓外甥和外甥女給他養(yǎng)老送終,也挺好的。
不能平白再耽誤人家閨女,再說了人家家里也瞧不上他,怕閨女被克死,他都明白也理解。
錢燦爛氣呼呼的說:“什么克妻不克妻的,都是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xué)!”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想好了,等過幾天找個出馬仙給他哥做個局,破一破。既然是封建迷信,那就讓封建迷信來解決。
馮嬸知道是人家兄妹倆的事,所以就沒發(fā)表什么意見,一個勁的往燦爛和燦華的碗里夾菜,“咱們今后還是鄰居,還得相處呢,事情可千萬不能弄僵了。”
她了解自己這個兒媳婦,沒什么壞心眼,但是吧,也不是那么聰明的人,就怕她私底下找富美,背著人家家里撮合她和錢燦華。